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必须得保住,这亲人绝对不能在这里认。

&ep;&ep;门前的青年已经说到上上次来这里发生的事了,那门终于打开了一点,老太太探出半个脑袋出来,生怕被人打断一样,噼里啪啦就先丢出来一堆问话:“铜钱呀,你在外面瞎叨叨啥呢?这外面还有别人,你咋不说一声呢?这吓了我好大一跳。这两个是谁家的孩子呀,我咋不认识呢,长的还怪好看的,他们也是来看大勇的?”

&ep;&ep;老太太真是挺紧张的,这一会儿的功夫,额头上都有汗滴了。

&ep;&ep;顾策和苏染染此时的心声特别的一致:“这老太太谁家的,还挺会演的。”

&ep;&ep;那位童大哥笑嘻嘻的和老太太认了错,陈老太太看两个孩子没有揭穿她的打算,这才开了门,让他们进了院子,还偷偷背着姓童的青年给苏染染使眼色。

&ep;&ep;那丫头竟然不理她,偏偏铜钱这臭小子还给她指派活计:“劳烦婆婆挑些桃洗一洗端上来,我在路上买的,个个保甜。”

&ep;&ep;苏染染此时的心思,早就在靠坐在窗下,傻乎乎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他们的陈大勇身上了。

&ep;&ep;陈大勇靠坐在一个类似木板床的东西上,身下铺了厚褥子,下半身严严实实的盖着一块单子,看不到腿伤如何了,脸色看着倒还好,好像还比前些日子见面时胖了一点。

&ep;&ep;他见了自家的两个孩子,先是惊讶,接着就心虚又慌张起来:“阿策,染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你娘呢?你娘也知道了?她没吓到吧?”

&ep;&ep;两个孩子谁也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ep;&ep;苏染染松开顾策的袖口,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爹身边,等到了她爹前面,那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ep;&ep;顾策迅速的把早就备好的帕子递了过去,还冲想开口哄人的陈大勇摇了摇头:“师父就让师妹哭一会儿吧,师妹从昨天知道消息了就一直强撑着,生怕被师娘发现不对劲,心里估计害怕极了,就让她哭一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ep;&ep;陈大勇听了这话,又是自责又是心疼,被好几个人看着,苏染染泪眼朦胧的瞪了顾策一眼,嘀咕了一句“才不是呢”,就蹲下身子,伏在陈大勇身边痛痛快快哭起来。

&ep;&ep;她心里说,她才不是被吓到了呢,她只是觉得刚才的情形和前世看到的太像了,心里难过罢了。

&ep;&ep;上辈子爹爹是在明年秋天出的事,他受的伤实在太重了,腿骨都碎了,最后也没能治好,只能瘫在床上,眼神愧疚的看着他们一家人忙碌。

&ep;&ep;她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她爹那几乎与前世一模一样可怜巴巴心虚内疚的模样,一下子就刺激的她想起了上辈子的事,连原本打算好的兴师问罪都忘记了,心里堵得慌,只想哭上一哭。

&ep;&ep;那位童大哥等了一会儿,见苏染染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就一点点凑到顾策身边,碰了碰他,小声问道:“女娃娃都这么爱哭的吗?你家这小姑娘平时是不是经常在家里水漫金山啊?”

&ep;&ep;苏染染猛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擦了眼泪,哭过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有点可爱有点像在撒娇:“我才没有,童大哥,我可是听到了啊。”

&ep;&ep;陈大勇赶紧讨好的给女儿帮腔:“我也听到了,铜钱,不许胡说,我闺女平常才不爱哭呢。”

&ep;&ep;那青年也是一个爱凑趣的,赶紧弯腰道:“小的错了,都是小的胡说八道,小的这就去帮婆婆洗桃,给姑娘端桃赔罪。”

&ep;&ep;苏染染被他逗笑了,等他往灶间去了,才猛的反应过来:“等会儿,爹,你刚才叫童大哥什么?”

&ep;&ep;陈大勇见闺女笑了,心里才踏实下来:“爹唤他铜钱儿呀,这小子姓童名前,小名就叫铜钱儿。”

&ep;&ep;童前又凑了回来,着重的解释道:“是前方的前,可不是铜钱的钱啊。”

&ep;&ep;苏染染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突然问道:“童大哥,你老家是哪里的呀?”

&ep;&ep;“我啊,我陉县安家村来的,陉县有一种烧饼可有名了,等我什么时候回去了给你们带。”

&ep;&ep;童前去了灶间,苏染染盯着他的背影,惊的张大了小嘴,心里尖叫不断。她竟然见到了将来鼎鼎大名的“铜钱将军”,而且他真的是家中故人,当初并不是找错人了。

&ep;&ep;可惜现在她爹的伤势要紧,苏染染收回思绪,板着小脸仔细听顾策询问她爹的伤情还有大夫的医嘱,知道大夫打了包票,这腿只要好好养着,很快就能痊愈了,两个孩子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ep;&ep;陈大勇为了证明自己马上就好了,还特意将单子掀开,给他们看了一眼还包扎着的左腿:“最近就是那些皮肉伤,伤口痒的厉害,腿早就不疼了,这几日都能自己拄着拐挪出来晒太阳了,再养养就能下地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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