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中的帕子,完全没想到赵骥会闹这么大,竟然连皇帝的地盘都闯。
&ep;&ep;碧成看向施娢,惊惧道:“姑娘?”
&ep;&ep;施娢轻轻呼出一口气,漂亮的脸蛋嵌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像会说话样,她手轻放在小腹前,十指纤细,轻声道:“如果真的有刺客,让他们查便是,但若是敢冲撞到这里,那便告诉他们,休怪施家不留情面。”
&ep;&ep;她明明没有说重话,但施家二字却仿佛给足了人压迫力,施家大小姐的尊贵雅致,旁人到底比不得。
&ep;&ep;侍卫应声退下去,施娢却是顿了顿,转头看向碧成,说:“碧成,你代我出去一趟,不用说自己身份。”
&ep;&ep;倘若赵骥在这,该对自己这爱哭的娇娇惊讶起来。
&ep;&ep;但他现在不在这里,甚至正坐在梨园中,喝着冷茶,视线慢慢扫过底下瑟瑟发抖跪着的一群人。
&ep;&ep;没人敢抬起头看他,也看不到赵骥连手里的茶杯都拿不稳,压抑的怒意在周身四溢,随着回来侍卫的摇头在不断上升。
&ep;&ep;梨园郑老板能被施娢父亲挑出来做明面上的老板,这张嘴自是了得的。
&ep;&ep;秋日转凉,他后背却像是完全被汗湿透了,急急忙忙道:“王爷,小人就做个生意,听他们那个戏班子唱得好才请过来的,谁能料到他们竟是刺杀王爷您的刺客?若是小人早就知道,给小人八百个胆子也不敢请他们。”
&ep;&ep;一声巨大的茶杯摔碎声狠狠打断他的话,瓷器碎片割伤郑老板的手,地上水花炸溅开来,所有人都发抖弓住了腰,紧紧低着头,只知道御亲王是生了大气。
&ep;&ep;“本王再问最后一遍,”他厉声开口,“覃含在哪?”
&ep;&ep;郑老板低头,整个人抖成了筛子,道:“王爷饶命,小人和覃叔交情一般,实在不懂他们能去哪,他们也没同小人打过招呼。”
&ep;&ep;他听说过覃叔的一个女儿叫覃含,平时总在屋中练戏,带着面纱,谁也没见过她模样。
&ep;&ep;原先郑老板还以为覃叔父凭女贵,攀了高枝,哪里料得到赵骥今天下午突然派兵把梨园围得水泄不通,把那些爱听戏的达官贵人全给堵在了门口,还放下口令,谁敢硬闯,那便是刺客,格杀勿论。
&ep;&ep;“看来郑老板不死到临头都不承认,”赵骥威厉道,“梨园郑武私下豢养刺客,意图不轨,罪无可恕,压入大牢,严刑拷打,不容任何人探视。”
&ep;&ep;他声音里的狠意仿若卷进了凉风中,郑老板瞬间慌乱起来,磕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人真的不知道他们去哪!求王爷饶命。”
&ep;&ep;赵骥低着头擦手上被溅到的茶水,不为所动。
&ep;&ep;郑老师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赶紧道:“小人听覃叔说过要回去给给妹妹上香,他或许是带着覃姑娘回去上香了!他们走了也没多久,王爷可以派人去追上他们!”
&ep;&ep;赵骥淡道:“他妹妹葬到哪?”
&ep;&ep;郑老板满头大汗,突然支支吾吾起来,这谁知道别人一个不怎么提的亲戚葬在哪?
&ep;&ep;赵骥手瞬间抓住郑老板的衣领,布满疤痕的手背青筋暴露,他力气大,一张脸本就生得肃穆威严,眼里戾气更是把郑老板都吓得发抖:“在哪?说!”
&ep;&ep;“小人、小人在市井中有些朋友,专门帮人寻不见的东西,”郑老板头一次感受到沙场武将杀人般的气势,哆哆嗦嗦,“王爷要是需要,小人可以花钱找、找他们帮忙。”
&ep;&ep;赵骥瞳眸深得什么几乎只能看见实质怒意,但他只是一字一句道:“倘若本王找不到覃含在哪,你这梨园也别想再开下去。”
&ep;&ep;他松开手,把郑老板丢在地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ep;&ep;郑老板心知逃过一劫,松了口气,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是被吓尿了。
&ep;&ep;赵骥的侍卫在城北搜寻,见过覃含的人都被叫出去辨认。
&ep;&ep;一个带刀侍卫骑马过来,到赵骥面前停下,下马跪地道:“禀王爷,除城北南边那边皇家别苑外,其余地方全部已经搜查过,那里住着施家小姐,她出来了一趟,以施家施压,怒斥侍蔑视天威,犯大不敬之罪,侍卫没敢再继续搜,但那地方守卫森严,凭覃家人进不去。”
&ep;&ep;赵骥手背在身后,还没怀疑到就是那处没搜过的别苑,藏着他的女人,只冷声道:“城北查完了便往东边查,本王就不信她能逃出京城。”
&ep;&ep;侍卫踌躇问:“可京兆尹那边也来了人,今晚上还要继续找吗?”
&ep;&ep;微凉夜风吹拂在人身上,平常灯火通明的梨园只点了几盏灯。
&ep;&ep;“找,为什么不找?”赵骥冷笑一声,“谋害本王子嗣,暗窃本朝机密,按律当斩,把人抓回来,用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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