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储家喜气盈门,厨房灶上的火,就一直没停过。

&ep;&ep;韫玉堂里,丫鬟们都一道吃起了酒。

&ep;&ep;黄妙云和储崇煜两个也吃醉了,夜里醉醺醺地歪在床上,情浓似蜜。

&ep;&ep;储崇煜翻身,将黄妙云压着,捧着她的脸颊端详。黄妙云双颊浮红,唇如樱桃,眼里水雾迷蒙,勾着他脖子细声问:“干什么呀?”

&ep;&ep;“你说呢……”他伏在她耳边,含住了她软软的耳垂。

&ep;&ep;.

&ep;&ep;接下来的日子,只等来年二月会试和殿试到来,这一科的结果也就尘埃落定了。

&ep;&ep;黄妙云对储崇煜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做解元夫人她已经十分满意,会元、状元没什么所谓。

&ep;&ep;储崇煜越发刻苦学习,他极度自律,不管三伏天还是寒冬腊月,天不亮就起来,打拳练剑之后,在书房一待就是两个多时辰。

&ep;&ep;以至于黄妙云嫁过来后,不得不常常去“打扰”他,给他送汤水或者喊他起来在院子里逛一逛。

&ep;&ep;冬月的时候,倒是有一件事引起了储崇煜的注意。

&ep;&ep;皇帝病了。

&ep;&ep;黄妙云也是在和世子夫人她们打叶子牌的时候,听来的消息,跟丫鬟讨论可能有“国丧”的时候,被储崇煜听到了。

&ep;&ep;储崇煜便等黄妙云给她送汤的时候,问道:“消息传出来几天了?”

&ep;&ep;黄妙云想了想:“我是前儿才听说,可婆母说,大约是五天前的事。”

&ep;&ep;储家离皇室算近的,消息应该准。

&ep;&ep;储崇煜写了封信,让亲信送走,黄妙云知道是密信,忐忑地问:“写给六皇子的呀?”

&ep;&ep;储崇煜压根不瞒她:“是的。”

&ep;&ep;黄妙云垂眸,储崇煜跟了六皇子,储归煜跟了太子,他们两个,注定要分开阵营,皇帝病倒,政斗只会更激烈。

&ep;&ep;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ep;&ep;只求兄弟二人,不要真的兵戎相见得好。

&ep;&ep;储崇煜见黄妙云走神了,冲她招手:“娘子,你在想什么?”

&ep;&ep;黄妙云抬头,走到他身边,被他一把抱住,她便坐在了他腿上。

&ep;&ep;这几个月储崇煜可能是吃得好了,身子又见长,不仅高了,肩宽胸膛结实,黄妙云轻轻抚着他胸口,掌心里感受到一阵踏实和温暖。

&ep;&ep;黄妙云眨着眼说:“我在想很多很多,六皇子怎么会找上你?”

&ep;&ep;储崇煜把玩着黄妙云的手,说:“因为我有钱。”

&ep;&ep;黄妙云忍不住大笑,储崇煜哪里来的钱,还没她有钱呢。

&ep;&ep;没两天,另外一个奇怪的消息像风一样刮入权贵之家——储崇煜是不伦之人。

&ep;&ep;黄妙云听着没由来的消息,冷了脸,她冲储林玉撂脸子:“表妹,你再说这种话,别怪我打你!你都定亲了,可别好事就差临门一脚,被自己搅黄了。”

&ep;&ep;储林玉脾气大,纵使忍了忍,也还是嘟囔说:“你不信你去问就是!”

&ep;&ep;黄妙云拂袖回韫玉堂,正逢储崇煜从外面进来,她挽着他手臂道:“夫君今早出门了?”

&ep;&ep;储崇煜点头,跟她齐肩走着,说:“去见六皇子了。”

&ep;&ep;夫妻二人走到书房里说话,黄妙云问:“这时候去见他做什么?”

&ep;&ep;储崇煜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你还没听说么?”

&ep;&ep;黄妙云愣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管别人怎么说,又不是真……”

&ep;&ep;“是真的。”

&ep;&ep;黄妙云僵住,是真的?

&ep;&ep;“我亲生父母,是苏州皇商沈家大房和二房的孩子,他们两个是兄妹。”储崇煜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往嘴里送,又用平静的语气说:“他们在私奔的路上,正好遇到战乱,伤残了,就是那时候,我与大哥抱错。后来他们弄丢了大哥,大哥成了乞丐。”

&ep;&ep;黄妙云头皮都紧绷着,紧张地问:“后来呢?”

&ep;&ep;储崇煜声音稍低了一些:“找回大哥的那一年,养父找到了我生父生母,他失手打死了我生父,我生母也自杀了。”

&ep;&ep;他忽然笑了一下:“大抵这才是他们将我养大的缘故。因为愧疚,所以才不得不答应我向你父母提亲的要求。”

&ep;&ep;竟是这么一回事。

&ep;&ep;黄妙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往他肩膀上靠了靠。

&ep;&ep;储崇煜抚了抚她的头发,他很喜欢摸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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