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便亮了起来:“好啊好啊。”

&ep;&ep;苏央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目不暇接。

&ep;&ep;走到街尾的时候,苏央看见一个糖画摊子。

&ep;&ep;摊子架在两只矮凳构成的台子上,左边是一块大理石板,右边是一个简陋的木制小转盘,周围围了不少市井孩童。

&ep;&ep;苏央停住了脚步,指着一个糖画,转过视线期待地看着卫潇:“我要买这个,你要吗?”

&ep;&ep;卫潇蹙眉:“外头的东西不干净。”

&ep;&ep;那小贩是个年轻气盛的二十来岁的小哥,并不识得卫潇,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道:“公子这话就说错了,红糖是我亲自熬的,可干净了。”

&ep;&ep;苏央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小哥的摊子是一条街上最干净的一家。”

&ep;&ep;卫潇无奈,看着苏央拿出两块铜板递给小哥,转了一下转盘,指针停在左下角。

&ep;&ep;“我转到了燕子呢。”

&ep;&ep;小哥笑着接过铜板,融化的红糖汁被小哥用铜制的汤勺舀起,灵活的手指前后翻飞,一幅漂亮的糖画燕子便在石板上浇筑而成。小哥趁着红糖止还没有凝固放了一根竹签上去,再用小铲子将糖画燕子铲起,递给苏央。

&ep;&ep;苏央满意地拿着糖画,眼眸发亮,连步子也轻快了不少。翩飞的燕子被苏央莹白细软的手指握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ep;&ep;卫潇看着她精神饱满的模样:“可以继续坐车了吗?”

&ep;&ep;苏央点点头,又指了指不远处一家高耸的酒楼,恋恋不舍道:“我听沉香说过,南庆坊有一家很出名的酒楼可以吃锅子,还有很好吃的桃花酿,可惜我才用过午饭,没法和你一同去吃了。”

&ep;&ep;苏央心中有些可惜,虽然中午的素斋也很好吃,但是她更喜欢吃热腾腾的锅子啊,更何况,这是她这两个月以来第一回同卫潇一起出门玩。

&ep;&ep;卫潇想了一想:“这不难办,膳房有个厨子擅长做锅底,你若想吃锅子,晚间便可以吃。至于桃花酿,还是等你身子好一些再喝。”

&ep;&ep;上一回她喝一个毫无度数的桂花米酒都把自己弄的流鼻血,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再去喝桃花酿。

&ep;&ep;“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ep;&ep;苏央才知道将军府居然有这等厉害的厨子,十分后悔先前天冷的时候没有吃锅子。不过现下天气不算太热,在夏天前还能吃好多次锅子。

&ep;&ep;“我要鸳鸯锅底,一半菌汤一半辣锅,再往锅子里放虾滑、牛肚、年糕,羊肉、猪五花,还要蘸油碟!”

&ep;&ep;卫潇也没有想到苏央如此爱吃锅子。而那府里有位擅长做锅底的大厨,不过是他偶然记住的事情。看了一眼身后的许二,许二点了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

&ep;&ep;“奴才这就令府里的婆子去采买。”

&ep;&ep;苏央一直惦记着晚间吃锅子的事情,便是从南庆坊回到将军府后都止不住同沉香念叨。下午的时候补了会儿觉,起来看了一会儿卫夫人送来的话本,好不容易挨到暮色西沉,下人送了锅子过来。

&ep;&ep;苏央想起了什么绕到屏风后面,脱下外裳:“等一下,我要去换衣服,沉香,你帮我去拿件那件藕粉色绉纱裙。”

&ep;&ep;她很是喜欢今日穿的这件衣裙,但若是穿着它吃锅子,衣裙上必定会沾上不好闻的气味,便是洗也洗不干净。

&ep;&ep;卫潇正是在此时踏进来的,他看见搭好的锅子冒着热腾腾的白汽,却不见苏央的人影。

&ep;&ep;屏风的另一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动静,卫潇下意识走近,桃木的花鸟屏风虽挡住了大部,可却依旧隐约能够看清屏风后曼妙婀娜的少女身姿,尤其是纤细的腰线和胸前雪山的起伏,屏风下面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踝,还有圆润可爱的脚趾在动来动去。

&ep;&ep;往日里两人虽然有睡在一起,终究是在深夜,而非是在这样的时刻,以这样猝不及防的姿态让他撞见。

&ep;&ep;卫潇心中的罪恶感占了上风。他的身形一僵,闭上眼睛,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ep;&ep;苏央并不知道这些,她还以为是沉香拿着她的衣裳回来了,疑惑地冲着屏风外面道:“沉香,你怎么不递衣裳给我啊?”

&ep;&ep;屏风外面有一瞬的寂静,卫潇眸光微暗,沉默半晌,平缓着急促的呼吸。

&ep;&ep;苏央看着屏风外面高大颀长的身形感觉有些不对劲:“是沉香吗?”

&ep;&ep;卫潇停顿了片刻,终于开口:“是我。”

&ep;&ep;苏央愣住了,讷讷道了一声:“是夫君啊,沉香还没有回来吗?”

&ep;&ep;好在此时沉香终于拿着衣裳进来,她颇为紧张地看了一眼卫潇,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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