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说得就好像是她在胡闹一样,施娢眼眶微红,道:“你总逗弄人。”

&ep;&ep;赵骥亲她一口,道:“眼泪掉在这时候可惜了,这些天外边不大安全,多注意些。”

&ep;&ep;素净床单被她白皙手指抓起了褶皱,施娢愣了愣,她轻拭着眼泪,仰头问:“是有谁要对王爷不利吗?”

&ep;&ep;“没什么,一桩小事而已,”他道,“不用担心。”

&ep;&ep;施娢踌躇,自从听他有想法要对付施家后,她就生怕他出去是要收集施家罪证。

&ep;&ep;外头有些晒人,马车就停在门口,施娢脚发软,方才还差点摔了一跤,赵骥径直把她抱上了马车。

&ep;&ep;她咬着唇,因为刚才的事一直安安静静,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拧着帕子皱眉。

&ep;&ep;赵骥还以为她是生气了,送她下马车时,掀着马车幔叹声道:“今晚本王会顺道来接你,不要贪玩跑出去。”

&ep;&ep;她身边跟着两个侍卫,是赵骥派过来保护她的,施娢看着他带笑意的眼睛,手微微用力握紧了手中的伞,轻轻对他点了头,走近梨园。

&ep;&ep;覃叔十岁时父亲咯血早逝,他娘捡了个两三岁的女童,想给他当童养媳,没想到他娘命也不好,没过两年便走了,养孩子的事就交到了他身上。

&ep;&ep;捡到孩子的八年之后,朝廷吏部尚书亲临他家,亲自把这小女孩带走,给他一些钱财,不许他一家再来京城,这种事是隐秘,尚书府也早早便把覃叔和尚书府的联系擦干净。

&ep;&ep;但覃叔把施娢母亲当亲妹妹,在她嫁人后,私下来过几趟京城送礼,施娢父亲和母亲恩爱,都认他这个老实哥哥。

&ep;&ep;只不过等施娢母亲离世后,他便很少去施府,只在祭拜过她母亲后和施娢父亲喝两口,给小施娢送新年礼,随后道别离开,若不是施娢这段时间在宫外,也见不到人。

&ep;&ep;覃叔这些年风餐露宿,领个小戏班子到处唱戏,在京城也没有认识的人,赵骥的侍卫也查到他确实有个妹妹,不知道怎么没了,此后他每隔几年都会入京一次,呆几天就会离开,据说今年是攒足了本钱领其他人进京,和戏院老板谈好了生意,便在这里定下来。

&ep;&ep;施娢见到他时,他有些焦急得走来走去,她心觉奇怪,跟赵骥的侍卫说他们父女有私下话要谈,便跟着覃叔进了书房。

&ep;&ep;覃叔紧张跟施娢道:“今天早上宫里传来消息,说陛下明日要召你回宫,但你四叔给别苑传了消息,让你继续称病。”

&ep;&ep;施娢抱紧怀里的伞,问:“出什么事了?”

&ep;&ep;覃叔摇头,只说道:“有个宫婢怀了身孕,陛下高兴,似乎要封赏后宫。”

&ep;&ep;施娢愣住,皇帝竟然是高兴?该是四叔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信以为真。

&ep;&ep;她手轻轻松开,应下来道:“我的婢女聪明,她会知道怎么应付。”

&ep;&ep;自皇帝登基起,施娢便被教导他是她的夫,施大小姐骨子里矜持清高,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世俗污浊,如今低下头来,又有几分悲切。

&ep;&ep;像赵骥这样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她自是敬佩,但让她选男人,她不会选他这般威严的武夫。

&ep;&ep;以后逃离他身边,她只会避得远远的。

&ep;&ep;第9章给便给了

&ep;&ep;施娢身份特殊,她爹不常和她说府中有什么糟心事,但宫中的大事,却不可能让她蒙在鼓里。

&ep;&ep;皇帝对她有意思,若他不是身子有恙,施娢或许早早便会被临幸。

&ep;&ep;施家知道,她也知道。

&ep;&ep;四叔送了消息过来,她四婶似乎也意识到她在躲人,私下托人给施娢寄来了信,信又从别苑转到梨园。

&ep;&ep;施娢坐在圆桌边,看完这封信后便垂眸丢进铜盆中烧了,信纸慢慢卷成一团,最后化成灰烬。

&ep;&ep;她平时不常在别人面前发脾气,怕气到最后反倒自己哭个不停丢脸,但气到头昏脑涨,也不是缩头乌龟,她慢慢起身,到书房提笔回信写给四叔。

&ep;&ep;纵使四婶是长辈,但她也是施府小姐,放下脸面的事她已经做了,为了维护施家颜面她也拼命瞒着赵骥,四婶再来说她不可自视过高,便是仗着她什么都不说欺负人。

&ep;&ep;梨园后院白天安静,偶尔会有唱戏声传出,只不过那声音不是施娢的,是施三爷请来的一个老角,唱腔老道,施娢自己待在屋子里习字静心。

&ep;&ep;赵骥的人过来寻施娢时已经快黄昏,施娢从屋中走出来,她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看起来也还好,只是眼睛微红。

&ep;&ep;戏院要做生意,早早便点上了灯,一路红灯笼驱散昏暗天色带来的凉意,赵骥的侍卫候在偏门,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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