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侍卫转个身,将人带回,一松手,太医便瘫了下去,鬼门关上走这一遭,光是吓也吓他个半死了,还没昏过去,也算难得。

&ep;&ep;“说!”

&ep;&ep;“皇、皇皇皇上,”太医舌头打结,可怜又可笑,“神、神医金、金铃……”

&ep;&ep;众人沉默一瞬,忽地齐齐看向紫凝:对呀,不是有神医金铃在这里吗,有什么毒是她解不了的,真是疏忽了!

&ep;&ep;紫凝神情不变,眼眸冰冷,一语不发。

&ep;&ep;宣景帝先前的惊喜之情去了大半,皱眉沉声道,“北堂紫凝,你既然能解澜儿之毒,为何不说?”

&ep;&ep;“臣女已被怀疑给四殿下下毒,皇上还会相信臣女吗?”紫凝眼神冷中透着讥诮,她早已看出君夜澜所中之毒,一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才不急着开口。

&ep;&ep;再说,神医金铃虽然救人无数,却都是被极尽恭敬地请了去,付出令她满意的诊金,她才会出手救人。若是如同这般被当成凶手一样质问,还想要她救人,简直做梦。

&ep;&ep;宣景帝面色稍缓,“朕并未怀疑你,只是此事还需详加查证,你若能救澜儿,就是大功一件。”

&ep;&ep;夕月暗暗冷笑,这宣景帝果然不是个善茬,看来她得提高警觉,保护好小姐才行。

&ep;&ep;紫凝一双眼眸瞬间寒如冰潭,“皇上之意,臣女若解了四殿下的毒,便可证明下毒之人不是臣女?”

&ep;&ep;“这——”

&ep;&ep;“自然不是!”君夜辰唯恐怕紫凝会被证明是清白的一般,抢过话来,“下毒之人本来就是你,与你救不救四弟无关!”

&ep;&ep;紫凝冷冷看着他,“太子殿下何以如此认定,臣女就是下毒之人?”

&ep;&ep;“你以为能瞒得过本宫?”君夜辰冷笑,“方才你明明就动过四弟的茶杯,暗中向他下毒,你还想狡辩?”

&ep;&ep;方才的事情,君夜离并不清楚,所以也插不上话,他只是坚信一点,紫凝绝对不会害四弟,并且保护她不被任何人所伤,也就是了。

&ep;&ep;夕月满脸不屑:白痴,小姐要想给谁下毒,手段不知道有多高明,会让你看出来?

&ep;&ep;紫凝略做回想,方才她确实将君夜澜递过来的茶杯给还了回去,没想到君夜辰居然会逮住不放,“太子殿下仅凭这一点就要定臣女的罪,臣女不服。”

&ep;&ep;那旁照顾君夜澜的以桪公主沉不住气了,急急地道,“父皇,四哥好像、好像不行了……”

&ep;&ep;宣景帝大步过去,果然见君夜澜双眉拧到一起,浑身颤抖,痛苦莫名。“北堂紫凝,快替澜儿解毒,快!”

&ep;&ep;紫凝冷然不动,“皇上恕罪,要臣女出手救人,要讲规矩。”

&ep;&ep;一年多来,神医金铃的名头无人不知,想要她出手救人,自然要按规矩办事,就算对方是九五之尊也没得商量。

&ep;&ep;尽管四弟正受剧毒折磨,君夜离还是暗暗失笑,心道紫凝还真是大胆,讲条件讲到父皇脸上去了,好胆色。

&ep;&ep;司徒静言怒道,“北堂紫凝,你好大的胆子,敢跟皇上讲条件,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ep;&ep;“就是!”向碧蓉也一脸不屑,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抢着说话,“该不会是你这神医的名头果然是偷来的,你根本什么都不会吧?那就趁早说,别拿四殿下的性命当儿戏!”

&ep;&ep;听她的口气,倒唯恐君夜澜的毒被解掉一般。

&ep;&ep;紫凝目不斜视,也不应声,摆明就是没把这两位放在眼里。

&ep;&ep;宣景帝毕竟见惯大风大浪,心中虽震怒,却仍不失冷静,“北堂紫凝,你且说说,什么规矩?”

&ep;&ep;“自然是诊金,”紫凝下巴一扬,神情冷傲,“皇上可知道紫凝以‘神医金铃’之命治病救人,一次要诊金十万白银?”

&ep;&ep;十万?

&ep;&ep;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神医金铃医术超绝,也极难请,却没想到她救人一命,居然要十万两白银。

&ep;&ep;“是吗?”宣景帝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吃了一惊,也没失了九五之尊的所度,“北堂紫凝,在朕面前,你也敢开这个口?”

&ep;&ep;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紫凝医术再高,如今成了君夜离的王妃,也是他的子民,他要她救人,救的还是皇嗣,她还敢要诊金,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吗?

&ep;&ep;“有本事制于人,没本事受制于人,紫凝吃的就是这碗饭,皇上见谅,”紫凝略施一礼,早料到众人会是这般反应,不惊亦不惧,“何况性命无价,皇上是觉得四殿下的命,还不及十万白银来得金贵?”

&ep;&ep;君夜辰悚然一惊,这女人居然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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