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骥只是微微顿了顿,听出了她的难过。
&ep;&ep;“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赵骥手揽住她的腰,低头一下一下碰她的脸颊,“本王这不是找到你了吗?”
&ep;&ep;她哭道:“就是你的错。”
&ep;&ep;作为施家大小姐没有发泄的人,如果换成普普通通的梨园戏女,又好像什么都有了抱怨的源头,以至于她不想纠正自己。
&ep;&ep;赵骥笑了,她闹起脾气来,谁也难劝,也不知在家是不是也这样闹。
&ep;&ep;他说:“王爷不在你身边,你倒是长胖了许多,瞧瞧这些肉,偏偏王爷为了找你都没好好吃过几天饭,你自己摸摸看是不是瘦了。”
&ep;&ep;施娢手被他握着,去碰他的脸,刚一碰到,她就泪吧嗒吧嗒掉,又抽抽噎噎推他胸膛,难受道:“谁叫你不好好吃饭?寻妾做什么?妾又不会给你洗衣做饭,妾什么都不会。”
&ep;&ep;她哭得实在是厉害,就像是把这些天受的委屈都要哭出来,赵骥的手慢慢顿下来,施家得皇帝荣宠,没理由对自己家里唯一的女儿苛刻,皇帝对施贤妃如何,谁都看在眼中,这天底下能够欺负到她的人,屈指可数。
&ep;&ep;他叹口气道:“是觉得本王欺负你了?就这么讨厌王爷吗?”
&ep;&ep;施娢哭道:“讨厌你做什么?又没用。”
&ep;&ep;赵骥轻拍她的后背,道:“你不哭,本王就不欺负你。”
&ep;&ep;“你总是骗人,”施娢揪着以前的事不放,“说话不算话,还怪妾勾|引你。”
&ep;&ep;赵骥没想到她对榻上那些事怨念这么深,他笑了笑,到底是娇养出来的小姐,但凡是换个普通些的,都该知道男子在那种事说的话都是情话。
&ep;&ep;“以后不欺负你,”他道,“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来告诉本王,本王给你做主。”
&ep;&ep;他话说得好听,施娢却是哭得都有些没有力气了,只能靠在他怀中,双手环着他的劲腰。
&ep;&ep;这时有一个宫女在门外徘徊,似乎是有事要和施娢说,道:“娘娘睡了吗,太后娘娘那边问您身子如何?今夜有烟花宴。”
&ep;&ep;赵骥一顿,对她和太后关系好成这样有些意外,而后转念一想,也是,太后和施太师是那种关系,对他的孙女好一些正常,两个人到底都是一派的,利益相关。
&ep;&ep;但他还是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让她在自己胸膛哭。
&ep;&ep;那个宫女得不到回应,便又大声说一遍。
&ep;&ep;寂静的寝殿内只有施娢哭泣的声音,传不到外面,宫女最后没了声音,大抵是觉得施娢睡熟了,出去和太后的人禀报。
&ep;&ep;施娢动静也慢慢小起来,赵骥才发现她哭困了。
&ep;&ep;她被养得娇,锦衣玉食地供着,做什么都不长久,若是不多看着,白润的小脸总容易看生病气。
&ep;&ep;他低头在她耳边道:“本王不管你这些时日做过什么,以后不得伺候陛下,施家那堆人不尊礼法,罔顾人伦,你是好姑娘,不许听他们的。”
&ep;&ep;施娢太困了,耳朵嗡嗡响,没听清楚,她这些天本来就没什么精力,被赵骥这么一哄,竟莫名觉得从未感受到的委屈浮上心头,对他又气又恼。
&ep;&ep;她爹待她好,她在家都不怎么发脾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哭得这么厉害。
&ep;&ep;……
&ep;&ep;施娢一夜无梦,醒来时发现自己好好睡在榻上,赵骥已经没了踪影。
&ep;&ep;她坐起身来,手摸着微微发红的脸,也发觉自己昨晚的无理取闹。
&ep;&ep;施娢回想昨夜他最后说过话,只依稀记得他说施家罔顾人伦,她细指轻轻揉着额头,想不起别的话。
&ep;&ep;施家礼法再怎么也是被人称赞的,就算他不喜欢,这句罔顾人伦又是从哪说出来的?
&ep;&ep;施娢想不明白,也没再多想。
&ep;&ep;她叫来宫女梳洗,宫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施娢轻揉着腰,踩着脚踏穿鞋,问:“昨夜可发生过什么?”
&ep;&ep;“昨夜太后娘娘差人来了一趟,请您去赏烟火,不过娘娘睡得熟,奴婢便去回禀了,”贴身宫女道,“也幸好娘娘没去,今年燕雀湖那边的烟火出了些问题,点火的时候裂开来,还差点起了火,要是娘娘过去了,一定会被吓着。”
&ep;&ep;施娢一愣,她问:“太后娘娘说了什么?”
&ep;&ep;“倒没听太后娘娘说什么,只是问责了几个负责的太监,事情闹得不大,”宫女为她穿衣道,“说来也是蹊跷,听去到那边的人说发现地上漏了些火油,还是在娘娘回宫的路上,这要是一不注意摔了,娘娘的身子哪受得住?”
&ep;&ep;施娢只是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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