&ep;&ep;治疗舱里安静下来,航医道:“让他睡吧,这种思维创伤没有什么特效药,只能多休息,靠自愈力恢复。奇怪,他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受到思维攻击?还好人已经醒了,要是变成植物人,我们可怎么跟统帅交代?”
&ep;&ep;“还交代个什么!”伊万诺夫皱眉,“行动出了这么大的偏差,人伤成这样,统帅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ep;&ep;“战斗就是战斗,总有很多无法预测的意外,我们已经尽力了。”航医拍了拍他肩膀,道,“队长,别灰心,无论过程如何,起码结果和统帅要求的一样。”
&ep;&ep;“也只能这样了。”伊万诺夫的神情依旧是阴郁的,“没想到自由革命军的余孽火力这么强劲,我们被阻隔了这么久,差点没来得及救人。可恶!第二集团军的情报根本就是错的,逃出来的不是一艘小型舰,而是三艘中型舰!”
&ep;&ep;“也许他们是有意为之。”航医沉思少顷,道,“上次的五月花事件,他们不就是这么干的吗?当时要不是你们游骑兵团正好路过,那一船人肯定都活不了。说起来,蓝瑟星将为什么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夏里先生?就因为他是统帅的婚前生子吗?不至于吧,统帅夫人都接受了,他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利用匪军,提供假情报,捅出去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ep;&ep;“统帅的家事,我们怎么清楚。再说统帅何尝不是想利用匪军……只是目标不一样罢了。”伊万诺夫沉沉道,顿了顿,“算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些事轮不到我们置喙,等战报提交上去,一切请统帅定夺吧。无论如何,这么大的伤亡,整个空间站都毁了,第二集团军难辞其咎,何况还有总统的弟弟遇难……”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但愿联邦不会因此和远航军开战,虽然我们只是统帅手中的一把剑,但我不想指向自己的同胞。”
&ep;&ep;航医神色凝重,显然和他想到了同样的问题,良久拍了拍他肩膀,道:“写战报吧,再有两个小时就回加百列了。”
&ep;&ep;两个小时以后,先遣队的强击舰降落在加百列军港外环,汉尼拔统帅亲自在港口等待,高大的身躯如同标枪般挺直,整个人都充满浓重的杀气。
&ep;&ep;“统帅。”伊万诺夫立正敬礼,被他冷峻的气势压得心惊胆战,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ep;&ep;“他怎么样?”汉尼拔的声音毫无起伏,平静得让人窒息。
&ep;&ep;“受了严重的思维创伤,但人已经醒了,航医说慢慢会恢复。”伊万诺夫低声回答,感觉自己的小腿正不受控制地轻颤。这时航医带着几个先遣队员将两名伤员从机舱里推了出来,汉尼拔立刻走上前去,轻轻掀开盖着儿子的被单,确认他没有外伤,松了口气:“马上送第一医院,让院长组织医生会诊。”
&ep;&ep;“是。”
&ep;&ep;汉尼拔又转向另一名伤员:“陈苗苗情况怎么样?”
&ep;&ep;“胫骨骨折,血管开裂,好在有人给他做过急救,没有造成大的出血。航医已经给他重新处理了伤处,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不会有后遗症。”
&ep;&ep;汉尼拔点头,对紧跟在身边的尤娜道:“马上以我的名义向*娃星将发函,告诉她她儿子的事,注意措辞,不要引起第三集团军的群愤。”
&ep;&ep;“是。”尤娜恭敬道。
&ep;&ep;众人各司其职,汉尼拔最后看向伊万诺夫。伊万诺夫走上一步,低声道:“计划出了偏差,叛军比情报显示的多得多,我们遭到阻击,没能在他们攻打空间站的时候赶到。基础学校的人几乎全部遇难,夏里先生和金博士、陈苗苗他们躲在一个水样实验室的冰柜里,遵照您的指示,我们只救了他和陈苗苗……”
&ep;&ep;汉尼拔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道:“你们离开的时候,确认空间站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吗?”
&ep;&ep;“空间站损毁严重,叛军还有少量残余,我们走后他们可能还会清查废墟,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金博士的死亡,但……”
&ep;&ep;汉尼拔再次阻止他说下去,提高声音道:“战报我已收到,第二集团军提供的情报有误,你们的补救还算妥当。但空间站受到如此严重的恐怖袭击,结果太过惨烈,你们预判不足,救援迟缓,难辞其咎。”
&ep;&ep;伊万诺夫额头冷汗直冒,立正:“是!”
&ep;&ep;“等候处分吧。”汉尼拔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是冷冷的,“虽然空间站已经没有幸存者,但毕竟涉及总统阁下的家人,我们必须慎重行事。你召集整个先遣队,现在马上返航,回小行星进行最后的搜救。”加重语气,意有所指地说,“一丝一毫的疑点都不能放过,务必找到金轩博士的尸体,我们必须给总统一个交代,明白吗?”
&ep;&ep;伊万诺夫完全明白他言下之意,冷汗冒得更凶了:“是!”
&ep;&ep;“这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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