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人了。

&ep;&ep;这次她却不愿意让孙氏避重就轻把事情岔过去了,便板起了小脸,不高兴的道:“那可不行,若是阿青姐只是来帮忙的,自是伯娘刚才说的道理,但这一次,可是伯娘自己开口说定的报酬,说好了让阿青姐姐在这儿照顾我到我爹娘回来的。我师兄说了,他给伯父买的可是好酒,那肉也是肥瘦相间的一条,做红烧肉最合适了。那酒肉伯娘可是已经收了,可不能反悔。“

&ep;&ep;苏染染眼尖的看到石大富那矮胖的身影从孙氏身后不远处的巷子交叉口拐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赶紧再接再厉道:“再说,阿青姐还答应从明儿开始,就教我做绣活呢,我学会了,就能和她一样赚钱补贴家用了。不过若真是伯父回来了,我也不能拦着不让姐姐回家,姐姐可是天天念叨着伯父呢。只是我还病着,吃着药呢,又不会做饭,要不,伯娘把那壶酒退给我,再切一半的肉还我,我再去别人家请人来帮忙吧。”

&ep;&ep;这话惹得后面那几个妇人激动起来:“哎哟,这孙氏口口声声与苏娘子要好,遇到事了可真不客气,这一壶好酒加一条肉,加在一起,得值七八十文了吧?这么大一个姑娘,说是照顾,也不过是陪着说说话,再做几顿饭的事,半条肉加一壶酒也值,这事儿我家二丫就能干好。”

&ep;&ep;石大富早就看到了苏家门前的几个人,还将苏染染的话听了大半,一张白胖的脸都变了颜色,正想带着客人绕开,一眨眼的功夫,又出了变故。

&ep;&ep;孙氏听她一再提起那酒肉的事,还将石青做绣活补贴家用的事儿都张扬了出来,心中便慌起来,顾不得细想,飞快的弯腰提起了地上的篮子,扯着苏染染的手腕就往院子里去:“这孩子是不是烧糊涂了,咋满口胡言上了呢?走,伯娘送你回屋躺着去,我顺便摘几把菜。”

&ep;&ep;孙氏看着干瘦,手上力气却一向不小,她可是能一手抱着四五岁的石二宝,一手提着满桶水满院子跑的人。此时她怕苏染染多说,心急让她闭嘴,劲儿就更大了一些。

&ep;&ep;苏染染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攥住了手腕,只觉得手腕被铁钳夹断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的。旁人只听到小姑娘一声惨叫,再看过去就见她一脸的泪,疼的直打颤,拼命的想要挣脱开来。

&ep;&ep;石青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去掰孙氏的手:“娘你这是干啥呀?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弄疼染染了,你快松手呀。”

&ep;&ep;挣脱间,苏染染的肩膀又不慎撞到了院门,伤上加伤,疼的差点晕过去。

&ep;&ep;石大富见状,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想装看不见也不行了,正要上前,就有人抢先了一步。

&ep;&ep;与他一起回来的那个少年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拿手中的折扇敲了一下孙氏的手腕,疼的她哎哟一声,手一松,苏染染这才得救。那少年还狠狠瞪了孙氏一眼,转身一脸关切的看向苏染染:“染染姑娘,可伤到了?”

&ep;&ep;苏染染正疼的厉害,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听到有人唤她,她只是本能的摇头,扶着胳膊转头问石青:“顾策回来了吗?”

&ep;&ep;刚才一直在后面嘀嘀咕咕的一位婶子立刻凑上前道:“丫头啊,你别怕,婶子这就去学堂,唤你师兄回来。”那位婶子也是一个心急的,不等苏染染回应,小跑着就拐出了巷子口。

&ep;&ep;那锦衣华服的少年心疼的看着苏染染,冲着身后的小厮低声吩咐了两句,那个小厮便飞快的跑走了。

&ep;&ep;学堂中,正在执笔做文章的顾策突然手腕剧痛,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忍住了没有痛呼出声,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不想转瞬,肩膀又是一痛。

&ep;&ep;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可是比上一次严重许多,竟似在与人打架一般,一会儿差点被人扯断了手腕,一会儿又撞到了肩膀,疼的很,等他缓过劲来,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松开手,那手腕看着却一点异常都没有,惊的少年早熟的他也是一颗心狂跳。

&ep;&ep;徐夫子看过来,顾策这次没有逞强,直接告病早退了。

&ep;&ep;石大富早就追在这个少年身后跑上前来,这会儿上前,别的先不说,只是哄苏染染跟着他去医馆检查,苏染染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不说话,倒是那少年皱眉打断了他:“不用了,染染姑娘还受着伤呢,还是别让她辛苦了。我已经让人去医馆请大夫了,染染姑娘不如回去坐下来等吧?若是疼的厉害,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外伤药,就麻烦这位姑娘先帮染染涂一涂止止痛吧。”

&ep;&ep;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了过来。

&ep;&ep;这一会儿的功夫,苏染染的右手腕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上面还印着五个清晰的指印,看着吓人的很。她却没有接那瓶子,还往后退了退:“不用涂药了,我先缓一缓。”

&ep;&ep;这会儿,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就是痛觉比别人厉害,皮肤又娇嫩,其实并没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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