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瑾露出委屈又难过的表情,崔容向天翻了个白眼,有些看不惯,道:“堂堂一个男子汉,别做出这种小女儿姿态的模样。你应该多跟四哥学一下,男人,就该硬气一些。像你这样,分明就是一副还没断奶的模样。怎么,被我说了,委屈了,要哭了?要去找你亲爱的五姐姐寻求安慰了?我就说嘛,你果然还是个**臭未干只知道找别人安慰的小孩子。”

&ep;&ep;崔瑾被她教训得抬不起头来,原本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可是一听她说自己是还没断奶的小孩子,咬了咬牙,仰起头,不愿露出示弱的模样。

&ep;&ep;“我不是小孩子!”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他又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ep;&ep;崔容哼道:“我与你,无话可说,让开!”

&ep;&ep;寒风侵肌,崔容衣服里边都缝了厚厚的一层棉,外边还披了一件白底红梅的长毛披风。可是她自来怕冷,这么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是觉得冷意不住的往自己四肢百骸侵蚀。

&ep;&ep;她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屋子,喝杯热水,在熏笼旁边好好的温暖温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这个毫不相干的人。

&ep;&ep;崔瑾梗着脖子道:“我不让,除非你和我谈谈。”

&ep;&ep;“不让?”

&ep;&ep;崔容突然对他笑了笑,笑容明媚如阳,崔瑾被她的笑容弄得晃神,下一刻直接就被崔容伸手推了一个趔趄,险些就栽倒在了一边的花园里。

&ep;&ep;崔瑾一脸懵逼的被桃夭和绿衣扶住,桃夭面露焦色,练声问:“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ep;&ep;崔瑾站直身体,面色有些白,摆了摆手,道:“我没事。”

&ep;&ep;桃夭有些不高兴,崔瑾性子颇为和善,在崔瑾身边做大丫头,她过得比外边的小家碧玉也不差,这让她已经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忍不住抱怨道:“六姑娘也是,怎么能这么对你?举止还这么粗鲁,一点都没有大家姑娘的温柔。”

&ep;&ep;崔瑾听着顿时皱了眉,心里有些生气,只是还不等他呵斥,就见崔容却是去而复返,又站到了他的面前。

&ep;&ep;“六姐姐!”崔瑾双眼一亮。

&ep;&ep;崔容却没看他,只是盯着桃夭,目光灼灼。

&ep;&ep;“六姑娘,桃夭言出无状,还望您恕罪!”

&ep;&ep;绿衣为桃夭求情。

&ep;&ep;崔容微微一笑,看向崔瑾,道:“一个丫头,竟然敢编排做主子的,这怕是主子给的底气吧。”

&ep;&ep;崔瑾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急急的为辩道:“我没有……桃夭,你还不快给你们六姑娘道歉!”

&ep;&ep;他语气有些严肃,有些发狠,桃夭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敢违拗,心里虽然还有些不甘心,她还是嗫嚅道:“对不起,六姑娘,奴婢不是有意的,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奴婢吧。”

&ep;&ep;崔容捏着手里的红梅,红梅颜色似火,衬得她明眸皓齿,好看极了。

&ep;&ep;“可惜,我并不喜欢做大人!”

&ep;&ep;淡淡一笑,崔容问:“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公府对于编排主子的奴仆是如何处理的?”

&ep;&ep;添香垂着头笑道:“回姑娘,这样的奴仆,一般都是打了十五板子,被撵出府去。”

&ep;&ep;桃夭脸色一白,看了看神色微凝的崔瑾,对着崔容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了:“六姑娘,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ep;&ep;崔容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崔瑾,一言一句的道:“你的丫头冒犯了我,你舍得将她交给我处置吗?”

&ep;&ep;她挑着眉,眼底带着挑衅,似是肯定崔瑾不会答应。

&ep;&ep;崔瑾心里突然有些生气,闷声道:“不过一个奴婢,难不成我还会包庇她不成?编排主子,本就是大错,自然任由你处置。”

&ep;&ep;“少爷!”桃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受伤。

&ep;&ep;崔瑾屋里便是她与卷耳最受看重,桃夭心里也知道老太太排自己过来伺候崔瑾的意思,她心里也有些想法。而因为比起卷耳,她的嘴巴更甜,更会说好听的话,因而崔瑾更喜欢她。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有一日会听见崔瑾说“不过一个奴婢”,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奴婢?

&ep;&ep;崔容很满意崔瑾的态度,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对这丫头,我便小惩大诫好了,只赏她十五个耳光便好了,也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ep;&ep;笑了笑,她道:“添香,这惩罚就由你来做,一定要让桃夭姑娘知道了。就算我崔容以前是做豆腐的,如今我也是主子,她也得对我卑躬屈膝。”

&ep;&ep;崔容觉得,既然自己不舒服了,那么也不能让自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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