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扬马鞭,指向前方:“宝儿,看,那是我的玄麟军,在我汝阳地界,在我玄麟军的护卫下,谁有这本事来动我分毫?”

&ep;&ep;第20章怎可如此孟浪

&ep;&ep;土堡的另一面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再过去是一片密林,此时此刻,近千名玄麟军分为两队,正在列队厮杀。

&ep;&ep;玄麟军盔明甲亮,一队执红,一队执黑,队形时而矫若游龙,时而化作利刃;再一看,前边密林前的小土丘上,分别有几人手执旗子指挥着队列的进退。

&ep;&ep;顾宝儿被这凌厉的气势震慑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抓着孟凭澜的手指松开了,呐呐地问:“不是来……来害你的人啊……我还以为……”

&ep;&ep;她又羞又恼,一头扎进了孟凭澜的胸口,不说话了。

&ep;&ep;想想也是,这是在汝阳,四周都有汝阳军重兵把守,北有榆州,南有南安,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纵深而入,派这么多人来杀孟凭澜?

&ep;&ep;都怪那古怪的梦境,让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ep;&ep;孟凭澜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听错了也没什么,宝儿,你愿意这样护着我,我很高兴。”

&ep;&ep;“我……我其实没有……”顾宝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有一半是因为梦境重现的慌张,还有一半是心里莫名泛上来的愧疚。梦境中男子遇到的杀劫,应该就是女子的背叛导致,她不知怎么就和那女子共情了。

&ep;&ep;孟凭澜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ep;&ep;还要口是心非地嘴硬,算了,她脸皮薄,就不与她计较了。

&ep;&ep;他宽宏大量地岔开了话题:“好了,别想这事了,玄麟军的阵型训练可难得一见,你再不看就没有了。”

&ep;&ep;一听这话,顾宝儿立刻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重新凝神观看了起来。

&ep;&ep;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顾宝儿只是个外行人,只见将士们在下面策马飞奔,随着令旗的变化而变化,时而令行禁止,时而刀戟相加,煞是好看。

&ep;&ep;看着看着,她有了疑问,好奇地问:“王爷,那要是打仗的时候,敌军把那几个拿令旗的射杀了,群龙无首,你的将士岂不是要乱套?”

&ep;&ep;孟凭澜笑了起来:“旗手并不是中心,而是听命于后面的指挥使的,那是军中核心所在,当然有铁桶般的保护。”

&ep;&ep;顾宝儿立刻再次看了过去,果然,挥舞令旗的士兵身后,各自还站着几位官阶更高的,脸色凝重,还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讨论一番。

&ep;&ep;“看,”她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是祁将军,他在最后面!”

&ep;&ep;孟凭澜的眼神一滞,轻描淡写地道:“他是玄麟军主将,他不在谁在?”

&ep;&ep;“他好厉害,”顾宝儿有些崇拜地赞叹,“这么多骁勇善战的将士都听他的,他训练得真好,打起仗了一定所向披靡。”

&ep;&ep;孟凭澜略有不满,暗示道:“祁袁山跟着我出去平乱时,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

&ep;&ep;这下总该明白了吧?祁袁山再厉害,也是跟着他出去打仗,作为副将,哪有比主将厉害的道理?

&ep;&ep;“那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就成了将军,”顾宝儿浑然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钦佩地道,“祁将军虽然身居高位,可难得还宽仁和善、乐于助人,有这样的人守护汝阳,真乃汝阳之幸。”

&ep;&ep;孟凭澜沉下脸来不说话了。

&ep;&ep;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远处的祁袁山朝着他们这里看了过来,旋即又迅速地将目光放回了队列之中。

&ep;&ep;约莫半炷香之后,演练结束,祁袁山手一挥,令旗一放,近千名玄麟军翻身下马,动作几近整齐划一,十分壮观。

&ep;&ep;“玄麟军左卫参见王爷。”祁袁山隔着队列高声叫道,声音中气十足,穿透了数百丈的距离送了过来。

&ep;&ep;“参见王爷!”将士们随之叫道,声音震天,惊起了密林中的一只只飞鸟。

&ep;&ep;顾宝儿被这阵势惊住了,轻呼了一声,眼中的惊叹掩都掩不住了。

&ep;&ep;孟凭澜心里酸溜溜的,很想亲自上前操演一番,转头又忍住了,摆手示意,让将士们原地休息。

&ep;&ep;不一会儿,祁袁山策马飞奔而来,一脸的惊喜:“王爷,你怎么来了?宝儿姑娘,好久不见,你头疼的病好些了吗?”

&ep;&ep;顾宝儿脸一红,不由得努力往前挪了挪,试图拉开和孟凭澜的距离:“好些了,多谢祁将军牵挂。”

&ep;&ep;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赵大夫还在替我针灸,每次都把我的脑袋用针插得像个刺猬。”

&ep;&ep;“你忍着点,”祁袁山安慰,“赵其安上次和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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