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还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咒骂声。白露回头看了一眼,“主子,皇后真的还能做出什么吗?奴婢觉得,就她这副样子,想翻身比登天还难吧。”

&ep;&ep;“裴家还没有倒,她总是有希望的。”

&ep;&ep;“只要不傻,谁都能看出来您更出色一点,裴家的那些人不至于还不肯放弃皇后吧。”

&ep;&ep;“白露,这世间,有时候利字大过天,有时候,情字又高于一切。陛下能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专宠与我,裴家的人也会被亲情束住了手脚,继续扶持皇后,没看这么久了,裴家除了一个来求情的裴大人,其它人一个都没来见我吗。”

&ep;&ep;而裴府,事实上,一直都处在矛盾之中。

&ep;&ep;一大家子人再次齐聚一堂。

&ep;&ep;裴阁老这阵子真是没一天能睡踏实的,“事情变成了这样,都来说说吧,到底是继续保容秀还是改扶持嘉妧。”

&ep;&ep;裴三爷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父亲,确定皇贵妃就是嘉妧了吗?”

&ep;&ep;“都这会了,还能是假的吗?我连杨崇的女儿都找过了,事情确实能对的上。更何况,你们就没发现其实皇贵妃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ep;&ep;“像谁?跟老大夫妻谁都不像吧。”裴老夫人皱着眉头。

&ep;&ep;“我!”裴阁老几乎是吼出来的,孩子们看不出来也就罢了,这个老婆子也看不出来,真是要被气死了。

&ep;&ep;裴老夫人仔细地想了想,可阿瑾的脸,裴阁老年轻时候的脸,在她的记忆里都很模糊,实在是分辨不出来,不过见裴阁老这么生气,她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ep;&ep;裴大人表了态,“就这样吧,她们两个,我谁都不想偏帮。”

&ep;&ep;裴老夫人不乐意了,“什么叫就这样吧。”

&ep;&ep;裴大人低着脑袋,“反正她们俩都嫁进别人家了,下半辈子注定同住屋檐下,我是不想插手了。”

&ep;&ep;“我们若不保她,容秀这个皇后马上就能被废了。”

&ep;&ep;“皇上若是铁了心,就算我们全家一起,也拦不住的。她是皇后,自己的恩宠就该自己想办法。”

&ep;&ep;裴三爷看着大哥和稀泥,开了口,“我还是觉得保皇后比较好,容秀虽然蠢了点,但到底心一直向着我们裴家,而皇贵妃,从小就在别处长大,所思所想根本不可控,更别说当初被拐还另有隐情,万一她连我们一起恨上了,可怎么好。”

&ep;&ep;裴二爷这回却也支持起了三哥,“我同意保皇后,之前是不知道嘉妧走丢还和容秀有关,三哥说得对,现在真相大白,谁能保证嘉妧吃了那么多苦,不会恨上我们。横竖事情已经做下了,怪容秀也于事无补,倒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ep;&ep;裴四爷拱手道,“父亲,我就不掺和了,我已经决定,向皇上申请外放,躲得远远的,让陛下眼不见心不烦,也免得哪一天被清算了。”

&ep;&ep;裴阁老看着小儿子,“你这是?”

&ep;&ep;裴四夫人抢先道,“陛下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明摆着在给皇贵妃撑腰呢,根本不稀罕嘉妧多出我们这个娘家。与其杵在朝上让陛下惦记,还不如早早退下,给孩子们铺路。反正看样子,新帝的人选也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总归下一辈是没什么仇的,我们总要为两个孩子着想吧。”

&ep;&ep;裴老夫人很生气,“你们就这么逃了?”

&ep;&ep;裴四爷小声道,“这不是怕陛下会因为容秀迁怒我们吗,谁知道她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呀,嘉妧越受宠,咱们就越危险,我可不想鸡蛋碰石头。”

&ep;&ep;裴老夫人更气了,“容秀可是皇后,名正言顺的国母,未必会一辈子都输给她。”

&ep;&ep;裴四夫人却道,“国母也得当得稳才行,再说了,嘉妧也就比陛下小了三岁,若是好好的在家里长大,这皇后之位还不知道是谁坐呢。”

&ep;&ep;裴老夫人怒瞪四儿媳,“你说什么呢,她要是没在外面学会那些妖妖娆娆的手段,还能这么受宠?”

&ep;&ep;“嘉妧能不能受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能一进门就给陛下生个儿子,”裴四夫人不甘示弱,“但凡容秀膝下有个子嗣,咱们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ep;&ep;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是的,皇后无子,这是最大的问题。女人嘛,受不受丈夫喜爱其实不重要,有个能承继香火的儿子才是最关键的,若有个嫡皇子,便是熬也能熬出头来,当今太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ep;&ep;其它女眷们,包括裴夫人都没有说话,事实上,也没什么可说的,反正一切终归是在公公的一念之间,至于自己暗地里是怎么想的,就没有必要让旁人知晓了。

&ep;&ep;“罢了。”裴阁老叹了口气,“容秀终究是裴家的女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为她保住皇后之位就算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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