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ep;&ep;“是的,我们有孩子了。”

&ep;&ep;“那便罢了。”

&ep;&ep;孟景遥忽然冷了脸色,甩袖离去。

&ep;&ep;他纵是喜欢苏央,也不可能接受替别人养孩子这种奇耻大辱。

&ep;&ep;顾菱儿把虎头鞋放入竹筐里,望着孟景遥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这位孟大人说话真是奇奇怪怪的,这样的男人,便是偷丨情也不能考虑。”

&ep;&ep;分明是自己想介入他人的婚姻,还要打着不介意苏央过往的旗号。再没有比他把自己摘得干净的人了。

&ep;&ep;四四方方的朱色宫墙内,阳光落在浅碧色的瓦甍上。

&ep;&ep;潜龙殿。

&ep;&ep;陛下先后召见了孟景遥卫潇两人,聊的是最近的政事。

&ep;&ep;从潜龙殿出来,孟景遥心情并不愉悦。

&ep;&ep;他认为皇帝不可能会严惩太子,动摇储君之位,遂于太子的案情上避重就轻,结果迎来臣子新一轮的攻讦,说皇帝包庇有意太子。

&ep;&ep;皇帝正在气头上,方才在殿中对着他发了好一通脾气。

&ep;&ep;骂完孟景遥,却夸奖了卫潇办事得力,还要赏他教坊司调丨教好的舞女。

&ep;&ep;卫潇自然拒绝。

&ep;&ep;从潜龙殿出来,孟景遥心上有气,说话也是带着毫不客气的讥嘲:“卫将军倒当真比我会做人多了,拒绝陛下亲口赏赐的舞女,落得一个洁身自好的好名声。”

&ep;&ep;“我并不是为了名声。”

&ep;&ep;“哦?那为了什么?卫将军对夫人情深不渝,十个月都素得过去?”

&ep;&ep;卫潇不解其意:“什么十个月?”

&ep;&ep;“卫将军该不会还想向我瞒着令夫人怀孕的消息吧。”

&ep;&ep;卫潇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ep;&ep;苏央怀孕了?

&ep;&ep;孟景遥面色古怪,卫潇看起来,怎么像是真不知道苏央怀孕了。

&ep;&ep;卫潇一刻不停,纵马回了将军府。

&ep;&ep;内室。

&ep;&ep;烧着地龙的室内温暖极了,隐约能听到姑娘家文文弱弱的说话声。

&ep;&ep;卫潇掀开珠帘。

&ep;&ep;苏央与沉香坐在桌前,聊着什么话题。

&ep;&ep;少女的漂亮的柔荑从桌上端起一个雪白的瓷碗,轻轻晃了晃,瓷碗的边缘碰了碰柔软的唇,马上就要喝下碗里的东西。

&ep;&ep;那瓷碗里头的液体黑红黑红的,似是成分不明的药汁。

&ep;&ep;苏央不告诉他怀孕的消息,又偷偷在喝药。

&ep;&ep;这喝的,莫不是堕胎药吧。

&ep;&ep;卫潇的一张脸冷得仿佛能淬出三九日的寒冰。此刻,他的心坠到了谷底。他是孩子的父亲,便是苏央真要堕胎,也得询问一番他的意见吧。

&ep;&ep;他冷喝9sj一声,打翻了苏央手中的碗:“央央,你在喝什么?”

&ep;&ep;苏央莫名其妙:“酸梅汤啊。”

&ep;&ep;“嗯?”

&ep;&ep;苏央喝的,难道不是堕胎药吗?

&ep;&ep;男人怔愣一瞬,他的脑海中方才出现了上百种回答,却没有这一种。

&ep;&ep;地上的瓷碗自然是摔碎了。雪白的碎片洒了一地,红黑色的药汁弄脏了羊毛地毯,汩汩流到卫潇脚下。

&ep;&ep;一旁的沉香拿了一个新碗,倒了一碗给卫潇。

&ep;&ep;“将军,这当真是酸梅汤。”

&ep;&ep;卫潇端过碗,仔细闻了闻。

&ep;&ep;瓷碗中没有中药的苦味。

&ep;&ep;他抿了一口,的确是酸梅汤的味道,酸甜酸甜的,跟堕胎药半点关系都没有。

&ep;&ep;卫潇松了一口气,幸好,是一场乌龙。

&ep;&ep;只是,还有一事不明。

&ep;&ep;他的心弦紧绷:“央央,你为何不告诉我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