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肖铂,猛地一翻身,将乔生反压在地。

&ep;&ep;李叔听到审讯室里的打斗声,闻声赶来,在外面敲着审讯室的门,嚷道:

&ep;&ep;“住手!”

&ep;&ep;肖铂握紧的拳头,离乔生左眼的眼珠几乎只有一毫米的距离,突然间,定住了,迟疑了几秒,还是松开了,他起身。

&ep;&ep;乔生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不服气,想打回去,但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不是肖铂的对手,但还是假装很清高似的,一副白家大少爷的架子,说道:

&ep;&ep;“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轻易相信你!我想还是这里更适合你。”

&ep;&ep;乔生打开门,李叔走进来,给肖铂戴上手铐:

&ep;&ep;“老实点!”

&ep;&ep;就在乔生准备离开的时候,肖铂说了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就让乔生,不寒而栗。

&ep;&ep;“真相只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一个,去问问你父亲。如果他还想活命,真相就必须说出来,否则……”

&ep;&ep;乔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但他的心却一下子陷入了万丈深渊,恐惧,焦虑、痛苦、无助。

&ep;&ep;“下一个就是你父亲。”

&ep;&ep;“什么是真相?如果这一切真的都跟父亲有关的话,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一场可怕的阴谋,如果,如果失踪的雪儿早已不在人世了……”乔生不敢再想下去,他要马上,立刻回家,见到父亲。

&ep;&ep;乔生刚进家门,就撞见父亲慌慌张张地把手里的一封信藏在身后。

&ep;&ep;“怎么样了?”还没等乔生开口,父亲先开口了。

&ep;&ep;“父亲,那是什么?”乔生看着父亲,问道。

&ep;&ep;“噢,没什么,一个老朋友寄来的信。”父亲边说边把信重新装回信封里,放进右边的口袋。

&ep;&ep;“父亲,十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对吗?”

&ep;&ep;乔生的父亲听到这,眼神里有些许的惊慌,一闪而过,但他很快故作淡定地掩饰了过去,用很轻松的语气,说:

&ep;&ep;“是吗?”

&ep;&ep;“雪儿在哪里?”显然,父亲的眼神出卖了他自己,乔生知道,父亲在撒谎。

&ep;&ep;“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嘛!”

&ep;&ep;“这是一场阴谋,父亲!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乔生试图按捺住自己的愤怒。

&ep;&ep;“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穿上那件他经常穿的黑色外衣,准备出门,乔生挡在他面前,质问道:

&ep;&ep;“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欺骗我!”

&ep;&ep;这时,父亲的手机响了,他再一次神色慌张地接了电话,却没有说任何一个字,然后他挂掉了电话。

&ep;&ep;“乔生,我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最想保护你的,除了你母亲,还有我,不惜任何代价。”

&ep;&ep;乔生的母亲,为了乔生而死。母亲临死前的那一幕,是乔生这二十五年来,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ep;&ep;那一年,四岁的乔生在家门口玩耍,一辆大货车,突然失控地向他冲来,母亲在货车就要撞向乔生的前一秒,推开了他,而她自己却被甩出了十几米,死在了血泊之中。

&ep;&ep;父亲转过身,张开双臂,像小时候他拥抱乔生那样,拥抱了乔生,然后嘴角微微上扬,慈爱地看着乔生,说道:

&ep;&ep;“孩子,等我回来。”

&ep;&ep;乔生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恐惧向他席卷而来,而这种恐惧,在他失去母亲,失去雪儿的那一刻,都曾有过,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无能为力。

&ep;&ep;“父亲!”

&ep;&ep;父亲,并没有听见乔生的叫喊,因为乔生没有喊出声来,他在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

&ep;&ep;很多时候,我们会憎恨直觉,因为它往往都是对的,不管好与坏。

&ep;&ep;当一个人,开始用直觉来评判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因为,他将给你一个,连你自己都惊讶的推测,虽然你矢口否认,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发生了,恰恰相反,他所说的,往往都是下一秒就会发生的事实。

&ep;&ep;乔生赶到出事现场时,父亲已经奄奄一息。

&ep;&ep;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腹部还在留着血,他躺在乔生的怀里,没有力气说话了,他望着乔生,眼神里有愤怒,有恐惧,有懊悔,但更多的是对乔生的不舍,他颤抖地从右边的口袋拿出那封信,把它递给乔生,然后抬起右手,最后一次抚摸了乔生的脸颊,最后,他就在乔生的怀里沉睡了,他死时,眼睛睁开着。

&ep;&ep;此时的乔生,抓住父亲的右手,悲痛地,一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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