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会出意外,王爷现在还不懂施家知道我和他的事,他不是好性子,若四叔先出手做什么,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ep;&ep;四叔会做什么,她总猜不到,施娢也是怕的,怕他会生气怒斥她。

&ep;&ep;“爹知道,只不过这赵骥也着实是厉害,爹实在想不通他是怎么寻到爹的,连你爷爷和四叔都夸过他。”施三爷在京城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门道有一些,照理而言他不当暴露什么,可见到御亲王府的人,才发现实在危险。

&ep;&ep;施娢没说话,施三爷又叹一句:“怪爹愚钝,也不知道御亲王府的人是怎么发现施家蹊跷,昨天他们把碧成给扣下了,但我过去时他们又直接让我把碧成带走,那时候我便猜想他或许是知道了什么,一直想进宫找你一趟。”

&ep;&ep;赵骥曾出京过一次,那一次还被施娢撞见过,只是他去做什么,她不知道。

&ep;&ep;她爹为她所做,已经太多,施娢微红眼眶,只说谢谢爹。

&ep;&ep;千错万错只有那一天她挑上了赵骥,如果她早知道他的身份,那只会避他远远的。

&ep;&ep;赵骥是麻烦,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施娢从前与他在一起,最顾着的是礼义廉耻和施家面子,抛下这些东西成为覃含,在他身边似乎不是件难事,可当这一切都被他知道时,施娢拥有的只是羞耻。

&ep;&ep;她爹是外男,虽得了圣上允许,但也不能多留,他离开之时御膳房熬了些汤药过来,施娢只是沉默喝下,她自小没有母亲,父亲看着自己长大,若是可以,施娢希望自己和父亲都能够远离这些纷争。

&ep;&ep;他们没别人聪明,做不到成为任何一个棋手。

&ep;&ep;……

&ep;&ep;太后不喜妃嫔天天去请安,改为半月一次,施娢每次都是去得最早的,只不过太后对她一直好不冷不淡。

&ep;&ep;今日也是一样。

&ep;&ep;施娢脖子上被赵骥弄出来的伤消得很快,不到两天敷粉就能遮住。

&ep;&ep;她不知道赵骥那一天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但心中戚戚然,只觉赵骥不可能为她退让到这一步,那便只能是为了亲弟弟的皇帝。

&ep;&ep;太后懂得的远比旁人想象的多,如果真的像赵骥所说,施太师是她的入幕之宾,那施娢觉得她对自己的冷淡便是有迹可循。

&ep;&ep;施娢是施太师的孙女,如果太后对施太师有些女子对男子的感情,那她作为一个女人,能接受男人娶妻生子,但要是天天把那孩子放到女人身边,施娢自己也接受不了。

&ep;&ep;她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太后突然道:“贤妃刚入宫前几天一直说不舒服,今天好些了?”

&ep;&ep;金碧辉煌的大殿到处都是沉闷的气息,施娢坐在厅内扶手椅上,听太后叫她名字,她微顿,起身站在殿内,行礼道:“谢太后娘娘担心,臣妾好多了。”

&ep;&ep;“听说前几日贤妃遇上了御亲王,”太后淡问,“贤妃怕得都病了,真有这么严重?”

&ep;&ep;施娢隐约觉得她这是来为儿子讨公道,便低头道:“御亲王英武不凡,是杀敌无数的英雄,臣妾偶见神颜,只觉他威武霸气,一时生出果然不愧是御亲王之念,至于得了病,是臣妾自己底子差,倒与御亲王没什么关系。”

&ep;&ep;任何人都喜欢自己儿子受夸赞,太后无论多偏宠皇帝,听到她这样说,脸上的冷淡倒是少了些,也没再为难施娢,只说:“哀家最近得了几副上好药材,熬碗汤药送到贤妃那里。”

&ep;&ep;施娢怀的这胎受皇帝重视,她所用之药谨慎,都是通过宫中药房,不经过旁人之手,但这是太后赏赐,该收的东西,不能拒绝。

&ep;&ep;她行礼收下,这时有个小太监匆匆过来,道:“娘娘,御亲王进宫了,去见的陛下,好似要留在宫中用膳。”

&ep;&ep;太后惊得身子坐直了,惊喜道:“真的?可说是在哪?”

&ep;&ep;太监说在皇帝那里。

&ep;&ep;他们兄弟两个关系好,太后高兴得不行,正想要去,忽地想起赵骥的冷淡,怕自己过去后见到他,他直接嫌恶再也不进宫里留膳食。

&ep;&ep;太后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施娢,知道她怕赵骥,忽地笑了下,道:“贤妃既然是敬重御亲王,那便替哀家去给陛下和王爷送盘桂花糕过去,记得同王爷说声日后常进宫。”

&ep;&ep;施娢手捏着帕子,低头应声,似乎还是怕的。

&ep;&ep;太后心情愉悦了阵,道:“御亲王是好性子,你不用怕他。”

&ep;&ep;施娢心想太后果真是不喜她,宫中既然能传出几分谣言,自然是有些可信度的,赵骥面容硬朗,但身形高大,少有女子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