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阳城主后退一步,看似轻描淡写,却让在场众人脸色一变,夏无月一脸傲然,云蔚但笑不语。何必只觉有些诧异,妙手青娥衣蓉脸上神色一变,看向溧阳城主含怨带怒,一双美目令人心动。
可惜她目光流连的,都是些不解风情的粗鲁汉子。
溧阳城守童俊双手拢在袖间,低头不语。岑无牙怒极,却也只能瞪视他,夏无月此时回味过来,脸上一派肃穆。
狂剑司马见他,不过问了两句自己为何在此,寻的何物,紧接着便是一剑砍来。出手狠辣,说是切磋,倒不如说是以命相搏,为的就是引得他发怒。
夏无月后退一步,盯着眼前众人。适才他见在场的不过是金丹,其中两个元婴,更还有将将金丹初期的蒙面人,不由大意了几分。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乌合之众,随意组合,分明是团队合作,各有所图为利成团!
可他们针对自己,又是图的什么?
夏无月再后退一步,几乎与云蔚齐身,站在何必身后了。云蔚似笑非笑看着他,夏无月才恍然。方才不知为何,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如今看来,却是有些折了身份的。
一个剑修,站在另外一人身后,不战而屈,实在是……
他刚要上前,云蔚抬手扯住他,手指灵活地摸在夏无月腰间,不知戳到哪里,瞬间,夏无月只觉自己差点炸了身翎羽,露出真身来。身子又酥又麻,脚也有些发软。
何必宽袖白袍站在两人身前,将云蔚的那点小动作遮了个严实。除却童俊因为角度稍稍看到一点,且贴心的又挡了别人视线外,也没几人看到那背地里的动作。
“狂剑司马似是心绪不稳,可还要比试?”何必朗声道,环视着在场诸人,目光落在岑无牙身上:“诸位既然是要寻找法宝,我等也无意断各位机缘的。”
何必身子稍稍一侧,让出一步:“我等决意在此地寻找写药草,总不至于……连这个地方,诸位都……”
岑无牙冷笑一声:“说笑,说笑。”言毕,他也后退几步,适才一行人等分开站着造成的无名压迫感瞬间消散。
狂剑司马刚要开口,岑无牙自怀中抛出一物丢了过去,司马伸手一接,仰头服下。
他动作很快,还是被云蔚等人看了个正着。岑无牙扔给司马的,是一粒有奇香的药丸。原本神情狂乱双目赤红的司马吞下药丸之后,颓败的脸色缓缓转好。
他与岑无牙很是干脆,扭头就走,余童俊在最后。
“前些时候有预言。”童俊粗哑砥砺的声音很是扎耳,他包得严实,瘢痕满满的嘴唇只张开些许。靠得近了,何必发现,他是用腹语和胸腔发音,难怪含糊莫辨。
“什么预言。”夏无月没好气道,童俊脚步稍快,从三人中对穿过去,声音压得极低,入耳却如雷鸣。
“前些时候有预言,天降奇缘,得知飞升。”
低低的一句话如重鼓敲在三人心中,何必百思不得其解,云蔚与夏无月心中倒是另有想法。
见童俊腾空而去,犹如一只黑羽大鸟,何必忍不住皱起眉来,夏无月先出声问出自己心中疑惑:“这溧阳城守境界不高,但最近很是声名在外。如今还能跟金丹元婴打成一片,只是我看那群人有些不对,这怕是与虎谋皮吧!”
“溧阳城守不是一个愚钝之人。”云蔚轻声道,眼中金光一闪而逝:“我倒有些好奇,那所谓的传言。”
“如果真有那种东西,只怕整个修真界都会轰动,继而大乱。”何必使劲回想两世记忆,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有这么一件事情,心中一乱,只觉喉头一甜,张嘴又吐出一口淤血来。
他一口血吐出,只觉胸中憋闷感散开,冷不防身后云蔚一个抬脚揣在夏无月膝盖上,差点将堂堂大能踹个四脚朝天。
“师父可还好?”云蔚关切道,一边冲夏无月似笑非笑看了一眼。夏无月脸色铁青,伸手指着云蔚哆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冤孽,冤孽。难怪日前自己随手卜卦,下下之相。现在看来,不就正应对这师徒么?也怪他自己,没事无聊去撩拨什么!
夏无月越想越悔恨,只看着云蔚走到何必身前,关切慰问,眼前似是被强光灼烧,令他很是不适。
“先前我昏厥之后,你还遇到了什么?”何必拍了下云蔚扶着他的手,淤血中隐约带着一股药香,和他睡醒转时感觉到的口中清香一致,应是极其贵重的药丸。
何必虽是问的云蔚,目光已转向夏无月。秘境一番接触,他是更加不懂这剑修心性了。
以往,何必自问从未得罪过夏无月,还得对方嫌弃。如今在秘境中遭遇,竟意外地发现对方另外一面――不再是综门里传言中的高傲天才,更像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少年。偶尔间流露的神情,竟会让何必想起云蔚那个小宠物。
夏无月见何必盯着自己,下巴一抬,冷哼一声,双手往身后一背,走了两步:“我给了你徒儿一颗九转还神丹,只要你神魂俱,还有一丝血肉,骸骨未失,就能长肉生血!”
何必一边惊讶对方的大手笔,一边脑子里忍不住想歪了。不能怪他,先前云蔚一口一个胖鸟的称呼夏无月,此刻何必见得夏无月挺胸凹肚背着手走路的样子,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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