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欣喜,很喜欢。他静静看姒昊将陶鬲和陶碗摆上土龛,留下陶壶和陶鬶。

&ep;&ep;火塘旁的陶鬶已经烧裂,裂缝不小,再用两三次,估计就彻底崩坏了,是该替换。

&ep;&ep;在陶鬶之旁,那件陌生的陶釜,让虞苏感到不解,它是件旧陶釜,口沿有个不小,而且锋利的破口,它从哪里来,以前没见过。

&ep;&ep;虞苏伸出手,摸了下它。

&ep;&ep;“小心,别割伤。”

&ep;&ep;不知何时,姒昊已坐在虞苏的身旁,两人像以前围着火塘吃饭那般,挨近在一起。

&ep;&ep;虞苏将手缩回,他看姒昊的脸庞,他瘦了许多,脸颊凹陷,带着病容。他生过病,或者还在病着,那为布条缠绑的伤口,显然很严重,但是他不愿多谈,虞苏心里在意。

&ep;&ep;“蒿,你的伤……”

&ep;&ep;姒昊低头看眼右手臂,淡然说:“不碍事。”

&ep;&ep;他知道他很在意,姒昊想,如果在发病时,虞苏在身旁,显然会很好照顾他,就像他照顾虞苏那般。

&ep;&ep;姒昊将竹筒里的水倒入陶鬶,第一遍清洗,第二遍烧煮,他问虞苏:“渴吗?”

&ep;&ep;虞苏远道而来,从牧正家到落羽丘,不短的一段距离,风尘仆仆。

&ep;&ep;“不渴,束带来水壶。对了,水壶,要拿绳子,把它的耳穿起来。”

&ep;&ep;虞苏抬眼看木梁,果然木梁上还挂着一团麻绳,他起身,将麻绳取下。他背向姒昊时,不知道姒昊看着他拿绳索的背影,想起他为自己补衣服的事情。

&ep;&ep;陶壶被拿起,放在大腿上,虞苏将麻绳穿过陶壶的两只耳,牢牢拴好,比比两头的长度。他帮姒昊穿陶壶耳,因为姒昊伤了手臂,很自然而然,他便去做了。

&ep;&ep;姒昊看他专注的样子,看得出神,恐怕自己也未察觉。

&ep;&ep;从狗尾滩返回落羽丘的第二天傍晚,虞苏突然出现在了野麻坡上,姒昊看见他时,心中其实很激动,不过他没有多少表态。在看到虞苏时,他也看到了束,显然束陪虞苏过来,他们也将一起离去。

&ep;&ep;虞苏提起陶壶的绳索,看向姒昊腰身,他想帮他挂上去试试,看合适吗?会不会太小,或者太大,好不好看?想着这件陶壶,日后会常伴姒昊相伴左右,在他口渴时,为他提供干净的水,虞苏觉得很欣慰。

&ep;&ep;姒昊抬起双臂,他会意,虞苏挨靠姒昊,他扯住绳索两端,手臂环住姒昊的腰身,两人得身子逐渐贴合在一起,像一个拥抱。虞苏本没做多想,当自己的身子贴上姒昊温热的身体时,虞苏才意识到不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拉扯麻绳,绕姒昊腰间一圈,将陶壶系在姒昊腰间。

&ep;&ep;这个过程,两人默然无声,但都感应到相互间加快的心跳与及加重的气息。系好陶壶,身子分开,虞苏低头坐好,手拳在大腿上,脸微微赧红。

&ep;&ep;“挺合适。”姒昊说。

&ep;&ep;姒昊若无其事站起身,陶壶挂在他腰间,不大不小,正好,还漂亮地像一件腰饰品,他很喜欢。虞苏这才看他,嘴角还是带着笑,他没发现,自从他回落羽丘,就不时在笑。

&ep;&ep;陶壶在腰间展示一下,姒昊便就将它解下,挂在木梁,等需要携带它时,再装满水,绑上腰。

&ep;&ep;姒昊重新坐回火塘旁,此时晚霞投洒在窗外,外头传来似有似无的羊叫声,那是草场羊群要归家的声音。无不是在提示,时候不早,该走了。虞苏朝门口探看,束的身影坐在土台一角,他沉寂无声地等待。

&ep;&ep;差不多要走了,两人心里都清楚。

&ep;&ep;“蒿,我能看下吗?”

&ep;&ep;虞苏用手指向自己的手臂示意,他的言语温和,仔细听能听出一份请求。在离开前,至少,让他看一看吧,要不回去,他要挂念。

&ep;&ep;“可以。”

&ep;&ep;姒昊将手臂抬起,他留意虞苏的目光不时会飘到他伤臂。

&ep;&ep;虞苏来到姒昊身侧,他的手指轻轻摸上姒昊的右臂,他的手指有点凉,让人觉得舒服。虞苏解开姒昊缠绑伤口的细藤条,动作谨慎,怕弄疼他,当虞苏轻轻掀开用布条遮掩的伤口,他看到手臂上有两处创口,面积不小,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能想象得到刚被狼咬伤时,鲜血直流的情景。伤口上洒的是一种黄色的药粉,沾染半只手臂,这些药粉和大黑身上的药粉,看起来一样。

&ep;&ep;“还疼吗?”指腹轻轻蹭过手臂,虞苏抬眼看姒昊,他眼神忧伤。单只是想姒昊受伤后孤零零一人,而且伤的还是右臂,做任何事都不方便,虞苏就觉得很难过。

&ep;&ep;看进他眸子里的哀伤,姒昊拉开虞苏的手指,轻描淡绘说:“没事了。”

&ep;&ep;这个伤口会慢慢愈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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