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烈酒入喉,佳人在侧,沈徹只觉得再冷硬的心都要坍塌在顾温凉略羞涩的浅笑下,蜿蜒成一滩水。

&ep;&ep;年前宫宴上她一舞动人,他高坐在皇子位上,台下的人莲步轻移,绚丽的舞姿花了所有人的眼。

&ep;&ep;包括他。

&ep;&ep;可那个时候,她含羞的眉目,流转的情肠,为的都是另一个人,而自己,爱而不得,入不得她的眼半分。

&ep;&ep;今时今日,她一身红衣,眉目弯弯,乌黑的瞳孔里盛着的人只有自己。

&ep;&ep;这样的认知叫他心头微暖,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ep;&ep;凉风从窗头的缝隙里吹进来,吹起顾温凉鬓边的几缕乌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心,也吹动了她脚踝上清脆的银铃。

&ep;&ep;明明没有喝酒,顾温凉却有些微醺了,对面坐着的男人眉目深深不为所动,只有黝黑的眸子里时不时露出一抹极浅的笑意。

&ep;&ep;一舞闭,顾温凉踱步到他跟前,男人呼吸渐沉,从鼻间轻轻嗯了一声,带着一丝丝蛊惑人心的意味,她突然就抚上沈徹的唇瓣。

&ep;&ep;“这样的礼物,王爷可还喜欢?”

&ep;&ep;她的声音如水,柔柔低低的又带着一点魅惑的意味,沈徹剑眉微皱,锐利的视线扫过她不堪一握的纤腰,声线沉哑得不像话。

&ep;&ep;“殿前一舞已看过,不甚满意。”

&ep;&ep;顾温凉抿了抿唇,听他这么一说,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柔软的唇,不知怎么想的,勾了他的脖颈就轻吻上去。

&ep;&ep;唇上的触感火热柔软,顾温凉傻了眼,男人泛热的呼吸喷在她细腻的脸上,她屏住呼吸不知该如何动作,偏偏沈徹身子绷得死紧,眸子黑得如同外头的天色。

&ep;&ep;顾温凉无章法地啃噬,惹得沈徹频频吸气,一边又自觉张开了唇,任她所为。

&ep;&ep;等她红着脸从他身旁退离,手里的桂花枝上已落了大半的花瓣,顾温凉眼波流转,用那树枝勾了沈徹的下巴。

&ep;&ep;“那这样的礼物,王爷觉得如何?”

&ep;&ep;沈徹喉结上下滚动一圈,眼神如狼似虎,恨不能将她整个吞进肚子里。

&ep;&ep;跟前站着的女人,衣袖沾香,明眸皓齿,视线从上往下,越过如今越发饱满的丰盈,停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ep;&ep;明明肚子里怀着他的子嗣,腰还这样细,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ep;&ep;桂花枝上掉落簌簌的花朵,鼻间萦绕的香气久久不散,沈徹张狂一笑,伸手将花枝抽出来丢到一边,站起身来抱着顾温凉就往床榻上扔,念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作还算轻缓。

&ep;&ep;“满意,本王满意得很。”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顾温凉,后者见他的架势,面上一滞,旋即有些慌乱,“阿徹……”

&ep;&ep;她的呢喃与猫儿无异,沈徹眼神一变,勾了她白玉小巧的下巴,道:“叫你冒来招,如今可晚了。”

&ep;&ep;红烛摇曳,正房里的动静不减,青桃在外头守着听得面红耳赤,饶是陆嬷嬷见多识广,也有些尴尬地转了视线。

&ep;&ep;“嬷嬷,王妃会不会伤了身子?”

&ep;&ep;“太医说过了三月就可,王爷不会没有分寸的。”

&ep;&ep;而正房里战事正酣,层层的床幔和着散了一地的桂花,叫人生出一些旖旎的心思来。

&ep;&ep;顾温凉被他扣着手趴着,一波波愉悦的滋味耸动炸开,她如今越发敏感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个?被逼得哭意尽显。

&ep;&ep;“阿徹……呜,你……”她的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身后的男人缓了下来,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道:“乖宝不哭,我轻些。”

&ep;&ep;顾温凉咬着唇轻嗯一声,揪着被单的手用力得有些发白,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ep;&ep;“因为钟浅离,不开心了为何不与我说?”沈徹狠声质问,语气却很轻,顾温凉别过头不答,却又拗不过他,只好道:“今日你生辰。”

&ep;&ep;沈徹在她身后轻轻地笑,腰杆缓缓地动,顾温凉觉得眼前的烟花一朵朵炸开,炫目到她不堪承受。

&ep;&ep;“是不是想问若是今日躺在阁里的是我,我将如何?”沈徹也不等她回答,抚了抚她散在肩背上的黑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笑得缱绻。

&ep;&ep;“温凉,沈慎能为舒涣忍住的,我做不到吗?”

&ep;&ep;“我恨不得将最好的都给你啊。”

&ep;&ep;顾温凉本有些晕了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却又抿了抿唇想哭得很。

&ep;&ep;沈徹从来都是这样,强势地消除她心中每一步顾虑,哪怕再细微的情绪,也能小心翼翼照顾好。

&ep;&ep;这是对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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