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而言,独一无二的东西。比如皇位,比如瑜儿,比如……先生。”

&ep;&ep;少年的声音放轻,晕染着令人不太舒服的欲望。

&ep;&ep;子桑翼走下台阶向她走了过来,金线绣着的金龙吞云吐雾在黑色的丝织上庄严迫人:“当初先生不让朕喊……然,你令朕喊了你先生,你让朕觉得这样的相处,是难得的甜头——先生,你可明白?”

&ep;&ep;“……晓得了。”

&ep;&ep;随着他走进,唐蕴闻得到他身上那股因为每日喝药而散不去的药香,不由扯了扯嘴角,道:“陛下这么说的话,一生只认可一位师长…那其他教导您的人呢?”

&ep;&ep;他肩骨瘦削,身形让人联想到顺着树而下的小蛇……触感冰冷又让人毛骨悚然。

&ep;&ep;“教导?谁能教导朕?”子桑翼的笑容傲慢阴冷,却因为眉目如画,又年幼,生生将那让人不舒服的意味变得别有风情,让见惯了美人的唐蕴晃了晃神:“在朕之下皆是王臣,而你——”

&ep;&ep;陛下,你这是暗示臣比你高贵或者平起平坐吗?唐蕴眼睛蓦然一亮。

&ep;&ep;“——活得久。”

&ep;&ep;“……”

&ep;&ep;国师的表情瞬间有点一言难尽。她默默地看着走到身前的小皇帝。

&ep;&ep;十四岁的少年将她压在墙壁上,与她身体相贴,玉旒彼此撞击发出脆响,周身那股药香顺着少年皇帝的动作窜进唐蕴的鼻息。

&ep;&ep;子桑翼手压在她脖颈上,带来让呼吸凝滞的温度:“先生,你只能独一无二。”

&ep;&ep;唐蕴身上有让他迷恋的熟悉味道。

&ep;&ep;仿佛一个永远也想不起来的,安然的初夏里,前所未有的心安怀抱。

&ep;&ep;拇指按压着她纤细的脖颈,在动脉上流连,唐蕴用于伪装男性的喉结被子桑翼的手掌按的陷进皮肤之中,常人被如此早就脸色发青,呼吸困难。

&ep;&ep;而唐蕴只是怔然注视着矮自己半个头的子桑翼,在那双危险又冷暗的眼睛里,触碰到让她恐惧的,熟悉的,扭曲的占有欲。

&ep;&ep;“你已经活了千年,侍奉子桑这么久了……朕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呢,先生。”

&ep;&ep;他放开她,笑得非常乖巧。

&ep;&ep;“朕要一直受到先生的教导,才能成长为一个不错的君王。”

&ep;&ep;——国师大人如果能一直承欢于本王身下,我便不杀他,如何?

&ep;&ep;唐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ep;&ep;她用了叁百年让自己忘记的痛苦记忆,因为子桑翼的眼神,和那份独属于子桑家的扭曲一下子被唤醒了。

&ep;&ep;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商定好的队伍里,在烟惜教坊的长街上看着自己花钱雇的人,八抬大轿去迎接素潇和流韫。

&ep;&ep;烟火人间,红绡帐暖,她面色阴晴不定地坐在白丞相联络其他人提供的一处大宅中,看着身着红衣,华丽又俊逸的两个青年含笑在外人的指指点点中走进大宅。

&ep;&ep;是了,最尊贵的国师居然八抬大轿迎娶两个教坊妓子,如此轰轰烈烈,成为谈资也没什么。

&ep;&ep;只是因为此举太过荒诞,没有主持,没有高堂和满座喝彩祝福,也没有什么酒水宴席。素潇和流韫就这样被直接送进了国师所在的卧房。

&ep;&ep;百年之后说不定会成为世人哄笑的艳情传闻,而那时她应该在泠山中跟下一个欲望搏斗。

&ep;&ep;“国师大人果然说话算话。”素潇和流韫分别坐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唐蕴身旁,素潇轻笑着把玩着唐蕴的一缕长发道:“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给了傅妈妈,出手阔绰,素潇佩服……只是,这大喜的日子,国师大人却看起来不开心?莫不是想反悔?”

&ep;&ep;唐蕴安安静静,让流韫有些讶异。

&ep;&ep;“姑娘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在这样的时候想起来了?”

&ep;&ep;就见唐蕴笑得很压抑,眼梢妖异的绯红,让她眼中摇曳着诡谲的火焰,她直接上手按住了流韫。

&ep;&ep;“什么大喜的日子?”女人一边冷笑一边扯下自己的衣裳,刺目的红色中露出莹润的玉白,双乳挺翘圆润,腰身纤细光滑,臀部丰满又刚好托得住。她玉手捧住流韫半边脸,让那头伪装微卷的青丝从头巾里解放出来化作银白散落:“不过是一场买卖,皮肉交易,本官从不反悔——”

&ep;&ep;“也没有伤心事。”

&ep;&ep;那些人都死了,都被她的挚友斩杀掉了,噩梦全都结束了!

&ep;&ep;这个百年,你可以把那些过去的阴暗面发泄给别人,而不是自我舔舐伤口的不断去隐忍和包容。

&ep;&ep;子桑翼那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能耐伤害到现在的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