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时,他就料到那种书信拿不到,若是施家的把柄被人轻易到手,反倒不可信了。

&ep;&ep;斩草除根,施家既然做了,总会留有证据。

&ep;&ep;御亲王寡言威厉,处事果断,一身笔挺的红袍麒麟官服衬出身上强大气场,让人不敢直视,一路上见到他的婢女和太监都低着头行礼,不敢多瞧他几眼。

&ep;&ep;深夜的寂静笼罩天地,万物俱寂,外府内宅,男人的闷|哼中混杂着女子娇娇的喘,女子显然是受了折腾,哭得厉害。

&ep;&ep;外人眼中威严的御亲王正伏在施娢肩头,手揽她的腰,高大的身躯将她覆住,叹道:“本王今日心情不好,可有弄疼你?”

&ep;&ep;施娢碎发贴在脸上,含泪瞪他一眼,她本是趴在榻上小睡,被他吵醒,听他说一句今天见了太后和施太师,心中不好受。

&ep;&ep;谁都不是铁打的人心,她心有犹豫,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软着身子随了他,如今也知道他就是找着借口弄她,恼得不行。

&ep;&ep;赵骥笑一声,他已经不是十几岁未经世事的孩子,不喜太后和施太师是真的,但目前而言,还不至于把这种情绪带到他的娇娇面前,更何况他还有别的怀疑。

&ep;&ep;他低头,把施娢接下来的所有话语都被弄碎喂进口中。

&ep;&ep;赵骥心情不佳时总不大想让她看见他的脸,说难看,不招小姑娘喜欢,施娢心想就算他不生气也不招姑娘家喜欢,谁都怕他凌厉如剑的锋芒。

&ep;&ep;“你说你养父到底是怎么养的你?”他在她耳边意有所指,“本王手这么大都握不住你,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该帮你减减肉?你自己瞧瞧这,唉。”

&ep;&ep;他唉的这一声让施娢又羞又耻,加上他身上腱子肉硌人,人又重又壮,施娢泪瞬间如雨珠般落下,手往后抵他,纤白手臂抱着瓷枕抽泣,道:“你找别人发脾气去,次次都这样火急火燎,污言秽语,弄得妾像是你养来消遣的宠物。”

&ep;&ep;赵骥微微起身了些,躺到她边上,手抱她纤细后背,额头和她相抵,扒开她的碎发道:“你说这话本王不开心,好好的女孩子怎么自轻自贱?”

&ep;&ep;“还不是怪你?”施娢嗔怒,“天天说那些乌七八糟的话。”

&ep;&ep;赵骥军营里混出来的,都已经习惯了,但她生气,他还是叹气应一句道:“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逗你,不该说你腰上肉多。”

&ep;&ep;他认错一天比一天快,但认错态度是一天比一天都不诚恳,什么腰不腰,她咬唇转身不看他,生怕自己被他宠得越来越大的脾气发作惹到他,只能自个流泪流个不停。

&ep;&ep;施娢在家中时谁都怕她哭,小心翼翼伺候,她自己也知道爱哭成性上不了台面,养了淡薄性子,偏偏遇到他这爱挤兑人的。

&ep;&ep;赵骥手臂撑住身体,俯身低头,指腹抹去她的眼泪,笑道:“你说你是喂了王爷什么迷魂汤?怎么本王只要见了你心情便变好了?”

&ep;&ep;“王爷方才还说心情不好。”

&ep;&ep;“既然知道王爷心情不好,那你还不听话?”他声音沉稳,“覃含?本王要是真发了怒气,你说你怎么办?”

&ep;&ep;施娢紧咬着唇流眼泪,不说话,她人长得白净,像朵刚出水的素白芙蓉,含苞待放。

&ep;&ep;赵骥心想自己当真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还是供起来那种,但他委实败给她,亲着她的脸颊道:“覃含,别哭了,你知道本王是受不了你哭的,只要你不哭,王爷待会伺候你沐浴,旁人想一辈子都没这福气,还不知足?”

&ep;&ep;“你总凶我。”

&ep;&ep;赵骥抱着她蹭道:“接下来半个月本王都没法陪你,如果你还哭,明早本王怎么走得放心?”

&ep;&ep;施娢身子微|颤,她睫毛沾水,愣然抬头看他:“你要去哪?”

&ep;&ep;“哪也不去,就留在京城,只是事务繁忙,寻你有些危险。”

&ep;&ep;屋里的灯只燃了两盏,室内有些昏暗,施娢不是吵闹性子,被他哄了这么久,理智也慢慢回过来。

&ep;&ep;赵骥性子比施娢想象的要自我,若真的想要她陪着,带入王府只是小事,除非他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ep;&ep;她拭着泪,小声问:“你要和施太师作对?”

&ep;&ep;“还没到时候,只是怀疑了一些事,”他的下巴靠在她颈间道,“你去你干爹那里待着,不要随便走动,如果施家查到你和本王有关系,会对你不利。”

&ep;&ep;施娢实在是不懂他为什么一回京就要和施家对上,但她也不可能问,她抿着唇,仍旧觉得他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胜过施太师,最后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ep;&ep;赵骥看她神色,还以为她怕自己抛弃她,笑道:“罢了,不说你总要怕这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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