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冷清巷中,有个人似乎在向马车中禀报什么,等见到施娢过来后便住了嘴,退到旁边。
&ep;&ep;比起京城的清秀文人,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但他们对施娢却是恭恭敬敬的。
&ep;&ep;想也知道,如果没有赵骥的吩咐,他们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ep;&ep;施娢心中深深呼出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小心翼翼上了马车,手才刚拂开车幔,里头的一只粗壮大手将她拉到了怀里。
&ep;&ep;她一时不察,跌坐在赵骥的怀中,鼻尖立马嗅到了他身上淡得几乎嗅不见的血腥味,脑子里的弦一瞬间紧紧崩起来,她不动声色依偎在他的胸膛,轻轻道:“王爷差点摔到妾。”
&ep;&ep;“本王给你垫着,能摔到哪?”赵骥微掀开车窗幔让侍卫回去,借着漆纱灯把她抱进去一些,她身子娇弱,纤腰一搦。
&ep;&ep;他今天出门见某位大人,该是办的正事,但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身上的血腥味也不像是受伤,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
&ep;&ep;施娢轻声问:“王爷怎么了?妾有惹你不高兴吗?”
&ep;&ep;赵骥手捏她的精致耳垂,道:“你哪天让本王高兴过?”
&ep;&ep;他身强力壮,浑身的野蛮劲,找她便是为了用掉这些过度旺盛的精气,要真说哪天不高兴,她自己也不知道,但他脸上现在的威严,确实让她感到畏惧。
&ep;&ep;施娢微微顿了顿,并不想真惹到他,小声道:“妾今天想起了王爷受伤的梦,心情也是不好的,王爷出门多带些侍卫,不要让妾担心。”
&ep;&ep;她一双眸子漂亮,在纱灯光亮下如天上星,里边干干净净,人说话虽怯生生的,却实在招人稀罕,赵骥握着她的手,放到脸边,身上气息逐渐强势起来。
&ep;&ep;他不是没遇到过向他表达钦慕的女子,只不过都被他一一拒绝掉,只有她这个傻姑娘,让他甚至在想如果是以前行军途中遇上,自己过不过得了她这美人关。
&ep;&ep;何必如此为他着想?他又不是无能的京城公子哥。
&ep;&ep;赵骥高大的身体慢慢俯下,一点一点地碰她粉|润的唇,施娢身体一僵,他在她耳边道:“以前总说想要王爷,王爷今天都给你,好不好?”
&ep;&ep;施娢耳垂显出少女的青涩,他骨子里向来强势,问出好不好这种话,要的便是一声答应。
&ep;&ep;女子娇声如蚊音嗡嗡响,马车摇摇晃晃的,里边突然传出一声响,施娢靠在马车上,头轻转向一旁,纤白美好的脖颈直直露出来,像供人采撷的娇弱花朵,因为怕着发抖,又别有韵味。
&ep;&ep;“你在害怕?”赵骥抱着她身子,终归是软了语气,“又不是生你的气,怕什么?”
&ep;&ep;她柔白的手轻轻推着伏在她细肩上的高大赵骥,轻泣道:“妾心中难受,不想回去,不想记起自己做的梦。”
&ep;&ep;施娢没有控制住自己声音,驾马车的车夫不聋,听得到里面在说什么,心想这姑娘家是得王爷宠,但未免太不识相了,不想回新宅子,难道还要转回戏院里去,就算王爷不挑,可也不是喜欢听戏的主。
&ep;&ep;但没过一会儿,马车里就传来赵骥的声音,他淡道:“回王府。”
&ep;&ep;马夫震惊,不敢多说,回答应是。
&ep;&ep;城北这边离御亲王府远,回去要好一段路,施娢哭着哭着便慢慢睡了过去,纤白的小手抓着赵骥胸口的衣服不放,仿佛是抓到了水中浮木。
&ep;&ep;赵骥把脏污的帕子叠起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轻轻理着施娢裙摆,给她把蹭掉的鞋袜穿上。
&ep;&ep;他的手轻轻放在她平坦小腹,心想罢了,她身子本就馋他,给她便是给了。
&ep;&ep;养哪都是养,回府上住几天又不会让人知道。
&ep;&ep;御亲王战功赫赫,在京城中的王府也是金碧辉煌,威猛石狮坐落门前,自赵骥回京后,王府的侍卫小厮就从内到外全换了一波,现在周围处处都是拿刀剑看守的侍卫,旁人连靠近都觉得骨子生惧。
&ep;&ep;马车停进了后院马厩,赵骥已经好些天晚上没回王府,王府管家听到他回来便匆匆让厨房都忙活起来,有个小厮跑过去,神秘兮兮同管家说:“张叔,王爷带了个女子回府。”
&ep;&ep;张叔惊道:“是真是假?”
&ep;&ep;“王爷从马车上亲自抱下来的,这还能有假?”小厮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好像就是在外边养那个。”
&ep;&ep;赵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施娢,但他整夜不归府,府内的下人便开始猜他是在外边养了人。
&ep;&ep;张叔嘘了几声,让小厮不要再和别人提这种事。
&ep;&ep;赵骥治军极严,府中小厮管教也同样,他一向不近女色,破天荒带个女人回来,谁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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