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深深弯曲。

&ep;&ep;“如果你了解之后,发现——发现不喜欢该怎么办?”

&ep;&ep;“那可太遭了呀,因为我已经足够爱你了,无论之后是好是坏,都来不及改变了。”

&ep;&ep;阮秋秋哑然失笑,从他的桎梏里抽出手来,捧起爱人脸颊,悠悠落下一吻。那亲吻恍若蝴蝶振翅轻盈,拂过鼻尖,一路翩飞往上,停在额心中央,全无往日的缠绵浓烈。

&ep;&ep;“所以别拒绝我,好么?”

&ep;&ep;话音落下,蜥人身体开始猛烈颤抖,他的脆弱终于有所依靠,一切生机由此复苏。

&ep;&ep;体内像是倏尔长出了巨蛹,遮蔽灰尘中的脏污怪物,而成千上万的蝴蝶栖息其中,仿佛感召春日熏风,新生的力量催使它们伸展彩翼,纷纷破茧而出,追随她残留身上的痕迹。

&ep;&ep;他知道她在等待着,他不愿她失望。

&ep;&ep;于是新生的怪物伸出小小手掌,怯怯的、慢慢的,拖着满身自卑与狼狈,朝她贴近。

&ep;&ep;“我知道了。”

&ep;&ep;安德烈合上眼,黑暗温柔覆来的同时,他虔诚地将自己供奉在她手中。

&ep;&ep;酝酿许久,他重新与她说起他的生日,语调慢而沉缓,内容却是混乱无序,关于院长,关于那颗蛋糕,关于他在每年十二月叁十一日许下的心愿。想起什么,便直接在话题当中穿插进去,以一种杂沓方式叙述,如同旧时代冗长的纪录片。

&ep;&ep;阮秋秋低眉仔细聆听,反复抚摸蜥人手心的深刻纹路,而唇角则微微弯起,虹膜尽头浮上一层波光,那是由纯粹欢愉堆砌而出的明亮神气——她的爱人正在逐渐为她敞露心扉。

&ep;&ep;尽管安德烈没有描述他的家庭背景,但细枝末节处依稀可见不堪模样,她没有表露过多恻隐之情,只是伸手一遍又一遍摩挲对方面庞,如同母亲轻哄幼儿。

&ep;&ep;偶尔接过话,她也眉眼弯弯的,轻声剥开那些旧事,凑成一场完整的起承转合。

&ep;&ep;这个夜晚是如此的平静漫长,没有性和柴米油盐,天地茫茫间只余了两颗心脏,依偎在它们遍布爱与鲜花的家中。

&ep;&ep;作者的话:其实我还写了一个完全聊崩了的版本,聊天杀手安德烈,找个机会以后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