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另一边,沈朝言垂眸看着被挂断的通话页面。

&ep;&ep;他当然知道,姜阮今天从a城回来了。

&ep;&ep;姜阮既然去了a城,那么就证明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ep;&ep;按理说他应该现在便去做好应对的准备,以防接下来的事情超过他掌控局面。

&ep;&ep;但是一想到姜阮,他唇角却又微微上扬了些。

&ep;&ep;明明做了这么多事,悉心布局。可是到了这一步,他却没有半点恐惧与担忧,甚至开始有些好奇,姜阮得知这一切真相时的表情会是怎样。

&ep;&ep;可是……如果姜阮真的知道了,从此开始厌恶他,那又该怎么办?

&ep;&ep;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意突然间便就淡了。

&ep;&ep;极端的矛盾,让他再一次陷入了两难之间。

&ep;&ep;还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ep;&ep;思来想去,沈朝言便也就做了决定。

&ep;&ep;既然两种情况他都不排斥,那么不如就放手。接下来他不再去干扰事情的发展,让它顺其自然的发展。

&ep;&ep;至于结果如何,这一次便听天由命好了,就当是一场赌局。

&ep;&ep;*

&ep;&ep;阳光明媚,看着平静至极的一天,江氏内部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变动。

&ep;&ep;会议室里,那些身穿着西装的董事们,表面上各个人模人样,但是内心实则都有各自的算计。

&ep;&ep;空气里是一种略带着些许诡异的安静,江致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像在看一场荒唐闹剧。

&ep;&ep;而与江致对立处坐着的,则是许连新。

&ep;&ep;许连新双手环着胸,笑意猖狂至极,现在或许应该叫他江连新了。

&ep;&ep;站在这里的那一刻,他便是选择了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份。

&ep;&ep;江连新的左手边站着一名律师,刚刚宣读了一份遗嘱,关于江氏的集团与财产分配。

&ep;&ep;而江连新的右手边站着的人,对于江致而言更是熟悉至极,那是宋忱。

&ep;&ep;遗嘱早已宣读完毕,江氏的继承人似应该是江连新。

&ep;&ep;也是,对于已逝的江总而言,儿子与侄子,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吧。

&ep;&ep;当年江致直接掌握公司,本就引起了董事会内部众多流言纷扰,但是因为江连新的不知所踪,江致掌权似也就变得名正言顺了。

&ep;&ep;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ep;&ep;在场的这些董事,大多数默不作声等待局势变化,但是其实心中也已经在思考接下来的选择了。

&ep;&ep;江连新依旧得意,看着江致,问道:“做了这么无耻的事,将我父亲的家产占在手里这么多年,如今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吧。江致,毕竟我们兄弟一场,我也不想闹的太难看。只要你和我道个歉,乖乖滚蛋,我可以分你个小公司管管,以后别人见到你也还得喊你一句江总是不是?但如果你不识抬举,那么我们就只能公堂相见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ep;&ep;江连新的声音愈发狂妄,“宋忱在你身边也跟了不少年了吧,你做的那些龌鹾事,你猜我手上有多少证据呢?”

&ep;&ep;江连新这话一出,便引起了一阵议论。

&ep;&ep;那些董事门各个也是人精,宋忱在江致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如今都选择了投靠江连新,那么就证明江致大势已去。

&ep;&ep;他们彼此间交换了眼神,心中的天平已经微妙的倾斜。

&ep;&ep;而对于江连新这番类似于挑衅的话语,江致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ep;&ep;他只是平静的看着宋忱,声音里带着几分可惜,“宋忱,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走到今天这一步,背叛我的人会是你。”

&ep;&ep;宋忱低下头,没有说话。

&ep;&ep;见此,江连新笑的更加得意。

&ep;&ep;果不其然,江致和以前一样,愚蠢又可笑,偏又中感情。

&ep;&ep;这种时候居然不想着怎么应对,只在意被这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助理背叛。

&ep;&ep;于是江连新添油加醋的开了口,“良禽择木而栖,你也要理解一下。”

&ep;&ep;江致轻笑一声,反问,“我有和你说话吗?”

&ep;&ep;“你!”江连新气急。

&ep;&ep;他本以为自己现在掌握了主动权并且处于主导地位,他盼望着在江致脸上看见恐惧的表情,然后再将这些全都夺回来。

&ep;&ep;可是没有如他所料,江致明明是失败者,竟还瞧不起他?怎么可以!

&ep;&ep;江连新正想发火,身旁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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