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

&ep;&ep;她不知道孟凭澜这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难道孟凭澜现在不应该恨她入骨,好好惩处她,让她悔不当初吗?这一世和前世已经不同,孟凭澜名正言顺继承了皇位,不需要顾南漳的鼎力相助,更不需要用她来拿捏顾家,现在这样的言行举止诡异地透出了一丝温情脉脉,到底想要干什么?

&ep;&ep;门外有脚步声响起,顾琋抬头一看,冯裕大步走了进来,朝她深鞠了一躬:“宝儿姑娘,我奉陛下之命,带来两名人犯,请你处置。”

&ep;&ep;顾琋莫名其妙:“人犯?”

&ep;&ep;冯裕往旁边一让。

&ep;&ep;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两个黑影杵在门前一时看不清脸庞,顾琋的心跳加速,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ep;&ep;“十姑娘!”

&ep;&ep;“四姑娘。”

&ep;&ep;一个声音娇软,舌头带着卷,另一个声音沉稳有力。

&ep;&ep;顾琋一阵晕眩,往前冲了两步,哑声叫道:“荷蕙……贺锜!”

&ep;&ep;两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荷蕙扑了过来,双眼含泪抱住了她,又哭又笑:“十姑娘,总栓又见到你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ep;&ep;“四姑娘,”贺锜也有点激动,“这两年你没事吧?他们一开始还变着法子来哄骗我们,说你有危险,让我们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幸好我们没上当。”

&ep;&ep;“没上当又怎么样?”冯裕在一旁沉着脸道,“现在还不是真相大白?还白白浪费了这两年时间。”

&ep;&ep;贺锜语塞。

&ep;&ep;冯裕朝着顾琋拱了拱手,强压下心头的愤懑,沉声道:“宝儿姑娘,人我给你带到了,还望你心存良善,不要再这么狠心绝情对待陛下了,陛下这些年过得很苦,我们几个身边的人看着都心疼,我想宝儿姑娘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总不该单单对陛下如此无情。”

&ep;&ep;顾琋怔了怔:“冯大人,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太重了?可能陛下从来没有被人骗得这么惨,所以才会一直对我有执念吧,如今总算一雪前耻抓住了我,这点念想很快也就了了。”

&ep;&ep;“了了?”冯裕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ep;&ep;“怎么不可能,”顾琋苦笑了一声,“陛下身边不乏红颜知己,现在又马上要选秀了,你用不着太担心。”

&ep;&ep;冯裕盯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算了,是我多嘴,宝儿姑娘,但愿如你所言,我先告辞了。”

&ep;&ep;“那他们俩……”顾琋脱口而出。

&ep;&ep;“陛下吩咐,他们俩就留下来伺候姑娘你吧。”冯裕头也不回,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ep;&ep;顾琋惊愕不已。

&ep;&ep;荷蕙和贺锜居然能安然无恙,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现在孟凭澜居然还让他们俩留在她的身边,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ep;&ep;但不管怎么样,这个结果比她原来预想得好了太多,她也顾不得去推测孟凭澜的意图了。

&ep;&ep;主仆三人坐在一起,把这两年来的经历一一说了一遍。

&ep;&ep;荷蕙被抓后倒是没受什么苦,孟凭澜反复提审了她几次,但却没有对她用刑,关了约莫半年之后,她被提到程双蕴做了个侍女,一直随军奔波。

&ep;&ep;贺锜就没荷蕙这么好待遇了,被严刑拷打后扔大牢里自生自灭了好一阵子,差点命都没了,后来孟凭澜不知怎么记起他来,让赵其安替他治好了伤,随后又把他丢给了祁袁山,让他做了祁袁山的马夫。

&ep;&ep;“马夫?”顾琋吃惊不已,“他就不怕你跑了,或者报仇害了祁将军吗?”

&ep;&ep;贺锜摇了摇头,有些敬佩地道:“这个孟凭澜……还真是令人佩服。他知道我不会跑,跑了不就是给他们带路吗?还有,祁将军那次重伤之后无法用力,只能坐在战车上指挥战事,我堂堂大宁男儿,怎么可能会挟私泄愤,必定是以抵御外辱为先,拼死也要保护祁将军的。”

&ep;&ep;顾琋轻吁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祁将军他还好吧?”

&ep;&ep;“还好,”贺锜惋惜地道,“就是不能亲自上阵杀敌了,他还常常套我的话,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次都没说漏过嘴。”

&ep;&ep;“程夫人也是,天天和我谈心,再三保证不会伤害你,”荷蕙叹了一口气,“程夫人是很好,可我哪敢说啊,只能装傻。”

&ep;&ep;顾宝儿心中愧疚,程双蕴一直对她很好,可她却没办法坦诚以告:“程夫人她还好吗?”

&ep;&ep;“这两年操心太多,总是失眠惊梦,但程夫人真的很厉害,不愧是将门之女,”荷蕙眉飞色舞地道,“有一次还跟着陛下去杀敌了呢。”

&ep;&ep;一整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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