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实话,君夜离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她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期盼能够有一份值得守护的爱情,可……

&ep;&ep;莫要忘了,她早已不是真正的北堂紫凝,而是一个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将来如何,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承担起君夜离的未来?

&ep;&ep;要不,把自己的离奇身世说给君夜离听,让他做出选择?

&ep;&ep;这个念头才一起,她立刻自我否决:不行!君夜离如今身中奇毒,又练了邪功,所有人都想要除去他,处境又这般艰难,还是不要再添乱的好,至于以后的事么,还是步步为营好了。

&ep;&ep;整理好床铺,君夜离也换上柔软的月白色内衫出来,“紫凝,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

&ep;&ep;紫凝面色不变,“明日还要入宫,你早点休息吧,晚安。”说完她打开门出去,走的很决绝。

&ep;&ep;君夜离挑挑眉,倒也没太意外,这次失败不要紧,下次再努力,争取把紫凝拐上床!嗷……

&ep;&ep;第二日一早,宣景帝即命相关人等进宫,将铁王谋反之事查个清楚。

&ep;&ep;因之前君夜澜中毒,宣景帝差点把所有御医都给砍了,所以尽管后来极力压制,知道此事的人还是不在少数,也都想看一看,最终的结果会如何。

&ep;&ep;太极殿上,宣景帝沉着脸坐在龙椅上,等着人犯到来。

&ep;&ep;不多时,铁王长身而入,一脸坦然,向上行礼,“臣弟参见皇兄。”

&ep;&ep;“不必多礼,一旁站着。”宣景帝冷冷看了他一眼,敌视之情溢于言表。事实上经历此事之后,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对这个弟弟的嫌隙都只会更深,又怎可能有好声色。

&ep;&ep;铁王也不以为意,站到一边等候。

&ep;&ep;“魅王殿下、魅王妃到!”

&ep;&ep;内侍通传之声才响起,君夜离和紫凝即前后而入,夕月随后带着向碧蓉进来,一起跪倒行礼。

&ep;&ep;向碧蓉极力想要装着不认识铁王,然进殿之后的第一眼,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见他安然无恙,才算安心。

&ep;&ep;“起来吧,”看到活生生的向碧蓉,宣景帝面色总算缓和了些,“紫凝,可问出什么了?”

&ep;&ep;紫凝恭敬地道,“事情未明之前,紫凝不敢擅自审问人犯,一切请皇上定夺。”

&ep;&ep;“如此也好,”宣景帝微一颔首,眼神一冷,喝道,“向碧蓉,是谁指使你毒害澜儿,你是否还有同谋,还不从实招来!”

&ep;&ep;向碧蓉冷笑一声,“没有人指使,是我见不得司徒静言和太子好过,才要毒害四殿下,嫁祸他们,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跟别人无关!”

&ep;&ep;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只有十二个时辰的寿命,说话间向铁王投去求救的一瞥:我不会出卖你,你要想办法救我啊!

&ep;&ep;如此情况之下,铁王若装做感觉不到,反而太做作,干脆转脸看过去,“向碧蓉,毒害皇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国法无情,怨得了谁!”

&ep;&ep;向碧蓉咬牙,“都是我自己做的,与别人无关,皇上,你不要再问了!”

&ep;&ep;宣景帝气极,向碧蓉咬死了不松口,就没有半点证据证明是铁王在背后指使,要如何定他的罪?

&ep;&ep;铁王依旧波澜不惊,暗暗冷笑:凭你们这些伎俩还想定我的罪,做梦!

&ep;&ep;眼见审问陷入僵局,紫凝不动声色一笑,“皇上,可否容紫凝问几句话?”

&ep;&ep;宣景帝正没法子,闻言立刻道,“可以。”

&ep;&ep;“谢皇上,”紫凝施了一礼,转向铁王,“王爷是否时常心烦气燥,夜难成眠,需代助安神熏香,才能入睡?”

&ep;&ep;她突然扯起这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宣景帝微微皱眉,铁王却半点不敢大意,想了想才道,“是又如何?”

&ep;&ep;“王爷方才是想否认,是吗?”紫凝一脸的高深莫测,让人吃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却又想到我既是‘神医金铃’,你必定瞒不过我,所以痛快承认,我说的可对?”

&ep;&ep;铁王哼了一声,不予做答。

&ep;&ep;紫凝也不恼,继续道,“所谓‘久病成良医’,王爷自然知道,这安眠熏香用多了,不但于身体不利,还会产生抗药性。王爷是千金之体,自然要慎之又慎,所以王爷所用的熏香,是用数味价格昂贵的药材特殊配制而成,药性温和而芬芳,对身体几乎没有危害,适宜于常年使用,我说的可对?”

&ep;&ep;“那又怎样?”铁王不屑地冷笑,一时没察觉到紫凝已经给他下了套,“本王身为西池国王爷,皇兄的亲生弟弟,为自己身体着想难道还有错?这药虽然价格贵,但本王有俸禄,并未贪赃枉法,难道还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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