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真把臣当儿子,当初便不会故意误导让臣觉得自己与施太师有关,更不会在臣回京没多久便派刺客去刺杀臣,”他淡声道,“臣知道太后娘娘疼陛下,这自是理所应当,但想挑起臣和施太师间的争端以稳固陛下皇位,太过儿戏。”

&ep;&ep;他只是单单站在那里,身上便有股强势的威慑,久经沙场的武将到底是不一样,即便是太后也被吓住了。

&ep;&ep;赵骥武功高强,想杀他的人好几波,相较之下,当初那个在他听戏时的刺客,就显得太过不入流。

&ep;&ep;孤身前来,行动直莽,除非是和赵骥有血仇大恨,否则冒这份险,不值得。

&ep;&ep;当初连施娢这种深闺女子都能怀疑人是不是他派来试探她的,赵骥作为主将这么多年,没什么看不穿。

&ep;&ep;“骥儿,今日之事,母后不会告诉太师,”太后跌坐回榻上,“你……也不要动你弟弟,母后不是要杀你,甚至可以保你的孩子,登上帝位!”

&ep;&ep;“臣的孩子母亲出身不高,当不得太后娘娘这般抬举,”赵骥只道,“至于什么施家孙女,张家小姐,太后娘娘留给陛下也挺好。”

&ep;&ep;皇宫中的太后慌乱,但处于王府中什么都不知情的施娢,心觉赵骥从皇宫回来,心情不会太好。

&ep;&ep;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到最后,她还是让人备了些酒。

&ep;&ep;但他一直没回来。

&ep;&ep;施娢让人搬了张扶手椅在屋门口右边,坐下等他,背后槅扇门雕出顺滑的精致纹路,赵骥住的地方宽敞,中间辟出一片大青石板地,什么也不栽,外边围了侍卫,里边却少见人伺候。

&ep;&ep;老嬷嬷已经回去歇息,她也不是熬得住的,夜色渐深时,人便慢慢伏在扶手上睡了过去。

&ep;&ep;她身子纤细,皎洁月光下的肌|肤仿佛泛出淡淡莹白,修长脖颈白皙,顺着往下,是女子禁忌地,施娢迷迷糊糊间被人抱了起来,气息熟悉,只是带酒气,她叫了声王爷。

&ep;&ep;“怎么睡在这?”赵骥问。

&ep;&ep;施娢靠在他怀中,迷迷糊糊道:“等王爷。”

&ep;&ep;赵骥笑了,觉得自己就算是捡了个祖宗,也是个喜欢他的小祖宗,说:“你还真能等。”

&ep;&ep;第23章不能要

&ep;&ep;靡靡夜色在月光下格外温柔,赵骥搂着熟睡的施娢,头枕在自己手上,看着帐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第二天天才刚亮没多久,施娢就被赵骥抱去沐浴,她晚上睡得不好,弄了一身的汗。

&ep;&ep;他单手托着她的身子,轻轻让困倦的她趴在她肩头,健壮男人身上都是硬实的肌肉,稳得施娢又熟睡过去,以至于都忘了他的那一句,待会出去一趟。

&ep;&ep;赵骥确实把她带出了门,但去的,却是梨园。

&ep;&ep;后厅这里是梨园老板见贵客的僻静之地,京城里现在能比御亲王贵的人没几个,他要过来,谁都得迎上主位小心翼翼伺候。

&ep;&ep;施娢母亲小时候流落街头,被找回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大家小姐,施娢外公那时还没致仕,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

&ep;&ep;覃叔有自知之明,也没高攀,只是覃叔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只有这个妹妹在世,自是想见见。现在妹妹没了,他岁数大了,唯一念想就是妹妹的女儿能好好的。

&ep;&ep;施娢俏脸蒙轻纱,一双水眸盈盈,站在赵骥身边,拧着帕子和覃叔对视一眼,只暗中轻摇头,不知道赵骥是来做什么。

&ep;&ep;覃叔不敢多言,给赵骥倒了杯茶道:“王爷喝茶。”

&ep;&ep;赵骥颔首,让施娢先出去,施娢心中打鼓,猜不到他这是想做什么。

&ep;&ep;她微微犹豫,却还是行礼退下去,只是她也没走远,纤细身子站在雕花窗牖边,守在一旁的御亲王府侍卫面面相觑,也赶不了她。

&ep;&ep;赵骥今日没去上朝,他身着玄色常服,绣有金色暗纹,低奢豪贵,高大身躯隐于衣物下,他浓眉薄唇,只沉声道:“覃班主是覃含父亲,不必多礼。”

&ep;&ep;他以礼相待,这下连覃叔都觉得猜不懂他要做什么,只讷讷道:“要得的,要得的。”

&ep;&ep;赵骥也没和他打马虎眼,道:“本王此次前来,是想接覃含入王府做婢女。”

&ep;&ep;施娢一愣,手上的动作都顿下来,覃叔也惊了惊,紧张跪下道:“王爷使不得,小人就这么一个闺女。”

&ep;&ep;赵骥手拿茶盖撇去碧螺春的浮叶,眼睛也没望他,只喝一口茶道:“覃含性子乖顺,合本王心意,久居梨园中对女子名声总归不好,不如清清白白进王府做婢女,日后也不会有人在私下多说。”

&ep;&ep;覃叔额上都开始冒汗,他连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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