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老爷,将军派人传话来……”管家在洛之言的耳侧低语了几句。

“她怎么能,唉,真是岂有此理。”洛之言被气得脸都绿了。

整个丞相府能把洛之言气到如此失态的除了洛璃也就只有护国大将军了。

晓月楼

“兄弟们,今日这里没有什么将军,尔等与我都是同生共死,浴血疆场的手足,今日且举杯同饮,不醉不归。”洛清玄一身铠甲加身,便是璃城中最好的男儿又有谁敢与之匹敌。

“呦,原来是四皇子啊,四皇子今日来得可不凑巧,这晓月楼今日可是被一位贵人包了。”晓月楼的妈妈忙着上前陪着笑脸,这一个两个的,可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主。

闻殊也不是强人所难之辈,本就不喜应酬,不过是被人硬架着过来,竟然晓月楼今日不便,只管来日再来便是。

“走什么走。”殷小侯爷是璃城出了名的纨绔,今日好不容易将这文莱四皇子拐了出来,岂能在他面前失了颜面。

殷在安随手将晓月楼的妈妈扯了过来。

“老不死的,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是谁。”

“殷小侯爷还是别为难老身,楼上那位,老身可真是得罪不起。”只是妈妈的这般解释却更加触怒了殷在安。

“本侯爷你就得罪得起了?”

就在殷在安与晓月楼妈妈争执之际,一个身影自人群中闪过,遮遮掩掩,难免让人生疑。

闻殊下意识地向窗外探去,果不其然,整个晓月楼如今已然被围了个严实。

“快走。”闻殊也顾不上与殷在安过多解释,扯着殷在安的衣袖便向外走。

“唉,你拉我做什么,四皇子受得了这个气,本侯爷受不得。”殷在安刚刚踏出晓月楼门口,一枚飞羽便射了过来。

“谁,是谁敢埋伏本侯爷。”殷在安骂骂咧咧还没说出几句话,便被闻殊按住了头,幸得闻殊及时出手,要不然此刻殷在安早已被射成了筛子。

“快走,赶快禀明陛下。”闻殊说话的功夫转身回到了晓月楼。

“喂,你是不要命了么?”殷在安也顾不上那么多,逃命要紧。

晓月楼里此刻已然乱作一团。

“喝,我等再敬将军一杯。”

“咻!”将士们忙着抽出腰间佩剑。

“保护将军。”

洛清玄这才意识到眼前局势。

“是谁敢欺负到姑奶奶的头上,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洛清玄一把扯起打狗鞭想要冲出门外,奈何还没走到门口,便头痛难忍。再回头一看,众将士们已然倒了一地。

“这酒,有毒。”洛清玄随手取出随身匕首在掌间划下,瞬间窜出一串血珠。

“怎么样了?”

洛清玄听闻门外异动,随即倒在了地上。

“世子放心,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活着飞出去。”

门被一脚踢开。

“世子,这些人如何处理?”

“一把火烧了便是。”西丹世子的视线一直落在那一身铠甲之人的身上。

“他,给本世子扛回去。”杀我父母,灭我国家,掠我疆土,本世子定叫他生不如死。

马车一路七拐八绕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这个人给我看好了,若有差池,世子怪罪下来,当心你的脑袋。”

“是!”

洛清玄被困在麻袋里丢来撞去,再加上贪杯多饮了些酒,脑袋昏昏沉沉的。

麻袋忽然被解开。洛清玄的发髻不知何时被撞散,一头墨发月光之下飘舞着。

看管的守卫一时看直了眼。

“你是谁?”洛清玄这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先前抓她的那些人身上又脏又臭的,而这逼仄之地,这守卫倒是斯斯文文,身上干干净净,仔细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

“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闻殊也是一怔。听那些人的言外之意,这麻袋中应当是护国大将军洛清玄才是,如今怎么会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不想死的就给我让开。”洛清玄猛地起身却被闻殊拦住。

“姑娘莫不是想着凭一己之力可以摆脱外面那么多人。”闻殊不过是好心劝阻。

“要不然呢,难不成要心甘情愿地困在这里做那待宰羔羊不成。”战死沙场可以,但是想要洛清玄跪地求饶,休想。

“姑娘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定会寻得时机救姑娘出去。”

洛清玄不禁有些好笑,本将军凭什么信得过你。

“人醒了没有?”门外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

闻殊也来不及解释一掌将洛清玄劈晕。

“禀世子,人还未醒。”闻殊恭敬地退后,让出一条路来。

西丹世子俯下身来,一把捏起洛清玄的下巴。

“哈哈哈,堂堂璃国男人竟是死绝了么?”西丹世子一个动作示意属下。

“来人,将她带到本世子的寝殿中去。”

闻殊虽与那西丹世子素未蒙面,想来护国大将军刚刚灭了西丹胜而归,那西丹世子对璃国定是恨之入骨。

如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若是落到那西丹世子手中,岂有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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