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同市区的路上,王虎剩挠挠头发,“二狗,那女人是谁啊?”在云冈石窟转悠了大半天一直忍着不问的大将军终究是忍不住了。陈浮生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她叫乔麦,乔家人,以前在南京打过照面。”

王虎剩听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她就是乔麦啊。我倒是听樊老鼠讲过一句,很不好对付。”话头一转瞄向陈浮生,“不过看她跟你挺熟悉嘛。”

陈浮生不禁再次想起在南京养龙山庄发生的一幕。然后开口,“孙满弓打算把手伸到山西了。”这是乔麦带来的消息。

王虎剩被惊了,下意识的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前面开车的陈庆之也不禁放慢了车速,忍不住回头。

“乔麦这次过来是孙满弓托她给我带句话,孙满弓打算往山西的煤矿上投点资金,看我们愿不愿意接。”眉心拧出个疙瘩,陈浮生也是一时间消化不了这个消息。道上数得上号的大枭打算跟自己合作,说不担心是假的-梦想-文学网-&a;lt;: "="_://

陈庆之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住的微微颤抖,不是恐惧是兴奋。

“还有别的话不?”王虎剩不住的用手整理他的发型,“他打算怎么投资?”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孙满弓什么要求都没有,管理权也不要,但是他对回流的资金只讲了两个字,干净。”无比苦恼,操作的好了是双赢,搞的不好就可以卷铺盖回张家寨了。

轮到王虎剩苦恼了,“什么?他这是打算让我们给他洗钱啊。”

陈浮生皱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下,“其实也不算是洗钱,孙满弓也有一些台面上的产业,把钱投给我们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你跟他有旧?”王虎剩总也想不明白,堂堂内蒙头号大枭怎么会平级接触他们这种还没长成气候的野路子。

不禁又想起那个喜欢躺在摇椅上教自己下棋的老人讲过的话:“小人物也要活得有尊严,男人没钱,没女人,没枪杆子,都是小事,但没了尊严,路边的狗都不会拿正眼看你。”“二狗子,年轻的时候,多做点错事,越大越好,这样等你老了遗憾越多,就越不想死,可以多吃几顿饭,多喝几两酒。”“活着看到敌人一个个倒下,这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自己出门的第一站,便遇到了可拜为上师的人,这是一种福分,“孙满弓的义父曾经教我下过几个月的象棋。”其实孙满弓看见的不是象棋,而是陈浮生费劲八叉鼓捣出的两瓶药酒。这福分,也是他二狗子应得的。

王虎剩彻底纠结了,“我说二狗,你家祖坟是谁给建的?咋这好事给你碰上了?”

“我家祖坟?就是张家寨那个小土堆,你见过。”陈浮生随口答着,心里突然冒出那句话:这块坟地旺子孙,但躺在里面的人恐怕不舒服。

“孙满弓三天后来大同。”这是陈浮生讲出的又一个让王虎剩发型凌乱的消息。

这次陈庆之干脆把车停在路边,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安稳了多少年的格局,似乎有变动的倾向。挑战往往伴随着机遇。顶得住冲的上,是为枭雄。只有乱世,才可出枭雄!

皇城根,一个长辫子女人倒出一杯沏好的红芝普洱,随意的摆在面前的红木茶几上,对面伸过一只强壮的手捏住相比之下有点小的紫砂茶杯,将热气袅袅的茶杯先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再慢慢导入口中,双目微闭沉吟良久,然后将口中的茶汤缓缓挤入咽喉,轻舒一口气,“琴里知闻唯渌水,茶中故旧是蒙山。”嗤笑一声,将茶杯复又放回桌上。

“董事长笑什么?”泡茶的女人随口问到,脸上写意淡然,不羞不恼不喜不怒。

被称作董事长的男人又笑了一声,“这句诗是老头子曾经念过的,没想到我到现在还能记得,几十年啦。”

女子依旧在悠闲的摆弄着手里的紫砂茶具,似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内蒙的眼线传来消息说孙老虎最近有出老巢溜达的迹象。”再次沏出一杯茶,女人继续着原来的话,“孙老虎几天前接触了一个叫乔麦的女人,然后那女人去了趟山西大同。”说完这话女人抬眼看了面前的强壮男人一眼,见男人没什么表情露出来,嘴角不禁撇出一丝弧度。

男人端起茶杯一口吸尽里面的液体,“儿子想要攻打老子,还打算跟他老子的对头联手。”沉吟一下,男人不明所以的哈哈笑起来,“如果我不给他伸展拳脚的机会倒显得我这个老子当得不厚道!”顿了顿,“一个病秧子,就此回老家做个平头百姓也算过足了瘾,这点经历足够他回味下半辈子了。”手指微收,捏在指间的紫砂茶杯慢慢的显出纵横交错的裂纹但却没有一块碎屑落下来。对面女人摇摇头,好容易收来的一套古董紫砂茶具又残缺了。

吉林四平市一栋不算大的别墅里。“王爷,孙满弓要出老巢了!”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高马大嗓门很高,打断了客厅里正在下棋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曾经在南京露过面的东北王爷纳兰经纬。

纳兰王爷抬眼瞧了瞧进来的男人,满脸的不爽,“我说你丫就不能稳重一点?”

进来的男人挠挠头,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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