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凭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ep;&ep;桑若婷撒娇:“表哥!”

&ep;&ep;孟凭澜乐了:“好了,不逗你了。这次的事情就饶了你,以后不许再来欺负她,懂吗?”

&ep;&ep;桑若婷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ep;&ep;“回去吧。”孟凭澜举步往正厅走去,“我忙着呢,等会袁山和暮野有事要过来。”

&ep;&ep;桑若婷的刚抬起来的脚顿住了,又惊又喜:“祁哥哥和秦大人要来?表哥,我好久没见他们了,你让我留下来见见他们好不好?”

&ep;&ep;孟凭澜也不在意,随口道:“你想留下就留下,不过,别动什么歪脑筋。”

&ep;&ep;孟凭澜刚在正厅坐下喝了一口茶,祁袁山和宋暮野就到了。

&ep;&ep;两人一位是玄麟卫将军,汝阳武将中的翘楚;一位是王府幕僚,孟凭澜最为倚重的谋臣。这一文一武是孟凭澜的左膀右臂,深得他的信任。

&ep;&ep;宋暮野和祁袁山差不多年纪,但外貌气质却恰恰相反,和祁袁山的高大英武恰恰相反,他身形清瘦、肤色白皙,一副俊美的文弱书生模样,不过,若是有人因为这个小瞧了他,只怕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p;&ep;三年前他陪同奔丧的孟凭澜一起从大宁京城惊心动魄地回到汝阳,立下了汗马功劳;随后南安少民叛乱,又有西戎和北仁王虎视眈眈,是他献了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之计,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将叛军首领擒获;最厉害的是,他孤身一人前往南安,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其他几族的少民,以最少的代价赢取了南安的长治久安,从此之后,他在汝阳的声名大噪。

&ep;&ep;一进门,祁袁山便向孟凭澜禀告了这两天玄麟军选拔将士的筹备事宜。

&ep;&ep;这几年来,汝阳在孟凭澜的治理下,日渐稳定富庶,但同时也引来了很多嫉妒的目光,不仅京城这边时时有觊觎之举,就连北仁王罗敏思也小动作不断。

&ep;&ep;为此,加强军备是势在必行,作为孟凭澜的亲卫军,祁袁山麾下的玄麟军首当其冲。

&ep;&ep;“此次广开军门、求贤纳才,事关汝阳今后的强盛,你一定要秉公主持,不拘一格,”孟凭澜和他商讨了一番后,最后叮嘱了一句。

&ep;&ep;“是。”祁袁山恭谨地应了一声。

&ep;&ep;宋暮野前阵子跑去了榆州,顺道去和北仁交界的地方走了一圈,他把自己一路探查来的信息和孟凭澜说了一番,最后又道:“王爷,这次我还听说北仁王的幺子病重,在寻访神医,这位幺子以前很是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深得罗敏思的宠爱,这样一来,罗敏思最近都应该没心思朝我们背后捅刀子了。”

&ep;&ep;孟凭澜沉吟了片刻道:“罗敏思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还是要多加提防。”

&ep;&ep;“是。”

&ep;&ep;“京城那边有什么新动向吗?”

&ep;&ep;“还算太平。陛下依然龙体欠安,郑合贺最近和顾南漳斗得你来我往的,想要在太子面前拔得头筹,还顾不上我们。”

&ep;&ep;孟凭澜阴冷地笑了笑:“那便看他们鹿死谁手,我们再发力也不迟。”

&ep;&ep;“对了,”宋暮野想了起来,“前两天我碰到了冯裕他们,听说他们在查一个名叫顾宝儿的姑娘的身世,这位顾宝儿莫不就是住在这座别院里的?”

&ep;&ep;“是啊,”祁袁山立刻接过了话茬,兴致勃勃地道,“暮野兄,你还没见过宝儿姑娘呢,王爷和她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ep;&ep;宋暮野正色道:“王爷,袁山,我说句扫兴的话,这位姑娘的身份不明,疑点颇多,王爷你千金之躯,身系汝阳的安危,还是不要与之太过接近为妥。”

&ep;&ep;祁袁山愣了一下,连忙解释:“暮野兄,你这是没见过宝儿姑娘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要是见了就知道了,她是个柔弱女子,遭遇也十分可怜,绝不可能对王爷有什么不利,你放心吧。”

&ep;&ep;宋暮野的眉头一皱:“知人知面不知心,袁山,你也只不过和这位姑娘见了几面,怎么能担保她的品性?”

&ep;&ep;“好了,”孟凭澜打断了他们俩的争论,“宝儿的事,我心里有数。暮野,既然你今天在,就索性见一见她吧,反正迟早也是要认识的。于德华,去请宝儿过来。”

&ep;&ep;于德华应声而去,刚好和匆匆而来的桑若婷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ep;&ep;她手里捧着一盘绿豆糕,跨进门来,殷切地招呼:“祁哥哥,你辛苦啦,快来尝尝厨房刚做的点心。”

&ep;&ep;宋暮野打趣道:“桑姑娘,只给袁山,我和王爷都没份吗?”

&ep;&ep;“哪有的事,”桑若婷一下子从骄纵的老虎变成了乖顺的小猫,脸上一红,“当然也准备了你们的份。”

&ep;&ep;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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