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4/4)

大半张脸，笑得浑身颤抖，其中又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她无力抵着了背后的墙面，却仍在笑着。

&ep;&ep;若要此刻的殷长乐来说，她心中应是无甚伤怀之情，当真仅是好笑可笑想笑罢了。那些带着自嘲而又讽刺的情绪一点点蔓延在她心底，叫她止不住地发笑，垂眸摇了摇头。

&ep;&ep;可笑得太过了，待她撑着额头被喉中涩意止住笑意时，她才惊觉眸前一片模糊，水雾弥漫。

&ep;&ep;眼帘轻轻一颤，泪珠便不争气地自睫上垂落，砸在了她衣袍上，让她指尖渐渐湿润。

&ep;&ep;殷长乐自出生起便未哭过几次，被世人唾骂时她未曾哭，被众人追杀遍体鳞伤时她也未曾哭，对着顾子衿下跪哀求时她亦不曾掉一滴眼泪。

&ep;&ep;可如今，她坐在这条巷子里，与野狗为伴，被人视作乞丐般施舍时，这眼泪倒是不争气地落了。

&ep;&ep;可笑。

&ep;&ep;殷长乐勾着唇，任由眸中水雾凝聚垂落，微微昂头抵着墙面阖了眸。

&ep;&ep;她有些累了。

&ep;&ep;她想见见长欢了，她的师姐会护着她的。

&ep;&ep;殷长乐这般想着，疲倦浓浓。

&ep;&ep;未过多时，她的这个愿望便实现了。

&ep;&ep;再一次的追杀中，她被逼至崖边，无路可逃。

&ep;&ep;随后，她瞧见了心中所思的许长欢。

&ep;&ep;殷长乐撑着剑柄，望着那人自人群后走出，沉寂晦暗的眸中便忍不住闪出几分光亮与微不可察的希冀来，唇角血迹斑斑，咽喉中腥味弥漫，可这也没能阻止她下意识地便对着那人弯了唇，露出脸颊边染着血的酒窝来。

&ep;&ep;长欢。

&ep;&ep;这时她倒是顾不得那些对她举着的长剑和一双双憎恶的眼睛了，踉跄着便朝许长欢那儿走了几步。

&ep;&ep;唇中话语吐露了半截，剩下的却都随着她的步子而停下了。

&ep;&ep;那个穿着红黑长袍，眉目肃然的许长老只淡淡瞧了她一眼便垂了眼帘，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