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住她的唇,“乖乖休息,快些好起来,知道吗?”

&ep;&ep;“是,皇上……”娥嫔萧白着脸一笑,慢慢闭起眼睛,流了这么多血,加上虽然用了紫凝的药,可伤口还是痛得厉害,她也没有力气多说,不大会儿就沉沉睡去。

&ep;&ep;宣景帝敛去笑容,冷声道,“好好服侍娥儿,若有任何差错,提头来见。”

&ep;&ep;怀薇打个激灵,“是,皇上!”

&ep;&ep;“紫凝,你果真神算!”君夜离一路走,一路夸赞紫凝,“表面上让娥嫔劝说铁王陪她演这出苦肉计,却早料到铁王必定不会听娥嫔摆布,定会借此机会真正行刺父皇,事实果然不差!”

&ep;&ep;事实上,从一开始紫凝和君夜离就一直躲在暗处,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否则铁王若真伤了宣景帝,甚至弑君,岂不天下大乱。

&ep;&ep;所以,娥嫔两次替宣景帝挡剑,却只是重伤而未死,并非她命大,也不是刺客本领不到家,而是每每在关键时候,躲在暗处的君夜离就以强劲内力将刺客的剑锋震开,躲过要害而已。

&ep;&ep;宣景帝不会武功,那帮禁卫军的功力也断未深厚到识破此局的地步,刺客虽察觉到有异,却已经中了圈套,又能如何。

&ep;&ep;“我倒是没想到,铁王会在下山路上现身,我本以为,他会在寺内直接出手,”紫凝并没有什么得意之色,相反对这样的结果有些不满,“铁王果真是个聪明人,知道事败,就公然现身,让人逮不到把柄。”

&ep;&ep;“那又如何,”君夜离不以为意,“他还不是一样逃不过紫凝你的算计。”

&ep;&ep;紫凝眼中闪过一抹锐色,挑高了唇角:不错,如果不是她的“勾魂夺魄”之术,也就是以特殊的频率发出指令,铁王就不会失控,她说什么,他就会跟着说什么,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除了中招者之外,别人看不出半点异样。

&ep;&ep;所以那时候,铁王的表情才那么奇怪,那是因为他觉得控制不了自己,明明知道不能这么做,却还是不由自地主对宣景帝出手,以至于被当成是弑君犯上的凶手,他如何狡辩得了。

&ep;&ep;“夜离,依你之见,皇上会不会杀铁王?”

&ep;&ep;君夜离冷笑一声,“非是我不念亲人情分,是铁王有谋逆之心已久,更是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不除他,他早晚会除掉我!”

&ep;&ep;“此中争斗我很清楚,你又何必解释,”紫凝淡然一笑,神情却凌厉,“既然铁王该死,我就再送他一程。”仅依目前的证据来说,恐怕还是不能定铁王的死罪,反正他们跟铁王之间已是不死不休,何妨再加一把火。

&ep;&ep;看她笃定的样子,君夜离就知道她必然还有后招,会心一笑,“没问题。”

&ep;&ep;——

&ep;&ep;隔天之后,宣景帝即昭君夜离和紫凝入宫,说是要在太极殿审问铁王,看他如何为自己的罪行狡辩。

&ep;&ep;两人立刻换衣入宫,到达太极殿时,铁王的正妃燕芷云正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着冤枉,悲情万分。

&ep;&ep;做为铁王谋反案最大的受害者,君夜澜也在场,他原本对铁王怨恨万分,可看到燕芷云这可怜的模样,又禁不住心软,气不起来了。

&ep;&ep;众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做声,大殿上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ep;&ep;燕芷云一边哭,一边用满含哀求的目光看着宣景帝,只求他能开恩,可他却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她一眼,怎不让她从头凉到脚,越想越害怕。

&ep;&ep;不大会儿,叮当锁链声响起,镣铐加身的铁王被侍卫带了进来,没有了紫凝的声波控制,他暂时恢复了理智,可当时他虽控制不了自己的动作,却明白都发生了什么,更是又惊又怒,欲待分辩,又无从说起。

&ep;&ep;“该来的也都来了,很好,”宣景帝一一扫过众人,目光森寒,“那就把事情说清楚,是不是有人大逆不道,想要犯上作乱,弑君夺位!”

&ep;&ep;“冤枉啊!”燕芷云大声哭叫,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明鉴啊!王爷他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尊敬有加,怎么可能行刺皇上,这当中肯定有误会啊,皇上明查,皇上!”

&ep;&ep;宣景帝冷冷看着她,等她吼完了,才转向君夜离,“离儿,事情始末你都瞧见了,你且说说。”

&ep;&ep;“是,父皇,”君夜离转向燕芷云,“皇伯母,当时确实是皇伯伯要对父皇行凶,在场禁卫军都是人证,而且先前那两名刺客也已招供,他们是受皇伯伯指使,前往行刺父皇,如果不是娥嫔娘娘以身挡剑,救得父皇一命,父皇只怕……事实俱在,有何冤枉?”

&ep;&ep;“不是!不是的!”燕芷云哭得梨花带雨,却也深深无力,“那一定是……一定是旁人乱说,诬陷王爷,王爷绝对没有——”

&ep;&ep;“君玉堂!”宣景帝一拍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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