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君夜辰笑道,“父皇将黑珍珠赏了本宫,也是我一时喜欢自己要了来,摆在那里也不知其用,大皇嫂既然有用,本宫稍侯即派人送上就是。”

&ep;&ep;宣景帝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满意。

&ep;&ep;紫凝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ep;&ep;君夜离眼神微变,才要开口,君夜辰已朗声道,“父皇,向家人已带到,就在殿外侯着。”

&ep;&ep;宣景帝眼神一厉,“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ep;&ep;“是,父皇!”

&ep;&ep;君夜离似有所察觉,无声冷笑,反倒不急着开口了:二弟,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动的什么心思!

&ep;&ep;宣景帝脸色一沉,“带上来!”

&ep;&ep;“遵旨!”

&ep;&ep;叮叮当当的锁链响动,向家人戴着手铐脚镣走了进来,跪倒在地:

&ep;&ep;“皇上,臣冤枉啊!臣不敢毒害皇嗣,皇上明查!”

&ep;&ep;“皇上,都是向碧蓉一人所为,民妇毫不知情啊!”

&ep;&ep;“哇……娘亲……”

&ep;&ep;一片大乱之中,宣景帝脸色铁青,一拍龙案,厉声道,“都住口!”

&ep;&ep;天子发怒绝非儿戏,一干人等立刻像是被掐住脖子,不敢稍有异动。

&ep;&ep;宣景帝冷声道,“向怀义,你可知罪?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澜儿?”

&ep;&ep;“臣冤枉!”向怀义披头散发,脸上都是伤,“臣没有!是向碧蓉那逆女自做主张,臣毫不知情啊!”

&ep;&ep;宣景帝皱眉,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ep;&ep;向怀义平日里安份守己,从未有过逾矩之处,怎可能公然指使女儿毒害皇嗣?

&ep;&ep;扫视殿上众人一圈,宣景帝冷声道,“向碧蓉还不曾找到?”

&ep;&ep;“不曾,”向怀义战战兢兢,“臣也是事后才知情,自那日后,那逆女就一直不曾回府。”

&ep;&ep;说也奇怪,向碧蓉那日从皇宫逃逸之后,宣景帝接着派出禁卫军守住京城各出口,挨家挨户搜索,按理说她插翅也难飞才对,怎可能一直找不到。

&ep;&ep;“父皇,依儿臣之见,只怕向碧蓉已畏罪自尽,尸骨无存。”君夜辰提出自己的看法,话音刚落,就听到紫凝一声冷笑,他顿时脸上无光,忍怒道,“大皇嫂你笑些什么,莫非你知道向碧蓉在哪里?”

&ep;&ep;“紫凝,你那般聪明,是否能想到此中诀窍?”宣景帝也看向紫凝,似乎很期待。

&ep;&ep;“紫凝一向驽钝,担不起皇上夸赞。”紫凝低眉垂目,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ep;&ep;宣景帝脸色一沉,大为不悦,“朕要你说,你便说,朕想听听你的看法。”

&ep;&ep;紫凝看一眼向家人,“皇上金口开,紫凝莫敢不从,只是紫凝若是妄言,害了向姑娘性命,他们岂不是要视紫凝如仇人——”

&ep;&ep;“我等万万不会!”向怀义有机会脱身,自然求之不得,“那逆女毒害皇嗣,本就罪该万死,魅王妃但说无妨!”

&ep;&ep;果然人性凉薄,向怀义这般,与北堂轩鹤有何区别!

&ep;&ep;若是换做别人,紫凝定是不管的,但向碧蓉那日冤枉的是她,若不将其找出,她心中也是百般不爽。

&ep;&ep;“既如此,恕紫凝多言了,”紫凝冷冷一笑,“既然京城禁严,那向碧蓉必不曾离开,禁卫军挨家挨户搜过,却一无所获,说明她藏身之处极为隐秘,少有人知。”

&ep;&ep;有道理。宣景帝下意识点头,余人也是一脸“正是如此”的表情。

&ep;&ep;“而京中有修建隐秘之处的,也必是达官显贵无疑,然向碧蓉如今是朝廷通缉的重犯,普通人家必不敢收留她,以免惹来杀身之祸,”紫凝停了停,淡然道,“那么,有能力而又胆量收留她,又不会被搜查的地方,会是哪里?”

&ep;&ep;君夜辰心思一动,恍然道,“各王府第?”

&ep;&ep;留在京城的王并不多,应该很好查。

&ep;&ep;宣景帝眉眼顿时舒展开来,“正是如此!紫凝,你果然聪明!”

&ep;&ep;“父皇,儿臣这就带人去搜!”君夜辰顿时觉得有了在紫凝面前大显身手的机会,于是主动请命,声音喊得颇响。

&ep;&ep;“二弟,你急什么?”君夜离握紧紫凝的手,怕她会被牵连一样,“各王既是宗室中人,身份自然尊贵,无凭无据,上门搜查,必会引来各方不满,若是搜到人还罢,若搜不到,你打算如何向各王交代?”

&ep;&ep;“这……”君夜辰愣住,反应不过来。

&ep;&ep;宣景帝微微前倾身体,“那依紫凝之见,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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