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遵旨!”侍卫上前将君夜澜小心地背起,送回玉轩宫不提。

&ep;&ep;宣景帝回身,揉了下额角,“北堂紫凝,你且说说,真凶在何处?”

&ep;&ep;“皇上,方才前往报信的,可是这名侍卫?”紫凝指向宣景帝身边那名二十岁上下的侍卫,看他脸红气喘的,必定是方才跑得急了。

&ep;&ep;宣景帝微一颔首,“正是他,怎样?”

&ep;&ep;“请皇上恩准我问他几句话,”紫凝回眸时眼神一冷,转向侍卫赵蒙道,“你从此处到御书房,最快需多长时间?”她自是不担心侍卫会说谎,否则大可一试。

&ep;&ep;她从不在任何面前放低身段,对宣景帝也不自称“儿臣”,说着说着,就成了“我”,众人正被眼前的一切搅得一团乱,也不曾留意这一点。

&ep;&ep;赵蒙不疑有他,坦然答,“大概一炷香时间。”

&ep;&ep;“那便是了,”紫凝抬眸,眼神嘲讽,“皇上难道不曾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事先设好的局?”

&ep;&ep;宣景帝一惊,“何以见得?”

&ep;&ep;“时间不对,”紫凝唇角一挑,不屑地道,“从此处到御书房,侍卫需一炷香时间方能到达,皇上再由御书房过来,前后至少要半个时辰,而四殿下毒发,是在一刻钟之前。”

&ep;&ep;宣景帝略一思索,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赵蒙,这是怎么回事?”

&ep;&ep;赵蒙受早就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属下不知!属下、属下——”

&ep;&ep;“你根本没有看到四殿下被人谋害,是不是?”紫凝无声冷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ep;&ep;赵蒙满头冷汗涔涔而下,吓得灵魂出窍,“属下不、不知道,没人、没人指使属下……”

&ep;&ep;君夜离陡然意识到不对劲,脸色微变,“紫凝,你的意思,是有人早就安排好一切,只等父皇来问你的罪?”

&ep;&ep;“凶手要害的,未必是我,”紫凝有意无意瞄一眼向碧蓉,“因为凶手并不能事先知道,五公主会将我也带来,如果我没有机会碰到茶碗茶杯,自然无法下毒。”

&ep;&ep;君夜辰恍然明白了这一点,倒没刚才那么看着她不顺眼了,“那你且说说,凶手到底是谁!”

&ep;&ep;“那就要问他了,”紫凝微低下头,“赵蒙,是什么人要你向皇上禀报此事的?”

&ep;&ep;赵蒙跪在当地,浑身颤抖。

&ep;&ep;宣景帝一声怒喝,“说!”

&ep;&ep;赵蒙吓得一个巨颤,连连叩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是、是秋画!”

&ep;&ep;宣景帝浓眉一皱,“秋画是什么人?”也难怪他不知,宫中的宫女何止千万,他怎会个个识得。

&ep;&ep;向碧蓉额上已有冷汗渗出,眼珠四下乱转,欲寻逃路。

&ep;&ep;赵蒙不敢抬头,颤声道,“是此处打点的一名宫女,她之前慌慌张张截住属下,说是四殿下被人所害,属下不敢怠慢,这才禀报了皇上!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实言啊,皇上!”

&ep;&ep;宣景帝气得说不出话来:随便什么人说一句话,这赵蒙就相信,没脑子吗?

&ep;&ep;紫凝淡然道,“皇上,赵蒙不过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何况他一心记挂四殿下安危,原也无过。既然如此,将秋画叫来,自可知晓一切。”

&ep;&ep;宣景帝略一沉吟,随即吩咐,“将秋画带上来,朕要问话。”

&ep;&ep;侍卫答应一声,下去带人。

&ep;&ep;太医死里逃生,见没自己什么事,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悄悄躲到一边去。

&ep;&ep;不大会儿,一名十七、八岁,容貌秀丽的女子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奴婢叩见皇上,叩见王爷!”

&ep;&ep;宣景帝冷声道,“你如何会知道,有人要谋害澜儿?”

&ep;&ep;“奴婢、奴婢不知!”秋画其实方才并未走远,此间发生的事,她心知肚明,早吓白了脸,“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

&ep;&ep;“秋画,你不要血口喷人!”向碧蓉似乎又忘了此间没有她开口的余地,厉声指责,“若是说错了什么,你知道后果!”

&ep;&ep;紫凝衣袖一拂,别有意味地冷冷浅笑,“向碧蓉,你不觉得自己话太多了?”

&ep;&ep;“你说什么!”向碧蓉脸色大变,尖声叫,“北堂紫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皇上和在太子殿下吗?你分明就是蛇蝎心肠,你就是凶手!”

&ep;&ep;君夜辰眼神一凝,隐约想到什么,勃然变色,“向碧蓉,是你?”

&ep;&ep;“不可能!”以桪公主立刻摇头,急急地道,“父皇,碧蓉跟儿臣从小玩到大,怎么会害四哥呢,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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