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

&ep;&ep;众臣应下。

&ep;&ep;整个过程,张公公都受到威远王的死亡凝视,他觉得自个腿都站不直溜了。

&ep;&ep;是夜。

&ep;&ep;皇宫里。

&ep;&ep;新国君一袭明黄色的衣裳缓缓而来,他看了眼大厅中间摆着的棺椁。

&ep;&ep;按照赵国的风俗,棺椁停够七日,就能入皇陵了。

&ep;&ep;“都下去吧。”他招招手。

&ep;&ep;所有宫人都下去了,毕竟儿子想和已故父亲待一会儿,没人会觉得奇怪。

&ep;&ep;只有张公公。

&ep;&ep;他眼神带着哀怨,很不情愿,没挪动。

&ep;&ep;新国君睨了他一眼,道:“张公公,这几日,办好你该办的,守好你该守的,明白吗?”

&ep;&ep;“是。”

&ep;&ep;“下去吧。”

&ep;&ep;张公公退了下去。

&ep;&ep;大厅里空了下来。

&ep;&ep;新国君围着棺椁转了一圈,站定,看着安静躺在里面的人,笑出声,又眼泪从他眼睛里流下,他道:“父皇,你若是早把太子之位给我,或许儿臣还能孝顺你几年,可惜……”

&ep;&ep;你眼底从来没有我。

&ep;&ep;“从小,你就偏疼南宫羽,就算知道他不是您亲生的,你也只是把他圈禁,没有要他的命,真是可笑,您何曾是这般大度的人?”

&ep;&ep;“你对南宫越都比对我好,比对我好。”

&ep;&ep;他喃喃自语。

&ep;&ep;良久,他苦涩一笑,敛去所有的落寞,他安安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可惜啊,父皇,你那般厉害,却也没想到,落在我手里吧?”

&ep;&ep;“若你早早立我当太子,你又怎会死的这般早?”

&ep;&ep;“你放心,若是南宫越不听话,我会送他去孝顺你的,还有南宫羽,一个也不会少!”

&ep;&ep;阻碍他帝王之路的人,都要死。

&ep;&ep;他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冷弧,大步往外走。

&ep;&ep;帝王之路是孤独的,他早就想到了今日。

&ep;&ep;出了大厅,一阵风吹来,夹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ep;&ep;新国君眉头狠狠一皱,脸瞬间阴沉下来。

&ep;&ep;此处怎会有药味?

&ep;&ep;他眼底笼上了一层警惕,看着无边的黑暗,冷声道:“何人在那里,出来!”

&ep;&ep;没人应。

&ep;&ep;他的的确确是闻见了的。

&ep;&ep;若有人,那么他刚才说的话……

&ep;&ep;他心口涌上一层杀意。

&ep;&ep;他一步步走过去。

&ep;&ep;忽的,一个人影从暗处出来,是一名太医,他成日泡在药堆里,衣裳上沾染了药味。

&ep;&ep;“你在这里做什么?”新国君冷声询问。

&ep;&ep;“臣……臣……臣什么都没听见。”

&ep;&ep;新太医吓的腿都软了,说完转身就跑,他面前是个偏殿,太医跑进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ep;&ep;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他什么都听见了,新国君大步追去。

&ep;&ep;“找死!”

&ep;&ep;他一把拉开偏殿门,借着月色,他看见黑压压的一批脑袋,准确的来说,是一批人。

&ep;&ep;有被关在牢里的林暖夫妻,有南宫羽和永宁公主。

&ep;&ep;有威远王。

&ep;&ep;还有大臣。

&ep;&ep;以及张公公。

&ep;&ep;这一切假的像在做梦。

&ep;&ep;“王爷救老臣。”太医直接躲威远王身后了,“他要杀掉老臣。”

&ep;&ep;新国君脑子空荡荡的,还没回神,就有大臣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ep;&ep;“我呸,老子之前跪了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弑君夺帝位这种事你都能干出来,瞎了老子的眼。”

&ep;&ep;“你谋逆作乱,应该乱棍被打死!”

&ep;&ep;……

&ep;&ep;一通训骂后,新国君,准确的来说是平远王,他脸全白了。

&ep;&ep;他没来得及想好端端的,天牢里的这几人怎么会出来?

&ep;&ep;他明明吩咐了,让侍卫看好他们。

&ep;&ep;他也想不通,已经出宫的大臣怎么就进来了?还在隔壁,听到了一切?

&ep;&ep;根本没有一个宫人来禀报自己。

&ep;&ep;一个都没有。

&ep;&ep;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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