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诏直起了身,对和剑也稍微弯了弯眼,“此次历练,弟子幸不辱命。”

&ep;&ep;他不是爱笑的性子,但性格温和,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

&ep;&ep;和剑看着这两人,看他们回来,倒也称不上高兴,还想着南曦的事,更是高兴不起来,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ep;&ep;“完成便好,无愧天云剑宗弟子的称号。”

&ep;&ep;掌门向来吝啬夸赞之词,两人倒也习惯了,李云筝看着掌门的神色,微微眯眼,随后问:“师兄面上如此愁云惨淡,可是发生了什么?”

&ep;&ep;在和剑说清缘由之前,李云筝不过以为,是因为南曦与齐迁的事,或者关于南曦对和剑的态度。

&ep;&ep;也做好了和剑什么都不会说的准备。

&ep;&ep;但对方却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叹气,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

&ep;&ep;反正就凭李云筝的敏锐程度,知道这件事也不过时间问题,而祁诏亦然。

&ep;&ep;和剑将这件事差不多都说了个清楚,说:“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我至今没有搞清楚原因,更谈不上解决的办法,如今只能想办法让这件事对她的影响降到最小。”

&ep;&ep;“哦?”李云筝眼中涌上些许兴趣,“难怪来时听到师侄的声音,语气也与之前不太相同。”

&ep;&ep;“你来时见到她了?”

&ep;&ep;掌门顿了顿,问:“你可记得她说了什么?”

&ep;&ep;“大抵就是些不明所以的泄愤似的话语。”李云筝想了想,“哦对,还有一句是,她当然知道你对她好。”

&ep;&ep;两位长辈说话,祁诏是不能插嘴的,但就算是在旁边听着,他也产生了诸多想法,其中最主要的想法,也只不过是对心声泄露这件事的诧异。

&ep;&ep;毕竟从很早以前,祁诏就将南曦列入不可深交的名单中,因此也就对其所发生的事,以及想法,甚至说心声,都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产生不了什么想法。

&ep;&ep;和剑却因为李云筝的话怔愣了下。

&ep;&ep;“我那弟子,真有如此说?”

&ep;&ep;“当真。”李云筝笑的好看,但其实没几分真心的笑意,比起高兴,不如说她是产生了几分兴趣。

&ep;&ep;毕竟就算是说心声,南曦着心声也太过割裂,让她觉得有趣。

&ep;&ep;和剑眉目宽慰了些,“我早说过,她还是懂事的。”

&ep;&ep;对于这句话,在场的两人没一人接话,显然都半点听不进去,和剑也难再与他们说什么,只是之后又与李云筝说了下这几日发生的事,将自己的处理方式说了出来。

&ep;&ep;李云筝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兴趣盎然地问:“所以要看明日师侄与那齐迁对峙后地反应,再决定之后怎么做?”

&ep;&ep;和剑点头。

&ep;&ep;“师兄,别怪我没提醒你,南曦师侄的反应,很可能不尽人意。”李云筝虽吊儿郎当,凡事只凭兴趣,但她看的通透,自己那师侄,显然已经不可救药了。

&ep;&ep;也只有自己这师兄,还一直对南曦抱有希望。

&ep;&ep;对于李云筝说的话,和剑抿唇,不置一词。

&ep;&ep;之后便也再没什么好说的,简单问了下安之后,李云筝带着祁诏,就各回各家了。

&ep;&ep;时间来到第二日。

&ep;&ep;还是清晨,甚至鸡都没有啼鸣,南曦在床上翻来覆去,愣是睡不着,不得已坐了起来,想修炼,又觉得静不下心。

&ep;&ep;她向来心大,所以就算是经过了昨天的事,她也能很快放下,继续进行下一天的事。

&ep;&ep;但南曦不为过去的事烦忧,却还没办法不为将来的事情烦忧,主要就是明天就要面对齐迁。

&ep;&ep;对齐迁这个人,南曦本来是没有意见的,哪怕做任务需要面对他,但一开始南曦都是抱着有帅哥不看白不看的想法进行的任务。

&ep;&ep;可随着任务时间的增加,和齐迁的接触越来越多,南曦的眼中再也没有所谓的帅哥滤镜。

&ep;&ep;反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那张脸就恨的牙痒痒,非常想要上手给他一拳,偏偏她面对齐迁,就必须要走剧情,时间长了,就让南曦每次要见齐迁之前,就莫名烦躁,且睡不着。

&ep;&ep;南曦认为,想要治好这样的症状,得实打实劈上齐迁一剑才能解决。

&ep;&ep;她干脆去练剑,毕竟练习早已记住的剑招不用动脑子,反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入佳境,让人觉得痛快。

&ep;&ep;……

&ep;&ep;齐迁是在将近巳时才来到的天云剑宗。

&ep;&ep;和剑给出的时限是在今日午时之前,他只早了一个时辰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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