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宣景帝顿时心中一喜:离儿!

&ep;&ep;禁卫军们更是如同见了救星一般,齐声大叫,“参见魅王!”

&ep;&ep;“保护父皇!”君夜离如飞般掠进场中,手中剑一指铁王,厉声道,“铁王,你竟意欲行刺父皇,该当何罪!”

&ep;&ep;铁王眼底快速闪过一抹不甘之色,冷声道,“君夜离,本王是你的皇你伯伯,你敢这样跟本王说话?还有,注意你的用辞,本王何时行刺皇兄了,你怎可胡言!”

&ep;&ep;铁王?

&ep;&ep;宣景帝大怒,一把掀开车帘,怒喝道,“君玉堂,你好大的胆子!”

&ep;&ep;向碧蓉之事被他侥幸躲过,谁料他竟还不敢死心,追杀自己直到这佛陀寺来,真是岂在此理!

&ep;&ep;“皇兄息怒,臣弟没有!”铁王丝毫不惧,答得振振有词,“臣弟怎么可能行刺皇兄,臣弟是知道皇兄今日会来听经,担心皇兄有危险,所以过来看看而已。”

&ep;&ep;“铁王不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吗?”紫凝随后现身,冷然道,“皇上前来听经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何你独这次觉得皇上会有危险?”

&ep;&ep;“因为……因为向碧蓉之事才过去不久,本王担心她还有同伴,所以不放心。”铁王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笃定他们没有证据,故而并不显得慌乱。

&ep;&ep;“紫凝,你来了就好!”宣景帝自是大喜,向她招手,“快上来看看,娥儿伤得很重!”

&ep;&ep;“是,皇上!”将铁王交给君夜离,紫凝丝毫不担心,闻言立刻轻盈地上了马车,见到娥嫔的惨状,也不禁微微变了脸色,“娥嫔娘娘伤得很重,需得马上救治!”

&ep;&ep;“紫凝,你定要救娥儿!”宣景帝用力握紧娥嫔的手,“她是为了朕才……”

&ep;&ep;“是,紫凝一定尽力!”紫凝从腰间换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喂进娥嫔口中,再将另两粒捍碎,分别洒在她两伤伤口上,血流登时缓了。“皇上,娥嫔娘娘这样很危险,需得立刻回去,紫凝才能替她救治。”

&ep;&ep;“好!”宣景帝立刻吩咐道,“即刻回宫,快!”

&ep;&ep;“是,皇上!”

&ep;&ep;禁卫军不敢怠慢,赶紧催动马儿上路。

&ep;&ep;紫凝跃下马车,与君夜离并肩站在一处。

&ep;&ep;君夜离冷声道,“铁王,你意图行刺父皇,大逆不道,还不即刻到父皇面前请罪?”

&ep;&ep;剩下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铁王身上,谁都没有注意到,紫凝的双唇以肉眼难见的幅度一张一合,发出一种类似诵经一样的声音——勾魂夺魄,正是她教给夕月的、对付苏落雪的妙招,只不过她用起来更加炉火纯青,夕月是难望项背。

&ep;&ep;“请罪?”铁王神情震了震,眼睛瞪得很大,表情有些困惑,目光也微微有些呆滞,“请……什么罪?本王为什么要请罪?……本王又没有错,本王就是要杀了他!”

&ep;&ep;“你——”马车还未走出多远,宣景帝听得分明,越发大怒,“停!——君玉堂,你敢再说一遍!”

&ep;&ep;看来铁王要杀他之心已是昭然若揭,不除之怎么行!

&ep;&ep;“铁王,你还不认错!”为防他暴起伤人,君夜离横移两步,随时准备出手,“你若诚心改过,父皇念在兄弟情分,必会对你手下留情!”

&ep;&ep;“……哈哈!”铁王停了停之的后,突然爆发大笑,“君夜离,你少装好人!……你……以为、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还装得……装得像个好人一样,你打的……打的什么算盘,本王清楚得很!”

&ep;&ep;君夜离神情不变,眼底掠过一抹杀机,平静地道,“铁王,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不成?快随本王回去!”

&ep;&ep;“滚开!”铁王“嗬嗬”低笑,脸容都有些扭曲,“你给本王……滚开,不然、不然本王杀了你!”说动就动,他双掌一圈一划,猛然发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