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好好!”

&ep;&ep;老祖宗年纪大了,不大认得人,可是奇怪了,她偏偏就认得崔容,嘴上也经常念叨着。

&ep;&ep;“我们容姐儿受了大苦了!”

&ep;&ep;这是她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现在她拉着崔容的手,又说了一遍。

&ep;&ep;崔容很是依赖的靠着老祖宗,觉得双眼有些湿润,她道:“有老祖宗疼着,容容不苦。”

&ep;&ep;就算是最绝望的时候,她也只是委屈难过,却不觉得自己苦。她有什么好苦的,虽然有的人不喜欢她,可是也有很多人喜欢她的,李府的每个待她都很好。

&ep;&ep;“行了行了,快起来!”

&ep;&ep;老太太急忙让她起来,老祖宗却一直不放开她的手,索性叫丫头抬了一个杌子来,让她就坐在老祖宗脚下。

&ep;&ep;崔容过后便是崔颜,崔颜跪下来磕了头,行了礼,老太太念了两声好,便让她起来。

&ep;&ep;随后便是崔眉和崔月两姐妹,她们两姐妹还是第一次见两位老人,不过两姐妹一人活泼灵动,一人娇憨可人,老人便最爱这样的孩子。

&ep;&ep;“好好好!”

&ep;&ep;老太太乐呵呵的,让人取了一对羊脂白玉镯子来,一人给她们戴上,道:“你们两个,也是好孩子。”

&ep;&ep;老太太非是京城人,母家更不是什么名门,不过是一个商户罢了,被当时的老侯爷看中了,硬娶了来。而老太太母家虽然是商户,可是却不普通,财富有人曾说富可敌国,老太太当初的陪嫁就要一百五十台,若不是不好逾了宫里的公主,肯定还会更多。但是,面上是足足的一百五十台,私底下陪送的嫁妆更是不知道多少。可以说,整个李府,最为富有的,便是这位老太太了。

&ep;&ep;送给崔月两姐妹的一对镯子,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丝杂色,温润莹泽,价值不菲。

&ep;&ep;崔月看了直咋舌,都说勇毅侯府老太太有钱,可是没想到随便出手的见面礼就是这样的好东西。

&ep;&ep;二夫人扯着帕子笑,道:“眉姐儿,不知道是哪个眉字?”(二夫人不知道是哪个眉,但是表述上就写“眉”了)

&ep;&ep;说着,她又笑,花枝乱颤,绿绸的软帕掩住红唇,问:“可是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的眉字?”

&ep;&ep;眉姐儿茫然的看着她,崔李氏骂她:“你这人没个正经的,打趣完了我,还要来揶揄我家眉姐儿,有你这么做长辈的吗?”

&ep;&ep;底下又是一番笑闹,眉姐儿看着她们笑,也跟着笑,等大家笑停了,才脆生脆语道:“我是眉如远黛的眉。”

&ep;&ep;“诶呦!”二夫人拉住崔眉的手,笑道:“瞧这乖的,说来我和眉姐儿倒是有缘,她是眉,我也是眉。三姑娘,要不你把眉姐儿送与我养吧。我啊,就喜欢软软香香的闺女,哪像我家那四个泼猴,闹得慌。”

&ep;&ep;崔李氏就骂她:“你这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放眼这京城,哪个又有你这样的福气,你这话传出去,可是要遭人嫉恨的。”

&ep;&ep;二夫人生得丰腴动人,自有一种温柔可亲的气质,而她嫁到侯府之后,三年抱两,如今膝下有四子,儿子生了四个,可是偏偏没生出个女儿。二夫人看着其他人家的闺女,可是羡慕得紧。

&ep;&ep;崔李氏嗔道:“眉姐儿可是四弟妹掌上明珠,你要抢人,去与她说去,我可不敢松这口。”

&ep;&ep;二夫人拔下发间一支镶着拇指大小的东珠的簪子插在崔眉发间,端详片刻笑道:“我啊,见着眉姐儿就觉得欢喜,你们说说,这是不是缘分。”

&ep;&ep;眉姐儿下意识的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ep;&ep;几人坐下,丫头送来点心茶盏。

&ep;&ep;崔李氏环视一周,问:“怎么不见大嫂?”

&ep;&ep;“大嫂正在前边招待客人了。”一位着了绿色长褙子皮肤白嫩的妇人带着丫头走进屋来,妇人颜色清丽宛若白莲,身段婀娜,生得很是动人。

&ep;&ep;“三嫂!”

&ep;&ep;崔李氏站起身来叫了一声,崔容四姐妹也站起身来,齐声唤了一声:“三舅母。”

&ep;&ep;李家三夫人走进来,身后丫头端着一个红漆托盘,上边放着两个白玉做的小碗,那玉碗很薄,几乎透明,里边盛着白生生的豆腐脑,与白色的玉碗相得益彰。

&ep;&ep;亲手将玉碗搁在老祖宗软榻上的小桌上,三夫人扭头与她们说:“我还做了多的,有人想吃的,就让厨房送来。”

&ep;&ep;“三舅母,我想吃!”

&ep;&ep;崔容第一个出声,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有些兴奋的道:“我早就听母亲说了,三舅母做的东西,就是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我可是早就想尝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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