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要事事追问的苏染染了。
&ep;&ep;她的大眼睛转了转,护着自己的发髻夸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娇嗔道:“师兄,你把我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又弄乱了,人家不是小孩子了,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ep;&ep;说完,她哀怨的瞪了笑起来的顾策一眼,心中真的有些发愁起来。
&ep;&ep;这根大木头,总是这样拿她当小孩子哄,平时这样就算了,如今两人婚期都定了,还是这般,最多再拉拉小手,这人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到成亲了还这样不开窍吧?
&ep;&ep;可怜顾策此时聪明的心思都在他忙碌的大事上,没有发现自家师妹的担忧,要不然,怕是要觉得冤枉的很,他守着礼数守得也很辛苦好嘛。
&ep;&ep;顾策的确是在查自己幼时走丢的事,不过他不是只查自己,而是去求了太子殿下帮忙,查起了那一年的走失案子。
&ep;&ep;他自己的事险恶的是人心和贪欲,他是辗转到了人贩子手里,要被带往南边卖一个好价钱的,当时和他一起被带走的几个孩子,却都是被拐被抢的。
&ep;&ep;他的事,因为还记得一些幼时的片段,再加上来京城之后打听到的消息,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测,只不过还要和那些“亲人”们当面验证一番,那些孩子的公道却是要先讨一讨的。
&ep;&ep;只是他带着太子殿下派来帮忙的人,一点点查下去,才发现之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ep;&ep;原本以为能在朝廷通知去翰林院报到之前就把事情办完,结果却是越查越深,直到盛夏事情才告一段落。
&ep;&ep;这一日,是官员的旬休日,京城罕见的下起了大雨。
&ep;&ep;顾策打着伞站在雨中的街角,看着大理寺前,一队队衙役和兵士被他们的长官派了出去,奔赴京城的各个角落,去拔除那些罪恶的爪牙,不由笑了。
&ep;&ep;三日前,他就将这大半年来查到的东西都上呈给了太子殿下,如今,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他也该去和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结了。
&ep;&ep;武安侯府,门房的人将冒雨而来的顾策迎进了门。
&ep;&ep;府里的主子们很快就得了消息,都赶了过来,二房的人都来齐了,范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却都没有出现,只派人过来传话,说是范姨娘身体不适,想请顾策一会儿去看看她。
&ep;&ep;顾二夫人听了这话直撇嘴,顾策却是面色如常,拿了请柬出来,邀请他们去参加自己的婚宴。
&ep;&ep;顾文博见了他这般不拿自己当顾家人的作派,当场就要拍桌子,却被顾二老爷一把拦了下来。
&ep;&ep;顾二老爷也在心里翻起了白眼,从前因为顾文博比他多了几年军功在身,又有一个好岳家,还有差事在身,顾二老爷对这个大哥一向表现的十分敬畏,如今眼看着顾文博这个当家主事的越来越不像样子,二房对大房这边也就只剩下面子情了,还隐隐动了点别的心思。
&ep;&ep;这会儿,顾二老爷生怕糊涂大哥把这个有出息的侄子得罪了,拦下他大哥之后,就赶紧各种献殷勤,当场表示一定准时赴宴,还主动提出让他的夫人带人过去帮忙。
&ep;&ep;顾策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却很给面子的认下了他这个二叔,笑着递上了请柬。
&ep;&ep;打发走了二房的人,顾策在他亲爹要发火之前,就淡然出声道:“陛下允了我独自立府,皇后娘娘赐的婚,成亲的日子和宅子都是相国寺的大师帮着选的,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找他们去。我成亲那日,会给你们留位置,来与不来,您自便。”
&ep;&ep;顾文博被他这副模样气的七窍生烟,赌气道:“不去,既然你这么能耐,自己把什么都定了,拜高堂的时候,我看也不需要我和你娘参加了。”
&ep;&ep;顾策看了他一眼,不但不劝他,还火上浇油道:“也行,反正师父师娘也是我的爹娘,那我初十带染染回来认亲。您歇着吧,我去见一见我娘。”
&ep;&ep;顾文博盯着他的背影,气得摔碎了一套的茶盏。
&ep;&ep;顾策跟着下人往主院走,路过侯府花园时,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进了园子,慢悠悠的逛了起来,一路逛到了假山前面的空地,才停下了脚步,盯着一处凝神不语。
&ep;&ep;在他的碎片一般的梦境中,这个地方曾经出现过,洁白的雪地,染染倒在那里,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ep;&ep;“哎哟,真是稀客,这是谁呀?这不是顾探花吗?你来干什么?大雨天跑我家来逛园子呀?你不是不稀罕回来吗?”
&ep;&ep;顾新雅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顾策回身皱眉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就转身往外走,无视的态度比骂她一顿还让顾新雅难受。
&ep;&ep;她铁青着脸在原地站了半天,想到前阵子就是因为这个探花郎的哥哥,她才在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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