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别打了,不准打她啊!不准!”

&ep;&ep;仓库里面的哀嚎持续不断,门外的人坐在车中听的一清二楚,栗世转头看着车里几个把她包围的大汉问。

&ep;&ep;“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ep;&ep;一个壮汉保镖悠哉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说着一嘴蹩脚的普通话。

&ep;&ep;“这是俺们白总想出来的主意,把你制作成一个假人然后抽打,还在假人的身体里面塞了点血包,他就以为是真的在抽你。”

&ep;&ep;所以里面他发出痛苦的嚎叫,都是以为她真的被打了,才不停的求饶吗?

&ep;&ep;栗世有点意外,她没想到白江川这么蠢,当然也没感觉对她有多在意,那么高傲的一个精神病,竟会不要自尊的求饶。

&ep;&ep;“那现在呢,你们准备把我怎么办?”

&ep;&ep;“白总说了,要把你送走,具体要看你想去哪?给俺们个回答,现在就让你走。”

&ep;&ep;他一边说话,嘴中喷着呛人的烟雾,栗世眼前白雾缭绕,思绪缓缓出神,她生活下来唯一的念头,好像也只有一个。

&ep;&ep;“我

&ep;&ep;請収鑶泍詀:χyúsHúщú⑦.cΘм要去英国,你们能送我去吗?”

&ep;&ep;对面四肢发达的壮汉吓的嘴里烟都掉了。

&ep;&ep;“英国?俺们这辈子都还没出过国呢,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去英国干嘛?不怕被人给拐卖啊?”

&ep;&ep;“我要去找人,你刚才不是说过我去哪里,现在都能把我送走吗?我现在就要去!”

&ep;&ep;他左右为难,看着周围的三个同事。

&ep;&ep;“去就去呗,反正咱们只是受指令行事,给人送去,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儿。”

&ep;&ep;“就是,我们说好了啊,只把你送过去,你要是真丢了,我们也没办法。”

&ep;&ep;栗世很冷静,“我不会丢,把我送去就行了,顺便再给我点钱。”

&ep;&ep;四人皆是面色一僵。

&ep;&ep;“钱……钱这种东西,俺们下个月工资还没发呢。”

&ep;&ep;“哎呀,小姑娘家的,给她凑点,咱们上交公款就行了,反正白总这么有钱。”

&ep;&ep;栗世嘴角翘起了笑,“你们还真是个好人。”

&ep;&ep;几个人开始翻口袋找着钱包,“俺们不杀人只放火,你小姑娘看起来也不容易,来来,都给你。”

&ep;&ep;四个肥头肥耳的壮汉,到最后把钱全拿出来,也只是硬给她凑了七百块钱。

&ep;&ep;七百能干什么,栗世强行忍住嘴角抽搐。

&ep;&ep;到了机场,白江川的父亲很快便给她备了一架私人飞机。

&ep;&ep;她没有护照,也就是说这次的行动,只能有去无回,栗世已经做好了打黑工的心理准备,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跟家人团聚的机会。

&ep;&ep;“小姑娘,一路平安啊。”

&ep;&ep;她一身松垮廉价的病号服,单薄的身体风一吹就歪斜,回头冲他们开心的挥手笑。

&ep;&ep;“再见,好人们。”

&ep;&ep;四个人脸上皆是堆满了笑容,看到飞机起飞后才放心的坐车离开。

&ep;&ep;等他们车子驶离了机场,那说着一嘴蹩脚普通话的壮汉突然惊声道。

&ep;&ep;“白总的皮包怎么不见了!你们谁见白总皮包了?”

&ep;&ep;刹车声在马路上尤为刺耳,四个人在车里翻箱倒柜的找着皮包,急出一头汗水,快把座椅给拆了也没找到。

&ep;&ep;飞机上,栗世靠着窗户,嘴角尽是洋洋得意,笑容奸诈。

&ep;&ep;她翻着手中白色的皮夹,里面洋钞不少,鼓鼓囊囊的人民币,足够她花销一阵了,只是这几张特别的黑卡可不能用,倒也挺可惜。

&ep;&ep;一旁的空乘走过来弯腰询问着,栗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ep;&ep;“有别的衣服吗?给我准备一件。”

&ep;&ep;“好的,您稍等。”

&ep;&ep;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没有合过眼,内心充满着兴奋和期待,幻想自己与爸妈见面的场景,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爸妈见到她一定会喜极而泣。

&ep;&ep;这里的天气与国内完全不同,冰冷严寒,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只是去免税店买了一件羽绒外套,那四个壮汉给她凑的七百便花没了。

&ep;&ep;栗世打车,去了那个自己心中默念百遍的地址,每次寄来的信,她都会无比期望着这个地址,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ep;&ep;而她现在,终于看到了,一栋郊远外的别墅,门前宽大的草坪种植着柠檬树,结果的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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