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宫金碧辉煌,红砖碧瓦在太阳照耀下熠熠生辉,皇帝是好性子,就连身子有恙都没把怒火向底下太监和宫婢,平日待人也可见一斑。

&ep;&ep;相比起威严沉肃的御亲王而言,太后宫里的宫人都喜欢皇帝,见到几乎都没来过慈宁宫的赵骥,还有些震惊,连忙跑去向太后禀报。

&ep;&ep;太后今年快四十五,保养的当,表面上看像是才三十出头。

&ep;&ep;她名张瑶,生得貌美,生下大皇子赵骥后便被立为贤妃,但太后年轻时盛宠的时日不多,宫中是最不缺美人的地方,可她运气好,两个儿子一个是重兵在握的御亲王,一个是九五之尊的皇帝,论谁都得要敬她三分。

&ep;&ep;太后听到赵骥正在来的路上时,正在御花园乘凉,她闲倚贵妃榻上,让婢女摇着团扇,无所事事听几位太妃聊该怎么给昭嫔养胎,太监跑来禀报说御亲王求见,几个太妃都惊了惊,太后更是直接坐了起来。

&ep;&ep;“骥儿怎么来了?”太后喜形于色,赶紧扶了扶发上青丝,让旁边的嬷嬷看看,“哀家头发可乱了?这天热成这样,快去小厨房端雪泡梅花酒给骥儿。”

&ep;&ep;太后对于赵骥的到来惊喜至极,只有老太妃们互相看一眼对方,面色各异,旁人或许不知道太后和赵骥关系如何,但这几个老太妃是入宫多年的老人,谁都清楚间太后和御亲王间的冷淡,但真要论起缘由,没一个人知道。

&ep;&ep;年纪长些的淑太妃起身;“既然御亲王来看太后娘娘,我们几个就不打扰了。”

&ep;&ep;太后也察觉自己有些过于惊喜,咳嗽一声,道:“柳儿,送几位太妃出去。”

&ep;&ep;被她唤做柳儿的婢女行礼应是。

&ep;&ep;太后这十多年来就见过两次赵骥,一次是先帝驾崩时,还有便是上次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只不过被他拒了。

&ep;&ep;纵使她再宠溺皇帝,但赵骥也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她的私事被他撞破,为人母总归尴尬,可他一走便是十年,再多的想法也都没了。

&ep;&ep;往日宣他进宫,他从没来过,现在好不容易能来主动看她,太后自是喜不胜收。

&ep;&ep;她被嬷嬷搀扶着回去,看到高大的人影坐在大厅内,不免红了眼眶,珠翠晃动,上前喊着骥儿。

&ep;&ep;赵骥脸色没有变化,起身行礼道:“给太后娘娘请安,臣此次前来,想和太后娘娘说些事。”

&ep;&ep;他不叫她母后,自称是臣,太后的喜悦瞬间跌到谷底,像被冷水浇了样,微晃着身子,后边嬷嬷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道:“王爷,太后娘娘这两年身子不好,您别和她犟。”

&ep;&ep;紫檀木椅后的红柱高立,大殿处处透出奢华,连垂下的帷幔都是上好的云锦。

&ep;&ep;太后手指轻拂去泪,说声没事,让嬷嬷把殿内宫人都领下去。

&ep;&ep;她走到主位坐下,问:“骥儿今天来找母后,是有什么事?”

&ep;&ep;日光透进来,赵骥没坐,他站在殿中,身姿挺拔,道:“太后娘娘可还记得梁晓平和秦淑?”

&ep;&ep;太后脸色微变,她身边的人换过一波,现在还活着的就剩这两个,都在宫外,他们是以前伺候她的老太监和宫婢,忠心耿耿,所以她才放他们一条生路,她挤出笑道:“母后记得,小时候你还说他们只听母后的话,不好玩。”

&ep;&ep;赵骥抬头道:“照宫里的册书所写,他们应当早就没了性命,但臣偶然间又遇到了他们,听他们说了些奇怪的事。”

&ep;&ep;太后慢慢冷静下来,道:“骥儿说笑,当年殿内走火,走了不少人,梁公公和秦淑都葬身火海,怎么可能还见得到他们?约摸是你那时年纪太小,还不太识人,把人都给记错了。”

&ep;&ep;“太后娘娘所言极是,”他开口,“只是他们受不住刑,说有人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说得真有那么回事,臣心有猜忌,顾来寻太后娘娘解疑。”

&ep;&ep;太后手紧紧抓住榻边扶把,道:“骥儿,有的事是秘密,你查到了也没用,你好好做你的王爷位置,有你弟弟在,不会有任何人敢多说什么。”

&ep;&ep;“可太后娘娘,他们说的那个人,就是臣的亲弟弟。”

&ep;&ep;太后倏地站起来,脸色差得没法看,下意识道:“不可能,他们家人还在……”

&ep;&ep;她猛地回神,惊恐看向自己这个心思颇深的大儿子,猛地明白他这是在诈她。

&ep;&ep;他只是淡淡看着她,和当年那个心气盛的少年似乎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

&ep;&ep;赵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打算再久留,转身便要离开,太后连忙叫住他道:“骥儿,母后从小最疼你,充儿是你的亲弟弟,你何必要把他往绝路赶?母后又何曾亏待过你?”

&ep;&ep;“太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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