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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白丞相立刻上前一步,怒目圆睁:“梁江怎么回事!幽州郡守作甚,由着梁家族人这么目无朝廷,胆敢烧了幽州军地的粮草储备?陛下,依臣之见——”

&ep;&ep;要罚!重重的罚!示众苦力罚款!一个都不放过!所以陛下你冷静点儿,别一言不合就杀人全家啊陛下!

&ep;&ep;唐蕴同子桑瑜各种问安吃过早餐后就来到子桑翼的书房。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ep;&ep;国师嘴角一抽,影卫见怪不怪。

&ep;&ep;“陛下,有大人求见…”门口的侍卫干巴巴地冲里头喊。

&ep;&ep;“大事小事?陛下忙于政务…”里面忽然安静,只有子桑翼最为贴身的安福太监询问道。

&ep;&ep;不,我看是忙于掀桌扔东西。很难想象,这样的孩子,小时候竟然是那般乖巧的模样。唐蕴清了清嗓子,道:“陛下,您似乎有给下官特许。下官可以随时面见圣上。”

&ep;&ep;“……唐国师?”

&ep;&ep;“正是。”

&ep;&ep;好长一段时间没动静。里头的门打开了,安福,子桑翼贴身伺候的太监,干笑着从里面走出来对着唐蕴行礼,脸上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擦:“唐国师…里面陛下因为地方上的事,心情不好,还请你多…体谅些。奴才先行退下。”

&ep;&ep;唐蕴摆摆手,不甚在意地抬脚走了进去。

&ep;&ep;里面竟然清了场。

&ep;&ep;书房很大,子桑翼就坐在中央,背靠大宸的地图,两边铜灯长明,又有日光落进。少皇就坐在书桌前,已经换成常服,龙纹金线吞吐祥云,小少年眉目清寒端正,威仪已经乍现,却有几分阴鸷。

&ep;&ep;和当初冷宫里的可怜孩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ep;&ep;唐蕴扫了一眼旁边摔碎的玉器碎片,没做声。

&ep;&ep;“唐国师忽然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皇帝揉着太阳穴道,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是面色阴沉的很。

&ep;&ep;唐蕴微不可知地叹了口气。

&ep;&ep;“也不算大事,只是过来谏言一句,望陛下十六岁之前,都莫要着急选秀填充后宫。顺带再与朝中大人的关系……”

&ep;&ep;子桑翼听得第一句就瞬间拧起眉,打断道:“为何?历代皇帝登基都会选妃来加强与朝廷的关系,朕如今已经因为诡谲事件,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再拖下去奉常那边就要进谏,说朕不符合国礼,对不起先祖。更遑论什么十六岁再议此时…啊,莫非国师有什么想法?”

&ep;&ep;他视线落在唐蕴那张,雌雄莫辨,精致又素白的脸上。

&ep;&ep;“臣知道,陛下未登基之前,胡氏女一直在给陛下喂毒,以此伪装成陛下病弱的样子避开斗争。也是到了快登基的时候才停止下毒。这个毒已经在陛下身体里长达十年之久了吧?”

&ep;&ep;“你怎么——对,你是国师…”

&ep;&ep;“十年来反复,虽然不定期会有解药解毒,但是毒素已经盘踞在陛下身体里太久了。臣为了陛下能够长久地治理大宸,保证下一个继承者出现之前,您都能健康地活着,需要耗费两年时间才能将陛下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干净,所以现在陛下的身体其实并不适合行房事。”

&ep;&ep;其实做还是可以的,但是就怕您的小蝌蚪里带毒,导致小姑娘中毒或者生得孩子先天残疾早夭那就是作孽啊。

&ep;&ep;“而且在出了自焚这样的事情,又有胡家御使大夫,胡中侍郎都远离朝廷…陛下,这两年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唐蕴淡笑道:“您需要全力以赴地,在这两年将胡家盘亘在朝堂百年的势力收回来…如今他们已经回去侍疾,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ep;&ep;“甚至在这两年,胡廞也能因为重病去世,又是守孝叁年……”

&ep;&ep;听到这里,子桑翼总算眼睛亮了。

&ep;&ep;这么一看于他而言的确不错。反正他也不是那么急于女色……甚至可以说他自幼就对这些事畏惧至极。

&ep;&ep;说不定由此可以博得一个贤明的头衔?

&ep;&ep;算算他现在手里的人,除了先帝留给他的影卫和皇族军队,各地驻军,还有去年开始一直投诚的白丞相,一直忠于皇权的柳游倾等人……现在或许可以想想,怎么在胡家人等人离了朝堂之后开始一步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ep;&ep;左等右等,瞧着子桑翼似乎已经陷入算计的快乐里,唐蕴打算离开。

&ep;&ep;还没等她出声,子桑翼忽然叫住她。

&ep;&ep;“唐国师。”

&ep;&ep;“臣在。”

&ep;&ep;“听说你看上了烟惜教坊风字号的两个小倌?”

&ep;&ep;“……”

&ep;&ep;我屮艸芔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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