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的道:“小姐,看来我们还要在客栈待一天,本来今天就可以回到慕府了,可雨一直不停,也不知要耽搁几日才能回去。”

&ep;&ep;慕念瑾轻声道:“急什么,总有雨停的那一日。”

&ep;&ep;郁桃奇怪的道:“小姐好像并不急着回府。”

&ep;&ep;慕念瑾未出声,微微垂首望着梨木桌上的茶盏,盏中茶烟氤氲。

&ep;&ep;在客栈多停留几日也好,让她有时间理清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ep;&ep;还有一个原因,她是京城慕府的姑娘,五岁那年,道士说她命格凶煞,活不过十六岁,若是一直待在府里,不仅她自身的病情会加重,还会给府里其他人招来灾祸。

&ep;&ep;于是,没过多久,她被自己的爹娘送出京城,去到苏州养病,时隔十年,这是她第一次回京,回到自己的家。

&ep;&ep;多年未见爹爹、娘亲以及慕府其他亲人,慕念瑾有期盼和欢喜,然近乡情怯,距离京城越近,她心底的紧张和忐忑也涌了上来。

&ep;&ep;十年未见,她没有在爹爹和娘亲跟前长大,不知爹爹与娘亲会不会喜欢她这个女儿。

&ep;&ep;是以,被大雨耽搁不能赶路,倒是缓解了她心头的紧张和迷惑。

&ep;&ep;一直在客房待到傍晚,在房里一整日,有些闷,慕念瑾与郁桃一道去楼下透气。

&ep;&ep;慕念瑾下楼的时候,已有几人在大厅,沿着木阶而下,众人映入慕念瑾的眼帘,除去客栈的伙计,大厅共有一男三女。

&ep;&ep;那位男子面带胡须,大腹便便,衣着富贵。

&ep;&ep;其余三位女子,一位约莫双十年华,着一身红裙,风情姝丽,只是看上去有些憔悴,另外两人要娇俏年轻些,分别着绿裙和粉裙。

&ep;&ep;这几人同座一桌,话语间透着熟稔,想来是一起的,慕念瑾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选了靠墙的位置坐下。

&ep;&ep;“慕小姐,您下来了。”一看到慕念瑾,客栈里的伙计拎着一壶茶过来献殷勤,“桌上的茶水都凉了,我给您添些热茶。”

&ep;&ep;慕念瑾笑着道:“谢谢。”

&ep;&ep;大厅里只有几个人,发生一点动静其他人都能听到。

&ep;&ep;听到伙计和慕念瑾的对话,其中一位绿裙女子往这边瞟了一眼,等看清慕念瑾的模样,绿裙女子对着身旁的同伴感叹,“好标致的小姑娘!”

&ep;&ep;在她对面的红裙女子冷冷看她一眼,没有搭理她。

&ep;&ep;绿裙女子有些尴尬,“玉娘,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有话说清楚,你何必冲我甩脸色。”

&ep;&ep;朱玉娘冷冰冰的道:“绿烟,你是霓翠班的台柱子,我哪里敢冲你甩脸色,是你多想了!”

&ep;&ep;虽这样说,朱玉娘话里的嘲讽意味却是尽显。

&ep;&ep;“哪里是我多想了,你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绿烟脸色拉下来,很不高兴。

&ep;&ep;绿烟旁边的粉裙女子名春樱,眼见两人要闹起来,她赶忙劝和,“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姐妹,有话好好说!”

&ep;&ep;绿烟冷哼一声,不再出声。

&ep;&ep;春樱晃了晃她的胳膊,安慰道:“绿烟,别气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儿,我陪你回客房,刚好我也想回去。”

&ep;&ep;绿烟没答应,“待在房间里多无聊啊,你先回去休息吧。”

&ep;&ep;春樱应了一声好,“我受了风寒,这几日头晕乎乎的,身上也没什么力气,那我先回去躺一会儿。绿烟,我不在这儿,你可别和玉娘拌嘴。”

&ep;&ep;春樱离开后,绿烟心里还存着气儿,不愿和朱玉娘待在一块儿,可又没地方去。她左看右看,看到慕念瑾的身影时,她目光一顿,起身走了过去。

&ep;&ep;*

&ep;&ep;“慕小姐,我可以在你这里坐下吗?”

&ep;&ep;慕念瑾正与郁桃说着闲话,陡然看见面前的女子,她微微一愣。

&ep;&ep;客栈并不大,方才绿烟和朱玉娘的争执自是传到了她的耳里。

&ep;&ep;慕念瑾浅浅一笑:“请坐。”

&ep;&ep;见慕念瑾答应,绿烟不悦的心情好转一些,“是我太过唐突,还请慕小姐不要嫌弃。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没地方去,春樱又身子不舒服回房了,我不想闷在客房里,你我同为女儿家,只能找你说些闲话。”

&ep;&ep;慕念瑾笑着道:“无妨,我也正觉得闷呢。”

&ep;&ep;少女唇边浅浅的笑,宛若沾了一丝蜜,不张扬,可也不清冷,如沐春风,令人只觉舒适。

&ep;&ep;绿烟打量着慕念瑾,少女琼鼻樱唇,未施脂粉,只梳着简单的花髻,却是清婉动人。

&ep;&ep;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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