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上半身像是白蚁,下半身像是蚂蚁,只有小半个拇指般大小的古怪昆虫悄无声息的爬到了宁虚的手背上。锋利的牙齿咬破他手背的表皮,惬意的痛饮了一番流淌出来的鲜血之后,就从伤口处钻入了他的手背之中。只见他手背上的那个小小的包蠕动了几下,继而缓缓的消失不见。

苗疆蛊术,从灵芸那里他也学来了一些······也就是这只蛊虫,悄无声息的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是自己表姐的女子的伤口处钻入了她的身体,最后咬穿了她的心脏将其杀死。

看也不看自己那只手,宁虚抬起酒瓶灌了一口他顺便问那名英国男子要来的葡萄酒·····但是,连啤酒都不喝的他更喝不下去这种·······对方特意给他挑的劣质的红酒了。

“啧,酒这玩意有什么好的。”靠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宁虚微皱着眉头将手中的这瓶红酒随意的丢到一旁,任由那鲜红的酒液随地流淌渗透进大地。而他则是咂咂舌头,对依旧留在嘴里的那种怪异的感觉很是不痛快:“亏得我还想再尝试一下的。”

·····他并非是什么变态杀人狂,杀人、对他而言并非是什么会让他感到愉悦事情,尤其·····还是他并不讨厌的那种人的情况下。

“原来宁先生不会喝酒吗?”一道、他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嗯,不会。”侧头,看着眼前的这名·····笑着看着自己,身穿白色连衣裙,身上已经没有了满身绷带的虚幻女子,宁虚耸了耸肩:“找我做什么,趁着这段时间和你惦记的那些人叙叙旧才是正途,脱离肉体后灵魂消散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我已经看过了,看到他们并没有因为我的死去而陷入不可逆转的颓废之后,我才来找宁先生聊聊天的。”走到、或者说是飘到宁虚的身边坐下,女子抬头看着宁虚笑着说道:“宁先生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吧?”

“和杀了你的人有什么可聊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宁虚还是坐了下来,满不在乎的说道:“说吧,聊什么。”

“·····好像是没什么可聊的样子啊?”歪了歪头想了半天,女子笑着说道:“那就先说说宁先生来英国的目的吧。”

“找人,当年厌倦了身为道家弟子的职责,离开了道家远渡海外的一名道家弟子与其后裔,看看她的后裔是否愿意回归道家,就是这么简单。”耸了耸肩,宁虚说道:“看来,那名道家弟子真心是铁了心的要脱离道家了,为了尽可能的不被推演之术找到,她连道家这个名字都没有对你提起。若不是你的动用自己的天赋需要有很大代价的原因·····恐怕、她根本不会传给你玄天三卦这种降低那份代价的秘术。”

“奶奶为什么想要脱离道家?道家的职责又是什么?”歪了歪头,女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奶奶并非第一个、第十个、第一百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想要脱离道家的人。而道家的职责,就是斩妖除魔,维护秩序八个字。”宁虚并不是一个喜欢健谈的人,但是今天、此时此刻例外:“斩妖除魔并非是你所以为的那种斩尽妖族、戮尽魔门那种极端的思想。而是斩妖中之孽、诛邪中之魔。而维护秩序·····就是决不允许玄术师或者非常规的力量破坏世间的安定,违令者一律杀无赦。”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女子略有所思的说道:“感觉就像是世界守护者这种设定呢。”

“或许吧,这种东西随便怎么想了。”耸了耸肩,宁虚完不在意的说道:“她死前应该反反复复多次告诫你一些绝对不能做的事情的,为什么你还是选择了创建什么天使之翼?”

“宁先生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鸟人之翼这种伤人的话了。”女子笑了笑,然后抱着自己的双腿歪着头回想着:“要说为什么·····只是忽然间很想这么做了吧?只是后来事情完不受控制了。要用能力的地方越来越多、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密,即使用了再好的药、也没有时间等待它的愈合。现在想来,宁先生说的是正确的,这个组织的确有很多的问题,只是因为我不肯接受失败的任性而勉力透支着自己支撑它的存在罢了。”

“道家人基本上都是犟牛,或许是血脉的原因?谁知道。反正都是那种不撞到头破血流就绝不回头、或者就算撞到死也绝不回头的执拗之人。”宁虚也笑了:“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有的话我可以考虑帮你一把。”

“世界和平~~~开玩笑的。”女子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对宁虚说道:“其实,我很担心一个人,其他人即使是愤怒与仇恨宁先生也不会违背我的遗愿来找宁先生的麻烦,但是如果是她的话·····”

“那个脾气很火爆而且还很孩子气的小妞是么?”好似早就猜到女子会说什么,宁虚不以为意的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她三次机会。只要她没有做出因为愤怒与仇恨完丧失理智的对我周围的人也下手的事情的话,我会放过她三次。”

“按照她的那个性格,三十次也不够啊······”女子苦笑:“她认准的事情,有时候即使是我都无法改变的。”

“我可不会她三十次机会。”宁虚耸了耸肩,淡淡的说道:“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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