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都是许长欢陪伴走过来的。

&ep;&ep;这是挚友,更是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的亲人。

&ep;&ep;是她的姊姊。

&ep;&ep;你究竟想要什么?

&ep;&ep;殷长乐小心地抱着怀中的人,撑着身子缓缓站起来了。她体内灵力所剩无几,满身的伤痕血迹消散不去,伤痕上的剧痛和灵力缺乏而带来的无力感让她在站起来后不觉踉跄了下。

&ep;&ep;这可不能说。

&ep;&ep;顾子衿微微摇头,颇为玩味地盯着她。

&ep;&ep;不过你可以将人先放在我这儿。

&ep;&ep;她挑了挑眉,大发好心般告知于殷长乐。

&ep;&ep;不必了。

&ep;&ep;殷长乐垂眸,伸出指尖小心地为许长欢擦去了脸上不小心落下的些许雪花,不曾再看她,只毫不犹豫地淡淡地回绝了顾子衿。

&ep;&ep;她的灵力有些维持不住了,以至于灵力罩都若有若无。

&ep;&ep;倒是连累了长欢。

&ep;&ep;许大长老估计也未曾如此狼狈过,殷长乐如此想着,眉间稍软,唇瓣微微动了动。

&ep;&ep;许长欢已奄奄一息,你不放在我这儿,我怎么帮她治疗?

&ep;&ep;顾子衿含笑反问道。

&ep;&ep;殷长乐闻言轻蹙眉,抬眸盯了她一会儿,最后收回了目光,冷声道了句:

&ep;&ep;立契吧。

&ep;&ep;她没有时间再拖延什么了。

&ep;&ep;顾子衿倒也不恼,对于她的警惕并无多少反应,甚至顺着她的话果真立下了一个契约来。

&ep;&ep;【殷长乐的气运可比许长欢的浓厚得多。】

&ep;&ep;【你倒也不亏。】

&ep;&ep;神识中的男人低低闷笑。

&ep;&ep;【自然。】

&ep;&ep;顾子衿眯眸瞧着这位曾经受众人崇敬追捧的殷剑君一步步稍有些踉跄的走下寒天雪域,目光在她腰间长剑上顿了顿。

&ep;&ep;何必呢?

&ep;&ep;她莫名有几分怜悯来。

&ep;&ep;【但是你当真会治好许长欢?】

&ep;&ep;【被我吃下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吐回去?】

&ep;&ep;顾子衿冷笑。

&ep;&ep;【只不过这殷长乐自愿来顶替了许长欢,经此一遭她的气运也隐隐败落,更易吸取罢了。】

&ep;&ep;人身上的气运确实是得天独厚,生来便有的东西。

&ep;&ep;可这一样东西却不是永远都与宿主契合相连。

&ep;&ep;她当日挑着许长欢下手,正是因为殷长乐身上不知为何竟是有一层可怖的力量镇压着阻止她的灵力侵入。便是在她都已经设计将人赶出了宗门,让她受正道追杀之后,殷长乐身上的气运与宿主之间的联系也未有多少分离变化。

&ep;&ep;实际上,若当真比较起来,许长欢的气运可远远比不过殷长乐。

&ep;&ep;【却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了。】

&ep;&ep;顾子衿嗤笑,嘲弄不已。

&ep;&ep;她随意瞥了眼一旁被以灵力包裹着悬于半空中的女人,指尖微动,便这么拖着灵力膜回到了她在此间的住所中去了。

&ep;&ep;残月如血,阴森噬人。

&ep;&ep;啪。

&ep;&ep;又一具尸体倒在血泊中,双眸死死睁着,面目狰狞,死不瞑目。

&ep;&ep;黑袍兜帽的女人一手撑着长剑,一手捂着腹部那道不断溢出鲜血的伤口,背脊微弯。衣袍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剑痕,破烂不堪。那双冰冷的眸中还染着未散的杀意,唇边血迹深深。

&ep;&ep;陡然的,远处隐隐传来的喧闹声叫她眸色微动,强忍着喉中腥味儿转身踏足离去。可就在她快要行出此间结界时,身后划破天际飞射而来的长箭毫不留情地插入了她的左肩中,让女人脸色愈白了几分,却未曾回眸,只咬牙继续撕开了一张瞬移符,传送到离此处较远的一片森林中去了。

&ep;&ep;瓢泼大雨骤然降下,殷长乐足下一软,浑身的伤都在发痛,腹部剑痕深入丹田,让她只觉得体内此时冷得厉害。她无力再支撑灵力罩了,甚至于无力撑剑而立,此时身形晃了晃,兜帽滑落,露出下面那张惨白无血的脸颊来。

&ep;&ep;膝盖沉沉,眸前恍惚,她一个不小心,便那样直直倒下了。

&ep;&ep;身下血色一点点蔓延着,又被这漫天大雨给冲刷稀释了不少。

&ep;&ep;全身都被打湿,凌乱发丝黏于额前,雨水遮掩了眸前,叫她下意识阖了阖眼,什么都看不清楚。

&ep;&ep;剑宗的林如岳,如今的剑宗长老。

&ep;&ep;果真是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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