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看不清楚,还要再等等才能知道。

&ep;&ep;她把自己的猜测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安慰道:“爹,你就还是留在京城,万一有什么事也可随机应变。陛下此人,虽然肆意妄为,但心胸应当还算宽广,大宁如今百废待兴,也需要你这样的能臣辅佐,你和哥哥别因为我的事情而耽误了国家大事,我一个人去江南就好了。”

&ep;&ep;顾南漳左右为难,忽然便恼怒了起来:“顾非纵这小子人呢!全家就他一个没有官衔在身,他若是在的话,便可以陪你一起去。”

&ep;&ep;顾非纵便是顾琋的双胞胎哥哥,两年前西戎入侵、北仁叛乱时,他气愤于朝廷的不作为,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去打仗了,自此就没回过家,只是在陆陆续续托人带信报了平安。

&ep;&ep;现在战事已毕,也不知道他还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ep;&ep;顾琋倒并不太担心,前世顾非纵也是如此,后来因为战功卓著被编入禁军,升为从五品的归德郎将。这一世虽然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但顾非纵这里的变故应当不大。

&ep;&ep;“爹,你别生气,”顾琋安慰道,“他上次来信不是说得了军功升职了吗?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这里没事,多派几个侍卫随行就是了,现在战乱已经平息,江南那边又有外祖父一族的亲戚在,安全得很。”

&ep;&ep;“伯父,”卫梓宥忽然打断了他们的话,郑重地道,“我陪琋儿去江南吧。”

&ep;&ep;顾南漳愣了一下:“梓宥,这可不行,你在翰林院有官职在身……”

&ep;&ep;“伯父,琋儿,”卫梓宥诚恳地道,“我向来散漫自由,翰林院编修只不过是个闲职,坦白说,刚才陛下对我的态度你们也都看见了,只怕他已经对我起疑,若是我留在京城,只怕有无穷无尽的麻烦,还不如暂时离开为妙。”

&ep;&ep;“不用不用,”顾琋连忙拒绝,“卫大哥,上次的事情已经让你操碎了心,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麻——”

&ep;&ep;“琋儿,”卫梓宥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其实,我今天过来是特意想向伯父和伯母请求,让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江南的。”

&ep;&ep;顾琋愣住了:“为什么……”

&ep;&ep;顾非灏抚了抚额,一脸没眼看的模样:“傻妹妹,还能是为什么?”

&ep;&ep;卫梓宥向来从容淡然的脸上微微泛起一层绯色:“这两年国事纷纷扰,儿女之情都要暂且放下,如今总算一切顺利,我也总算可以坦露心迹了,琋儿,不知道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子,我希望从此之后能爱你、敬你,和你一起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ep;&ep;顾琋大惊失色:“卫大哥……这……我……”

&ep;&ep;她求援似的看向顾南漳,却见顾南漳一点儿都不意外的模样,显然是早就已经心中有数。

&ep;&ep;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p;&ep;卫梓宥年少成名,平嘉四年便高中状元、入翰林院,才气横溢、书画双绝,被誉为大宁第一才子,跨马游街的时候,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京城里的名门贵女争相观看。

&ep;&ep;这样一位青年才俊,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成亲,据说卫家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平了。

&ep;&ep;顾琋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

&ep;&ep;可是,是卫梓宥亲手把她从汝阳救回来的,他必定早就知道她曾经在蒲草别院中和孟凭澜有过肌肤之亲,以他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又何必要委屈自己到这种地步呢?

&ep;&ep;她连连摇头:“卫大哥,你是不是一时冲动才说的这些话?你很好,一直以来这么照顾我,还千里迢迢赶去汝阳救我,我特别感激你,可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哥哥……”

&ep;&ep;“琋儿,我没有冲动,”卫梓宥正色道,“前几年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原本就打算好了,等你从邠州回来后就央我母亲来你家求亲。后来你出了意外,我心急如焚,赶到汝阳来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在意。这两年我知道你没心思考虑男女之情,所以一直默默等着,今日终于可以把心里话说出口了,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ep;&ep;“琋儿,我看梓宥真的不错,”顾非灏帮腔,“你操心了这么久的国事现在终于尘埃落定,也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了。”

&ep;&ep;顾南漳乐呵呵地道:“你哥说得不错,琋儿,我和你母亲也是这样的想法。”

&ep;&ep;“这……”顾琋不知所措,惶然道,“这太突然了,卫大哥,我一直……”

&ep;&ep;“没事,”卫梓宥轻笑了一声,“你若是一时难以做决定,我也不着急,再好好考虑些时日也无妨,不过,这次江南之行,还望琋儿妹妹收留我一下,我必定执以君子之礼,不敢有半分唐突。我怕我再留在京城,要被陛下抓进大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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