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挡去寒风的待遇。

&ep;&ep;天星峰上保持如今的模样便可。

&ep;&ep;至少在她恢复功力归去之前,都要保持原样。

&ep;&ep;若是楚南知多收一个徒弟来,就凭女人如今的粘糊劲儿,她与新入门的弟子之间必有交集。

&ep;&ep;人多了,暴露的风险也就大了,殷晚舟更懒得应付多少人。

&ep;&ep;如此,不收徒最好。

&ep;&ep;殷晚舟垂眸,拨弄了下自己腰间带着的小银铃,指尖自流苏上划过,忍不住眯了眯眸子。

&ep;&ep;这是楚南知给她的灵器。

&ep;&ep;是一件遮掩容颜的器物,让她在旁人眼中的模样仅与现实中五分相似。

&ep;&ep;而她在楚南面前却毫无遮掩,这具躯体在恢复长大,容貌也与她成年后的脸愈来愈相似。殷晚舟不信楚南知当真毫无知觉,毕竟她们至少在那场大战之中见过几面。

&ep;&ep;可若是楚南知认出了她这张脸,又为何要替她掩藏?

&ep;&ep;为何摆出这副好师父的模样,如幼时一般对待她、处处纵容溺爱?

&ep;&ep;楚南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ep;&ep;又或者说她想算计得到什么?

&ep;&ep;天玄门前长生梯,直入凌云,白雾缭绕。

&ep;&ep;【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这儿来了。】

&ep;&ep;一个身着麻布衣裳的女子容颜娇弱、身姿纤细,此时垂着头,额前些许发丝便遮掩去了她的眼眸。

&ep;&ep;女人垂眸看着这条熟悉的石路,面上神色怯懦,心底却是陡然间嗤笑了声。

&ep;&ep;【谁让这天玄门气运怎么就这般好呢?】

&ep;&ep;【从前出了个殷长乐,这会儿又出了两个道运惊天之人。】

&ep;&ep;她的神识中响起了一个阴柔男子的声音,此时正哧哧笑着。

&ep;&ep;【你也是废物,殷长乐那般气运给你吸了都没能挣脱此界天道。】

&ep;&ep;男人含笑嘲讽。

&ep;&ep;【呵,她是谁?人家可是天道之女、气运之子呢,哪里是我能相比的。】

&ep;&ep;许久未曾听见这个名字了,女人眸色骤然一沉,唇角抽动了下,眉宇间闪过几分阴冷。

&ep;&ep;不过

&ep;&ep;想一想当初那般骄傲肆意的人身败名裂、被逼疯魔的场景,心底那些抽搐着翻腾的恶念又奇妙地稍稍平缓了些许。

&ep;&ep;不等男人说些什么,她自在脑海中呢喃了句。

&ep;&ep;【最后还不是成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ep;&ep;纵然生来气运缠身又如何?

&ep;&ep;还不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被她踩进泥里遭万人唾弃?

&ep;&ep;眼眸雾气缭绕,问心路已至,所见场景陡然变幻,神识深处的心魔涌现而出。

&ep;&ep;脑中的男人突然哈了声,大笑起来。

&ep;&ep;【废物东西。】

&ep;&ep;他笑斥。

&ep;&ep;女人眸中阴翳,垂头敛去了几分,缓缓抬头望去。

&ep;&ep;长梯尽头、云雾之中,赫然站着一个女子。

&ep;&ep;容颜绮丽精致,一身蓝白长袍,腰间配着把黑漆长剑、束着一条银蓝色宫绦。这宫绦下亦带着块双鱼佩玉,银白流苏柔顺摇曳。

&ep;&ep;那人以玉冠束发,额前却又随意懒散地留着些许发丝。此时正负着手,一步步自云中踏下,朝她走去。

&ep;&ep;似谪仙踏云而来,满袖清风朗月,不染红尘烟火。

&ep;&ep;女人呆愣地看着,神色有一瞬的空白。

&ep;&ep;她只瞧着那人洁白的绣着银蓝云纹的长靴一步步走近,随之的是眸前陡然伸出的指尖。

&ep;&ep;雪白无暇,纤细却并不柔弱。

&ep;&ep;谪仙立于她的跟前,璀璨明亮的眸中兀的闪过两分浅浅的笑意来。

&ep;&ep;那人微微垂着眼帘、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背脊始终挺直如松,满身矜傲。

&ep;&ep;女人瞧着眼前的手,如被蛊惑了一般,缓慢地抽搐着伸出了指尖。

&ep;&ep;指尖就快要与之接触的那一瞬间,她却又忍不住扭曲了神色,瞧着眸前的人,手中显出一把锋利长剑来,一举刺入这人的腹中。

&ep;&ep;啪嗒。

&ep;&ep;猩红血液滴落,染湿了蓝白的衣袍。

&ep;&ep;高高在上的仙人愕然睁大了眼眸,下意识抬起指尖捂住了自己绞痛的腹部,终是无力倒下。

&ep;&ep;【为何?】

&ep;&ep;仙人唇瓣轻动,哀痛地看着她,满目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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