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一直没有看清过你。呵,明明你才是最有本事的,不是吗?你爹当初对你是个什么态度,现在又是个什么态度,而嘉汶,一直处处依赖你,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连我这个母亲,都要往后排了,你根本就不用嫉妒嘉妧的。”

&ep;&ep;皇后并不觉得高兴,“那都是我事事小心,处心积虑谋划来的,可不是因为什么血脉亲情。你可知我做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才换得他们那一丁点的好感。”

&ep;&ep;“那你祖母呢,她的心一直是偏的,偏到甚至愿意为你瞒下真相,”裴夫人不知道现在是该替丈夫和儿子生气,还是该为小女儿难过,“你知道吗,当年和你一起去上元灯会的那些人,都死了,能有如此大的手笔,除了老夫人,不作他想。她当时一定察觉到了什么,可在嘉妧和你之间,她做出了选择。”

&ep;&ep;皇后的嘴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是的,整个裴家,也就祖母是真正关心她的。

&ep;&ep;裴夫人也不想再和这个女儿多费唇舌了,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也做出了决定。

&ep;&ep;皇后看着母亲起身离去,追问道,“你们现在是不是打算弃了我,扶持她了。”

&ep;&ep;裴夫人顿住了脚步,“容秀,你还是不明白,人心,是很特殊的东西。嘉妧现在有宠爱,有子嗣,根本不需要我们了,甚至可以说裴家这群不成器的,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ep;&ep;裴夫人最后留下了一句话,“我知道老夫人一直偏向你,但你不要忘了,这裴家的当家主母,始终是我,从今往后,你不要指望能再从族里得到一丝一毫的助力!”

&ep;&ep;裴夫人说完这句话便决绝地走了,皇后看着母亲毫不留恋的背影,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她知道,以后,自己便真的没有母亲了。

&ep;&ep;君心宫。

&ep;&ep;白露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了阿瑾,“娘娘,今日您为什么拒绝陛下的提议,明明是个大好机会啊。皇后一日是国母,就一日占着大义,您虽是皇贵妃,但也是妃,将来……”

&ep;&ep;阿瑾知道白露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无非是怕她会有失宠的一天。即便到了现在,很多人也是如此,不相信陛下会喜欢她一辈子,毕竟帝王之爱实在太过虚无缥缈。她若没有上辈子的经历,大概心里也会存着一份担心吧,只是这话却不好对别人说。

&ep;&ep;阿瑾对白露道,“何必脏了陛下的手,她若是真能就此沉寂下去,就不是裴容秀了。且看着吧,肯定还会搅出事来的,本宫只需要耐心等着,在适当的时机抓住她的把柄,到时候罪证确凿,谁又能说出一个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