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p;&ep;顾温凉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上下翻飞,投落下一小片的阴影,她乖顺地站在皇后身前道:“臣女谢皇后娘娘抬爱。”

&ep;&ep;皇后满意地笑了笑,而后才徐徐道:“老七如今正妃之位已定,侧妃之位空悬,本宫倒是瞧上眼了几个,你觉得如何?”

&ep;&ep;顾温凉抬眸,眼底沉沉的一片阴霾,心口处泛出麻麻的疼意。

&ep;&ep;若是往日里,依她的性子,不肖多说自是会应下。不说旁的,便是前世破落的忠国公府,卫彬也抬了一房又一房的姨娘小妾,更别说沈徹堂堂王爷,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人过日子。

&ep;&ep;可……

&ep;&ep;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浑身的毛病,配不上清贵绝尘的沈徹,若是再来一个个千娇百媚的侧妃侍妾,她又该如何自处?

&ep;&ep;皇后凤目里的寒霜越聚越多,刚想冷笑出声,便听得顾温凉娇娇怯怯地开了口:“娘娘恕罪,臣女无能,万万做不得禹王殿下的主。”

&ep;&ep;这话说得实在,便是今日她应下了皇后,沈徹也不一定欢喜,说不得因为她的指手画脚而心存怒意。

&ep;&ep;既违心又不得沈徹的心,她一介小小的将军府嫡女,自然是没必要。

&ep;&ep;皇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发出轻咦之声,按她的猜想,顾温凉应当一口应下才是。

&ep;&ep;既体现了她的大气胸襟,又讨好了身为皇后的自己,怎么如今反倒拒绝上了?

&ep;&ep;莫说皇后,绕是一向温文尔雅古井无波的舒妃,清透的眸子里也闪过丝丝惊意。

&ep;&ep;倒是没想到这个顾温凉,还存了些脑子,京都的传言倒是不尽然可信。

&ep;&ep;两人都是见过大风浪的,皇后当即就冷了脸色,后宫之主的威仪显露无疑,前一秒还带着浅笑,此刻却是暴风雨初来。

&ep;&ep;顾温凉有些紧张。

&ep;&ep;她自己做错了事自不会辩解半句,只是惩罚却不能是侧妃之位,在场的人都有资格定侧妃的人选,唯独她没有。

&ep;&ep;皇后明知若她应了便是僭越,不应便是不尊,应与不应该来的惩罚都逃不脱。

&ep;&ep;“既如此,本宫不妨与你直说了,该进禹王府的人一个也不会少。”

&ep;&ep;说完,再不想瞧顾温凉一眼,有些淡漠地挥了挥玉手:“嬷嬷,将顾家小姐送回去。”

&ep;&ep;顾温凉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之感尤为明显。

&ep;&ep;重生在这个当口,错事已然酿下,觉着做什么也无济于补。

&ep;&ep;现下瞧着一脸不善的嬷嬷,也只好将情绪尽敛于心中,冲着皇后与舒妃行了两个礼:“温凉告退。”

&ep;&ep;待她只剩下一个袅袅的黑影,舒妃隔着帷幔柔柔地笑:“姐姐如今可对这顾家姑娘满意了?”

&ep;&ep;皇后漫不经心地卧回了软榻上,听了这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儿:“如今瞧来举止还算是得体,长得倒是一副清润柔雅的模样,老七原是喜欢这样儿的。”

&ep;&ep;这话到底有些孩子气,舒妃默了默,在软榻上坐了下来,瞥过皇后含着媚意的凤眸,倒是止不住轻笑:“姐姐倒是越发随性了。”

&ep;&ep;皇后再次瞧了瞧顾温凉的方向,言语间酸味十足:“老七性子颇冷,杀伐之气太盛,本宫倒是听着王府下人来报,老七特意去山庄上抱来了两头未断奶的雪狐,与这顾温凉一人养一只。”

&ep;&ep;皇后来了精神,越发的气不过:“那顾温凉喜欢小玩意,本宫也喜欢呢,怎么没见着他来送本宫一只?”

&ep;&ep;“如今越发大了还成日想着法儿来气本宫!”

&ep;&ep;舒妃好笑地望着,好半晌才问道:“姐姐是替老七瞧中了忠勇侯家的二姑娘?”

&ep;&ep;皇后的心思,再没有人比舒妃更了解了。

&ep;&ep;皇后高深莫测地笑:“那个姑娘本宫见过一两面儿,瞧着倒是个讨人欢喜的活跃性子,老七应当会欢喜的。”

&ep;&ep;却说这边的顾温凉自南阁走出来,心里就浑然不是滋味,又是悔恨又是委屈,矛盾地交织在一起,再没有什么赏花的心情。

&ep;&ep;却还是要回御花园的,宫里这里大,她一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到底不像话。

&ep;&ep;且秦衣竹还在忧心着。

&ep;&ep;顾温凉在那婆子的带领下穿过层层回廊幽道,眼瞧着快到御花园了,那婆子却猝不及防停下了脚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王爷。”

&ep;&ep;顾温凉猛的抬头,沈徹身着一身绣金线的龙蟒服,便是不言不语站立在雕龙画凤的宫廊里,也是一副风韵自存的画。

&ep;&ep;那人瞧见她,原本无甚波澜的眼中突然落入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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