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斩的日子。我且问你们,想生还是想死?”

&ep;&ep;戴着面具女子的声音低沉冷淡,有几分沙哑,却是十分好听。

&ep;&ep;兄弟二人闻言皆是紧绷身体。

&ep;&ep;姜阳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想活。”

&ep;&ep;姜彦心里还有疑虑,就听见女子笑道:“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兄弟俩,就归我了。”

&ep;&ep;她轻轻一笑,没什么感情,却蓦然让姜彦感到一种露骨的情愫——

&ep;&ep;她的视线,让人不舒服。虽然现在姜彦还不能视物,却能明显察觉到流连在他身上,带着情欲意味的视线。

&ep;&ep;“我先行一步回府,这两人交给你了老顾。久不回去,白家小子怕是要窝火了。”

&ep;&ep;还来不及思考这话,他们二人就被敲晕扔进了暖烘烘的马车。

&ep;&ep;醒来的时候,眼上蒙着黑布。马蹄哒哒,车轮咕噜,却并不是很颠簸。

&ep;&ep;姜阳还没苏醒,姜彦不敢摘下眼睛上的黑布,只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哥哥,直到摸到还温热的手才有些安心下来。

&ep;&ep;“……你是何人?”他轻声问着马车外的人。

&ep;&ep;“不过是一老仆罢了。你可以叫我老顾。”苍老的声音含着笑意道:“公子莫要担心,家主并非坏人。”

&ep;&ep;“……”

&ep;&ep;姜彦心里哼笑,那个坏人会对他人说自己是坏人?只是如今……他手颤了颤,如今他和哥哥都不过是罪臣之子,大宸的犯人,又有什么好利用的?除了……

&ep;&ep;除了这张脸。

&ep;&ep;他们姜家祖上曾出过两个皇后,一家人几代都是美人,父亲曾经是被子桑皇族公主倾慕过的状元郎,母亲活着的时候更是在长乐城是出了名的国色天香,虽然大宸美人不少,他们家也是出类拔萃的。更不必说兄弟二人结合了父亲和母亲的美貌,自小生得俊美,就是在牢里没少被狱卒言语上调笑,偶尔动手动脚。

&ep;&ep;“对了这位……老顾,顾先生。”姜彦深吸了口气道:“敢问你的主人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救我们……”

&ep;&ep;“公子见到自然会知晓。你们已经昏迷五日,再过二日就到了。”

&ep;&ep;昏迷五日?

&ep;&ep;果然……是因为身体在狱中长时间遭到虐待,又是那种环境,也没有营养可以补充才如此虚弱么。这一昏迷竟然是五天。只是这马车过于温暖……姜彦想要警惕一下,却又在颇有节奏的马蹄声中昏昏沉沉睡去。

&ep;&ep;到头来,这老头子什么都没说……

&ep;&ep;到达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这一路上兄弟俩都被照顾得很好,两天下来也没那么面黄肌瘦,可惜姜阳身体还是太过虚弱,一下车就直接摔在地上,没爬起来。姜彦下车连忙扶起他,却在抬头打量四周的时候目瞪口呆。

&ep;&ep;——这里简直是一处行宫。

&ep;&ep;只见得群山苍翠,青砖墨瓦中一个巨大的府邸屹立其中,黑色的匾额上雕刻着沉稳大气的四字,泠山府邸。高楼亭台在朱红色洞开的大门中可见一斑,明明是寒冬却迎面有桃花和热气扑面,好似春风……

&ep;&ep;此时老顾也下了车,其貌不扬却是穿着干净利落,就从姜彦手中接过了姜阳,对着瞠目结舌的少年报以宽和一笑:“公子,这便是你们以后的家了。令兄先交给老奴照顾吧,公子从这里走百步向左走到尽头是浴室,请好好洗漱一番,之后主人还准备了接风宴招待两位。”

&ep;&ep;此时姜彦还在打量着这地方,再回首,老人已经悄无声息的不见了。

&ep;&ep;“……”神出鬼没。

&ep;&ep;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姜彦深吸了口气,抬脚便朝着老人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ep;&ep;这个府邸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很多,等他终于找到老人说的浴室,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ep;&ep;清瘦的少年走进了浴室,就被温暖的水汽和若有若无的梅香熏得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在这样温暖醉人的环境下,自己身上的异味也就愈发奇怪难闻了。

&ep;&ep;姜彦以前也是世家公子,此时瞧见那过于宽敞的浴池中清亮的水却不敢下去,又嫌弃自己身上脏污。他脱下破烂的衣服,翻找出一个木盆将自己里里外外冲了五六遍,这才敢跳进浴池。

&ep;&ep;此时洗干净的姜彦好似空谷幽兰,眉目如画,只是由于这两年来非人的折磨和仇恨,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很是桀骜不驯,阴郁又过于纤细。在水中静静站着,温凉的水顺着他洗干净的墨发而下,在苍白的肌肤已经染上几分暖意的淡粉,只是……

&ep;&ep;“太瘦了。”

&ep;&ep;女子轻叹道。

&ep;&ep;姜彦惊得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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