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僻静的这个地方,夜晚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

&ep;&ep;不知道是不是挨了顿揍,又或者是心里有鬼,骆巍今晚倒是很太平,安安静静窝在角落里看他的电影。

&ep;&ep;没酒没女人,这个成了他在这里唯一的消遣,依旧是那部百看不厌的《古惑仔》。

&ep;&ep;喊打喊杀的声音不时在耳畔响起,间或也夹杂着一些铁汉柔情,但能叫骆巍兴奋的,估计还是那些黄暴而又下流的言语,好比陈小春那句泡妹的开场白:我叫山鸡,鸡巴的鸡……

&ep;&ep;骆远今晚一直待在屋外,可视线却总留意着那扇关着的门。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里漏出,似曾相识的画面叫他想起了昨晚,洗澡间里那扇透光的门,还有那扇门里偷欢的他和桑旖。

&ep;&ep;耳边仿佛有水声响起,还有那些叫人失控的娇喘低吟,骆远烦躁地抽了口烟,冲人的烟味一时蹿入肺叶,也赶走了那些荒唐的错觉。

&ep;&ep;然而骆远很快又发现,短暂的麻痹好像并不能解决问题,他还是在想桑旖,想她狡黠的眼神,还有故意的委屈,以及,他们一同分食过的那支烟。

&ep;&ep;她在那种试探和勾引的游戏中乐此不疲,他明明清楚,他大可以视而不见,然而一次又一次的,他都是无可救药的听之任之。

&ep;&ep;鼻端有烟雾缭绕,烟也在指尖慢慢的烧,骆远任由它烧着,自己好似也和这支烟一样,一旦点燃,一点开始,就再也不能回头,等着他的好像就只有最后燃烧殆尽的悲惨结局。

&ep;&ep;烟很快就要到头了,并不差他的最后一口,可骆远却咬着烟嘴,狠狠抽完了那最后一口。他像是妥协了,认命了,把烟头摁灭在地,碾碎在了脚尖。

&ep;&ep;角落里的骆巍好像已经睡了,鼾声四起,但是那部电影还在继续,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段,悠扬凄凉的背景音下,还是陈小春,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港普,说了句: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

&ep;&ep;黑夜长得看不到尽头,不知是过了多久,桑旖终于听到了一声轻响,跟着门被推开,而她紧抿的唇角终于在看到来人时慢慢舒展,绷紧的神经也一点点放松下来。

&ep;&ep;视线碰撞中,她露出了一丝微笑,近乎欣喜的那种,看不出来一丝刻意的讨好。

&ep;&ep;然而骆远却忍不住皱眉,眼里闪烁着诧异和不满。

&ep;&ep;她明显冲过澡了,面颊粉红,头发还在滴水,但是故意的,身上没有擦干,那件套在她身上的T恤湿而透明,紧紧纠缠着那具美好的身体。而她里面,更是可以清楚看到,应该什么都没穿,两朵红梅挺立,膨胀而又暗示的顶着半湿的T恤。

&ep;&ep;昏黄的灯光下,她朝他过来,隔着几步的距离,骆远却克制的移开视线,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他看到了桑旖脖子上的那些红点,是他的吻痕,很清楚,清楚的叫骆远又想起了昨晚,他在害怕,害怕今晚又是一个放纵的夜。

&ep;&ep;而在骆远别开视线的同时,桑旖也忽地顿住脚步,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不敢靠近,只手指紧紧攥着衣摆,一脸的狼狈还有说不出来的落寞。

&ep;&ep;鲜活跳动的那颗心,仿佛是被蚊子咬了一口,痒痒的,痒到叫人心头发酸。骆远好像无声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但不管有没有,都被湮没在了无边的夜色中,叫人无法察觉。

&ep;&ep;夜很深了,他们两个却在门边无声僵持。骆远用余光打量着桑旖,未干的头发滴着水,水珠从小巧的下颔滚落,很快又没入了衣领,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想必很不舒服,好几次,她都在隐忍的轻颤。

&ep;&ep;紧锁的眉头又加深了几分,骆远率先迈开脚步,打破了此刻死水一般的僵局。

&ep;&ep;他从她身边经过,然而未走几步却被桑旖从背后抱住。

&ep;&ep;细瘦而又微凉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后背也被她的衣服渐渐弄得湿黏。腰腹紧贴,身体契合的情况下,骆远甚至可以感觉出,身后那人诱惑的曲线。

&ep;&ep;“你在生气?”

&ep;&ep;桑旖的声音几乎贴着骆远的脖颈,那一字一句伴随着呼吸的吐出总是会引得他身体一阵战栗。

&ep;&ep;骆远确实生气,但这会儿却又不好意思说出那种丢脸的话来。他硬邦邦的回了句“没有”,在看不见的视线里,桑旖微扬嘴角,仿佛他这样口是心非的态度叫她觉得有趣。

&ep;&ep;“你又不要我……”

&ep;&ep;她声音很低,可又说得故意,也很委屈,像是他如果不要,她就会被骆巍糟蹋了一样。中午那个画面突然又蹦进了骆远的脑海,身体一阵僵硬,他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ep;&ep;“别不要我,骆远……”

&ep;&ep;她在求他,乞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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